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李安馨满脸写着不信。
李安然二话不说，突然从空荡荡的桌面上变魔术般摸出支试管，里面晃荡着淡蓝色液体。
这凭空取物的本事，惊得母女俩瞪圆了眼睛——家里几斤几两她们最清楚，这绝不是戏法！
"这药是那位白胡子老神仙看我孝顺才赐的。”李安然煞有介事地对母亲和妹妹说道，"昨晚我已经用了三分之一，给你们瞧瞧效果。”
话音未落，他便起身脱衣。
夏日衣衫单薄，三两下就露出精壮的身躯。
陈军和李安馨顿时瞠目结舌——原本瘦弱的李安然，此刻竟显出分明的肌肉轮廓。
虽不及专业运动员，但那公狗腰、人鱼线、八块腹肌，配上充满力量感的麒麟臂，整个人焕发着阳刚之气。
"现在不瘦了吧？"李安然摆了几个健美姿势，英气逼人。
"哥！你、你..."李安馨看得目瞪口呆，"难怪今早觉得你不一样，原来是长壮了！"
"快把衣裳穿上。”陈军最先回神，经历过风浪的她立即想到关键，"别叫人瞧见惹麻烦。”她担心儿子这般变化会暴露老神仙的存在，那可是救命恩人，万万不能忘恩负义。
李安然麻利地穿好衣服："妈、馨儿，这药能补先天不足。
剩下这些你们平分，既能强身健体，又能增强气力。”
"喝了也会变成你这样吗？"李安馨瞅瞅哥哥又看看自己，小脸皱成一团，"我可不要变成肌肉女！"
"傻丫头，多少人求之不得呢。”陈军虽这么说，想到女儿可能变成儿子那样，嘴角也不由抽搐。
"放心啦。”李安然忍俊不禁，"药效因人而异，你们用了只会变健康，不会像我这样。”
"真的？那我要喝！"李安馨伸手就要拿试管，却被哥哥"啪"地拍开。
"哎哟！"她委屈巴巴地吹着手，"妈，哥打我！"
"该打！"陈军瞪了女儿一眼，转向儿子，"安然，是不是还有什么讲究？"
"还是妈明事理。”李安然白了妹妹一眼，"这药能乱喝吗？注意事项还没说呢，出了事怎么办？"
"有你在能出什么事？"李安馨嘟囔道。
"安然快说吧，不然这早饭都吃不踏实。”陈军催促道。
"这药本该注射，但口服也行。”李安然晃着试管，"服用后会浑身发烫，排汗排毒，得边补水边冲洗，否则会臭不可闻。
好在药里营养足够，倒不用额外进食。
我建议你们去澡堂洗盆塘——多花点钱要官塘，只淋浴不泡池，既方便又隐蔽。”
（"太好啦！我要洗盆塘！"李安馨雀跃不已。
"要不...还是在院里凑合吧？"陈军盘算着两人要一块多钱，实在肉疼。
"妈，先别急。”李安然摆手，"这药你们暂时别用。”
"为啥？"李安馨急道。
"现在不能说。”李安然摇头，"妈还好，你这丫头藏不住事。”
"我才不会坏事！"
"馨儿，听你哥的。”陈军正色道，转而看向儿子，"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谢谢妈。”李安然将基因优化液收回祭坛空间。
值得一提的是，唯有祭坛产出的物品才能存入其中，否则它不过是个普通储物器具，这让李安然颇感遗憾。
"这段时间，母亲维持现状就好。”李安然继续布置道，"妹妹在外人面前注意别显得太高兴。
对了，待会儿随我出门一趟。”
"去哪儿？"李安馨眨着眼睛。
"垂钓。
多钓些既能给你们补身子，又能卖给收购站，或换些米面之类的必需品。”李安然笑道。
"哥竟会钓鱼？"李安馨瞪圆眼睛，随即恍然，"又是那位白胡子老爷爷教的？"
"猜对了，奖励个包子。”李安然笑着将包子塞进妹妹嘴里。
"唔......（我也要学！）"李安馨含糊不清地 ** 。
"馨儿别闹！"陈军正色道，"听你哥安排，他不会害我们。”
"哦。”李安馨乖乖拿下包子。
"放心，以后有好处的都会想着你。”李安然轻抚妹妹发顶。
"拉钩！"
"拉钩！"
议定正事后，一家三口才享用起难得的早餐。
金黄的小米南瓜粥绵密香甜，皮薄馅厚的菜包子透着油香。
连体弱的陈军都忍不住多用了些，最后顾忌肠胃才停筷。
饭后，李安馨利落地收拾碗筷，这丫头虽顽皮却是个家务好手。
"妈，待会儿我和妹妹去钓鱼，您也适当出门走动。”李安然继续安排，"若有人问起病情，就说见好但需静养。
有人探望就聊我工作的事，说我准备复工了。”
母女俩立刻察觉异样："有人要顶替工作名额？"陈军急道："这可是你父亲用命换来的，快去找你姚叔！"
"别急，我正是要引蛇出洞。”李安然安抚道，随即简略提及昨夜易中海与秦淮茹的丑事，隐去投毒阴谋，只说听闻有人图谋岗位。
"我听你的。”陈军压下疑虑。
李安馨也乖巧点头："哥让我怎么做就怎么做。”
准备停当，李安然扛鱼具，妹妹提桶，二人推门而出。
晨光里，昨夜 ** 已成胡同热议。
李安然一路听着愈发离谱的传言——有说贾东旭之死是 ** 败露遭灭口的，不禁摇头失笑。
"哥你笑什么？"李安馨晃着空桶问，"又打什么主意呢？"
"若我要下乡插队，你可愿同去？"李安然突然问道，"不愿就陪母亲留在城里。”
"为何突然想走？"
"这满院禽兽还不够闹心？"李安然目光深远，"父亲走后我们受的委屈还少吗？贾家年年受捐，我们呢？"
"才不稀罕他们捐钱！"李安馨扬起下巴。
"自然不稀罕。”李安然揉乱妹妹头发，"可人心经不起琢磨。
无论何时，这都是最复杂的。”
（“我是这么想的，回头咱们去找姚叔，看看能不能安排个好地方下乡插队。
等过几年政策好了，再想办法回来，这样既能减轻妈的负担，又能自力更生，不是挺好的吗？”
“再说了，现在学校都停课了，你天天在家也没事做，不如跟我出去走走，长长见识。
你不用办手续，跟着我就行，我负责照顾你，保证饿不着你。”
“也是，我天天在家确实没事，妈现在身体也好多了。”
李安馨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不过，哥，就我们俩吗？妈怎么办？让她一个人留在院里，不是照样受气吗？”
“放心，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
李安然笑了笑，“如果妈愿意，就和我们一起走。
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们走之前，院里那些欺负人的家伙都得倒霉，到时候妈的日子肯定好过些。”
“而且，我们再请姚叔帮忙，给妈找份工作，看谁还敢说闲话？至于我们，每年回来探亲一两次，或者接妈过去住几天，不也挺好吗？”
“好好好，就这么办！”
李安馨连连点头，“哥，我听你的，跟你下乡插队去。”
“真乖！”
李安然又揉了揉妹妹的脑袋，手感实在太好。
“别揉了，头发都乱了。”
李安馨嘟着嘴，却一点躲开的意思都没有。
兄妹俩边走边聊，畅想着未来的好日子，讨论着去哪儿插队更合适。
初夏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衬着充满年代感的胡同和街道，构成一幅温馨的画面。
李安然要去钓鱼的地方离南锣鼓巷不远，出门往西走一公里左右，就到了什刹海公园。
穿过万年胡同，往上是后海，往下是北海公园。
冬天这里挤满了滑冰、打雪仗的人，春夏秋三季则是许多人钓鱼补贴家用的好地方。
院里的三大爷阎埠贵就爱干这事儿。
以前学校没停课时，每逢周日，他都会骑上自行车，带上钓具来这儿钓鱼。
按他的说法，既能消遣又不花钱，钓到小鱼可以改善伙食，大鱼还能通过傻柱卖给轧钢厂，补贴家用，一举多得，多好？
等李安然和李安馨到的时候，湖边公共区域已经零零散散坐了不少人。
有些人一边钓鱼一边闲聊，一看就不是专业的钓鱼佬，真正的钓鱼佬眼里除了鱼，可什么都顾不上。
“哥，人挺多的啊。”
李安馨说道。
“没事，走，哥找个有大鱼的地方。”
李安然说完，带着妹妹沿湖边慢慢走，一边观察水面，一边用自己过人的听力捕捉水中的动静。
不得不说，这能力确实好用，想听就听，不想听就屏蔽，还能精准选择听什么，简直像开了挂一样。
走了一段路后，李安然终于找到一个不错的位置，赶紧占下地方，然后拿出带来的铲子，开始在湖边泥地里挖蚯蚓。
附近也有人钓鱼，但看到是两个年轻人，就没太在意。
尤其是发现他们现挖蚯蚓，心里更是暗笑，一看就是外行。
至于他们为什么来钓鱼？呵呵，只要不影响自己，谁管这闲事？
挖了十几条粗细不一的蚯蚓后，李安然让妹妹停下。
“怎么不挖了？这点蚯蚓哪够啊？”
李安馨不解。
“放心，够用了。”
李安然笑了笑，“蚯蚓只是辅助，哥调的打窝料才是关键。”
说完，他掏出之前在家配的打窝料，虽然材料有限，只能凑合着用。
李安馨凑近一看，发现打窝料有两种，一种是米，还是大米；另一种是面，还是白面。
“哥，你用大米白面钓鱼？这也太奢侈了吧！”
“这才用多少？”
李安然乐了，随即算了一笔账，“你看，现在白面一毛八一斤，还要一斤粮票。
大米呢，好的精米两毛三一斤，差的粗米一毛三到一毛六。”
“我这打窝料能用多少？往高了算，两样加起来半斤，再算上票的价值，按五毛一斤算，半斤也就两毛五。
可活鱼呢？收购站两毛一斤收！”
“也就是说，钓到一斤鱼就回本了，钓到两斤就赚了，懂了吧？”
因为压低了声音，附近的钓鱼人没听到这笔账，否则非得笑出声不可。
账是这么算的吗？
没错，账是没错，但问题在于——鱼呢？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一定能钓到鱼，还一斤保本、两斤赚钱？
要知道，后海、北海、什刹海这三片湖，哪天没人钓鱼？湖里确实有大鱼，但哪是你一个小年轻说钓就能钓上来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李安然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但在这个特殊时期，少惹麻烦总是好的。
挖完蚯蚓后，李安然没急着钓鱼，而是先打窝。
打窝的目的是把大鱼引过来，方便后续垂钓。
这需要时间，所以打完窝后，李安然不慌不忙地给蚯蚓调味。
用的料和打窝料差不多，味道有点臭香臭香的，怪怪的。
“哥，这什么味儿啊？到底是臭还是香？”
李安馨捏着鼻子，怀疑自己的鼻子出了问题。
《渔获》
"人和鱼哪能一个味儿？咱们闻着臭，鱼儿闻着可香着呢。”李安然笑着解释，"这臭味是因为配料不够，只能将就着用家里的东西凑合。
要是材料齐全，做出来的饵料只会臭，哪来的香？"
"可这么多精米白面就这么倒进水里，多糟践啊。”李安馨心疼得直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