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针药剂下,我睁开了疲惫的双眼。
“女士,你家属电话。”
我虚弱的告诉了医生陆温言的联系方式。
“电话没人接!
你这是保大还是保小?”
医生焦急地说着,我哽咽的哭了起来。
“保小……保小。”
我浑身冒着虚汗,下身疼痛难忍。
我用力的在病危通知书上写了我的名字。
如果我死了,陆温言,你一定要照顾好孩子。
我百般无奈,我哭着目睹着手术进行。
再次睁开双眼,护士为我替换着点滴。
我望着身旁空无一人,我瞬间情绪激动的问道。
“我的孩子呢?”
护士神色凝重地垂了垂头,我哭着喊着。
“我要见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的,我哭的撕心裂肺。
小护士找来了医生。
医生低声道。
“女士,您送来的比较晚,又加上签字耽误时间过长,已经导致孩子窒息死亡了,您不要太伤心。”
我满眼泪光委屈的望着医生。
我伸手暴力的拔掉手背的点滴针,我光着脚哭着下了床。
小腹上的刀伤,微微一动都疼痛难忍,没等我踏出一步。
小腹溢出的血液便把衣服染了个血红。
我瘫坐在地,崩溃的大哭。
“昕昕。”
陆温言大步走向前呼喊着我,我咬着颤抖的唇,忍住眼眶的泪水,死死拽住他的衣角,低声呢喃道。
“我们的孩子没了……你怎么才来……”
鼻头一酸,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我边哭边捶着他的胸口,他抱着我进了手术室。
一针麻药,我瞬间疲惫的闭上了双眼。
细雨蒙蒙,雨滴敲打着窗。
滴滴答答地声音惹得我哭成了泪人。
陆温言坐在病床旁,细心地喂着我喝药。
我面如死灰地望着他。
“阿言,你那天去做什么了呢?
为什么那么多电话,你一通都不接?”
泪水划过眼角,无声无息的。
心里十分难受,眼眶有着压不住的酸涩感,每呼吸一次,总感觉胸口扩张着微微缩痛。
他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我的眼睛,面对我的提问,他目光坚定地对我说道。
“公司内部的事,闲杂人等不能随意打听。”
我顿了顿,随即低头苦涩一笑,闲杂人等。
原来我是那个闲杂人等。
我缩在被褥里目光呆滞的深思着一切。
第二天一早,楼下吵闹的声音吵醒了我。
我缓缓起身走下了楼。
“言哥哥,我就知道你最好啦!
言哥哥,真不明白你,这么多安静温柔的名媛,你怎么就喜欢这种无理取闹的女孩呢?”
我站在楼梯中间,向下的脚还未落下,陆温言便注意到了我。
“昕昕,你醒了,快来吃早餐吧!”
我用力的攥了攥手心,忍着心底的苦涩难过问道。
“妹妹是陆小姐?”
我和陆晚晚从未见过,但我在陆温言书房里曾见过。
“我是陆晚晚,姐姐叫我晚晚就好。”
我点了点头,陆温言搀扶我下了楼梯,陆晚晚满眼失落地望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