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我还有不少产业,我才满意地拖着打着石膏的左腿和右手出门视察工作。
然而好景不长,谢沉电话打来,劈头盖脸地质问:“你把袁柳怎么样了?我给你说,袁柳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我莫名其妙:“我在公司喝咖啡,是你带她度游轮。她不见了,你更应该问你而不是问我。”
他语气阴森:“当然了,许大小姐即便本人不在,也有一百种办法把人弄死,不是吗?”
一众打手忽然闯进我的办公室,不由分说就把我架走。
等我头上被蒙着的麻袋揭开,发现我已经在游轮上,袁柳身上斑驳带伤,正楚楚可怜趴在谢沉身上。
“阿沉,我真的害怕。我当时被人捆住手脚,系上石头,就这么扔进了大海里,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死了。”
在她叙述里,我才知道她被人绑架沉海,好在谢沉及时赶到解救,而且他们都认为这件事情是我做的。
“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为什么不陪你过生日了,你怎么就不能放过她?她从小到大没做过游轮,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谢沉怒视着我,眼中翻涌着失望与怒火。

我迎上他的目光:“不是我,你凭什么认定是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这游轮是我们一起买的,钥匙只有我和你有,难道你要说是小柳自己开门,把凶手放进来的?”
我略一思索,忽然笑了:“没错,是我。”
这干脆的承认,让谢沉和袁柳同时愣住了。
“毕竟我嫉妒她怀上你的孩子,万一想取代我呢。只要我还是谢太太,我就不会放过她。这次只是沉海而已,下次……”我故意顿了顿,视线掠过她微隆的小腹,声音轻缓却冰冷,“我保证让她一尸两命。”
他盯着我:“你这个疯子。”
我嘲讽一笑:“一个不入流的情人,怀孕了真当自己能上位了?我的手段还多,你等着吧。”
谢沉猛地一步上前,扬手狠狠扇在我脸上,随即攥住我的头发迫使我抬头。我死死瞪着他,脸颊火辣辣地疼。
对,这才像我们之间该有的样子。
他将一份文件甩在我面前:“签了。”
是离婚协议书。
我眉梢微挑。今早还说着“只有丧偶,没有离婚”的人,变卦倒快。
我签了字。
可签字的时候,即便失去记忆,那种痛苦和自嘲依然从心底传来,苦涩的味道蔓延舌尖。
这种情绪一闪而逝,喜悦就占据了头脑,我拿着离婚协议书正美滋滋准备离开,却被谢沉攥住手腕:“这么容易就想走?”
“都离婚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不是说你的手段还多着,不如先试试我的手段。”他扯了扯嘴角,眼底却毫无笑意,“把她给我扔海里去。”
我吃惊抬头:“你疯了?我会死里面的。”
他不理会,吩咐下去就进了舱。
我简直想爆粗口,毕竟我现在手脚都打着石膏,根本游不上岸。
我被粗暴地捆住手脚,脚踝上甚至被系上了一块沉重的石头。袁柳缓缓走近,早没了先前的柔弱。她俯身,在我耳边轻笑:“姐姐,你占了太久谢太太的位置,也该换我了。本来还在想怎么解决你,没想到,你倒自己送上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