为了给白月光出气,许晋年说要给我一个教训。
于是,我被灌下烈性药,送到了一个大肚秃顶的富商床上。
后来,许晋年总算想起给我打电话:
“虞晚晚,知道错了就赶紧滚回来。”
“否则,我们的婚约……”
“晚晚这几天晚上累着了。还有——”
电话那头,陌生男人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些挑衅,
“我们的结婚请帖就不寄给你了。晚晚说怕见到你,犯恶心。”
......
拍卖会上的灯亮起的时候,我亲眼看到许晋年捏碎了一只红酒杯。
玻璃碎片扎进他的手心,血肉翻飞。
我惊呼一声,下意识想要上前查看伤情。
却被他挡开,还刻意拉开了和我之间的距离。
顺着他的视线,我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衣服款式有些廉价,却依旧难掩丽色,此刻也正失神般看向他。
我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名字。
宋雨沫。
许晋年的初恋。
也是在许晋年最落魄的时候,卷走他所有资产,飞去国外后就杳无音信的前女友。
我曾经无意间在一本泛黄的相册里看到过他们的合照。
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来拍卖会前,许晋年会特地穿上刚从法国空运回来的高定西装,搭配上低调且不失奢华的铂金袖扣,连头发也要特意找发型师打理。
愈发显得英俊贵气。
明明他从前是最厌烦这些的。
可他今天却在出门前对着镜子看了又看。
我几乎能在他眼中看到紧张。
我还以为是他转性了。
原来,他只是一早就知道会在这里遇上宋雨沫罢了。
随着拍卖师宣布落座,宋雨沫的身边忽然出现一个年轻男人。
我认得对方,圈内有名的花花公子,换女人比换衣服还要勤。
随着宋雨沫动作熟练地挽上男人的手臂,靠在男人胸膛,许晋年突然就抓住了我的手,猛地也把我扯进了怀里。
他手心还没清理掉的玻璃碎片划伤了我的皮肤,痛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可许晋年却始终置若罔闻,只是死死地攥着我的手腕,眼底黑得几乎要滴出墨来。
路过的应侍生发现情况,紧急送来绷带,询问是否需要医疗救助,许晋年才终于回过神。
在看到我和他一样鲜血淋漓的手腕时,许晋年的眼中闪过一抹愧色。
一边温柔地替我上着药,一边道歉:
“晚晚,对不起,我刚刚只是没注意,我会补偿你的。”
我不知该说什么。
直到拍卖台上展出一件珍品。
在全场注视下,许晋年异常高调地为我拍下了那条祖母绿项链。
拍卖师将项链送来时,许晋年直接将项链戴在了我的脖子上,语气倨傲又带着点讽刺:
“我早就说过,我会把最好的给我的爱人。”
“以前是,以后也会是!”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没有一刻落在我身上。
拍卖结束,我去了一趟卫生间。
出来的时候,看到宋雨沫正红着眼站在许晋年跟前:
“阿年,我真的,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