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回房间收拾东西,这个家让我窒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等我再次出来时,听到顾云州和婆婆的对话。
“云州,你终于要跟她离婚了!”
“我早就跟你说欢欢比她好太多了,要不是你一直犹豫不决,一年前欢欢就已经是我儿媳妇儿了。”
“哎呀,妈!你别老这样说。我就是吓唬吓唬初筝。她在这儿连个亲人都没有,你就看着吧,过不了几天她就会回来求我复合。”
心中五味杂陈,我拎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离婚那天,喜鹊枝头叫。
我终于看到了一直被顾云州挂在嘴上的纪欢欢。
她挽着顾云州的胳膊,挑衅地扬了扬刚从顾云州手里抽出来的离婚证。
“看来年纪大的人就是比较识时务,以后云州学长就由我来照顾了。”
如果没记错,我只比纪欢欢大两岁而已。
就成了她口中的“年纪大”。
“哦。”
“那就祝你永远年轻,永远到不了二十六岁。”
无视纪欢欢在后面跳脚,我潇洒转身,驾车离去。
回程路上,我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眼泪却还是不听话地不断流下来。
闺蜜知道我离婚,非要带着我去她家的高级会所一醉庆祝。
结束之后,我喝得有些多,闺蜜边给我使眼色边叫了一位帅哥朋友送我回家。
帅哥朋友车开的又快又稳,却阻挡不了我胃里的翻天倒海。
我直接吐在了他的车上,吐完之后我无意间瞥见车标,一下子被惊醒了。
丸辣!库里南。
我赶紧跟他道歉,这才看清这位帅哥朋友长什么样。
眉目疏朗,鼻梁英挺,双腿修长。
我扯出纸巾,赶紧手忙脚乱地擦拭着。
如果不是顾云州我根本不会喝这么多,如果不喝这么多,就不会闯这么大的祸。
我越想越气越委屈,情绪上涌,酒精更加上头,没一会儿就哭成了个泪人。
帅哥朋友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倒非常绅士地不断给我递纸巾,擦眼泪。
“我又没说让你赔偿,你怎么哭成这样?”
等我终于压下情绪,赶紧跟他道歉。
“抱歉,我刚刚离婚,一时控制不住情绪。”
“都是我的错,洗车费我会赔给你的。”
“离婚了?”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他点点头,唇角勾起一抹微笑。
“挺好。”
“啊?”
“顾云州学术还勉强,私德确实也就那样。”
我盯着男人的脸看了又看,这才发现这个男人就是顾云州说的那个神秘的客座教授。
传说中的商业奇才,本地最大财团的掌舵人周楚暮。
对方将手机递到我面前。
“那先加个联系方式吧,后续的事情可以慢慢聊。”
我有些恍惚。
顾云州为了夺得顾家继承权攀上周楚暮这棵大树,每场周楚暮的讲座都积极地坐在第一排,不惜花费重金打探周楚暮的行程都没有要到的联系方式。
就这么被我拿到了。
到了我家楼下,周楚暮突然将大衣兜头盖在我身上,我刚想挣扎,他附到我耳边,嘴唇堪堪擦过我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