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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富贵:从炼气杂役到万界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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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王富贵,炼气三层,在玄天宗扫了十年山门。人人都笑我名字俗气,修为垫底,是宗门之耻。直到那日,上界“吞宝金蟾”降世,强索玄天宗至宝“玄黄母气”。掌门重伤,长老喋血,护山大阵摇摇欲坠。我默默放下扫帚,对那遮天蔽日的金蟾道:“你身上那枚‘落宝金钱’,是第三百六十五代赝品,真品在我这儿。”“另外,你主子的万宝道契,好像也抵押给我祖上了。”金蟾颤栗,上界哗然。而我,只是默默掏出了祖传的破烂账本。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诸位,该清账了。

玄天宗外门,杂役峰。

晨雾浓得化不开,像一床厚重的、湿冷的棉被,严严实实地盖在连绵的矮丘与蜿蜒的石阶之上。石阶青黑,年代久远,边角被无数脚步磨得圆润,缝隙里挤满了深绿的苔藓与不知名的、带着露珠的杂草。

“唰……唰……唰……”

单调而固执的声响,是这片被浓雾包裹的寂静山林里,唯一持续不断的音符。一个身影,穿着浆洗发白、肘膝处打着深灰色补丁的杂役弟子服,正弓着略显单薄的脊背,握着一把竹枝稀疏的长柄扫帚,从山脚第一级石阶开始,一级,一级,向上清扫。

少年名叫王富贵。

一个在玄天宗外门杂役峰,扫了整整十年山道的名字。

十年,对于动辄闭关数十上百年、追求长生久视的修士而言,或许只是修道生涯中一个短暂的片段。但对于一个十六岁因测出丁点微末灵根而被收入宗门、如今已二十六岁“高龄”,修为却停滞不前、死死卡在炼气三层,连最基础的“引火诀”都只能勉强搓出个豆大火苗的杂役弟子来说,这十年,足以消磨掉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也将“王富贵”这三个字,打磨成了外门弟子口中一个带着特定意味的符号——勤奋?或许。固执?肯定。但更多的,是“蠢笨”、“没出息”和“宗门之耻”。

王富贵扫得很慢,也很仔细。扫帚贴着潮湿的石面,将昨夜新落的松针、被山风卷来的尘土、偶尔可见的鸟羽或小兽足迹,一丝不苟地拢到石阶中央,再用旁边一个边缘豁了口的老旧竹簸箕盛起,转身倒入路旁那早已堆积如小丘、散发着淡淡腐殖质气味的落叶堆里。他的动作带着一种经年累月形成的、近乎本能的节奏,沉稳,单调,仿佛与这山道、这雾气、这晨光融为一体。

“哟,王师兄,早啊!又给我们‘净街’呢?”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王富贵动作未停,甚至没有抬头,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三个穿着青色外门弟子服的少年从雾气中走出,步履轻快,脸上带着晨练后的红润与朝气。他们看着埋头扫地的王富贵,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要我说,王师兄这份毅力,要是用在修炼上,何至于此?”圆脸的那个摇头晃脑,语气惋惜,眼底却藏着笑。

“修炼?也得有那悟性才行啊。扫了十年地,从炼气二层‘悟’到三层,这速度,啧啧……”瘦高个咂咂嘴。

“你们懂什么?人家这叫‘红尘炼心’,‘扫地明性’!对吧,王师兄?”最后一个三角眼的少年笑嘻嘻地接话。

王富贵握着扫帚柄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些,指节微微泛白。但他依旧没有抬头,也没有回应,只是将簸箕里的最后一点杂物倒掉,然后拿起扫帚,继续向上一级台阶扫去。仿佛眼前只有需要清扫的石面,耳边只有扫帚划过地面的沙沙声。

那三个少年讨了个没趣,也不在意,嘻嘻哈哈地加快脚步,身影很快没入上方更浓郁的雾霭中,只留下一串渐渐远去的、关于新学的法术或是某位师姐容貌的谈论声。

这样的话,王富贵听了十年。从最初的屈辱、愤怒、夜不能寐,到后来的麻木、习惯,再到如今,几乎可以像拂去肩头的落叶一样,将它们从心头轻轻扫开。不是不痛,只是那痛楚已经被时光磨钝了,变成了某种深埋在心底、几乎感知不到的隐疾。

他扫得很慢。从寅时末天色熹微开始,到辰时初阳光勉强刺透浓雾,他往往才堪堪扫到半山腰的“听松亭”。十年间,他用秃了多少把扫帚?走破了多少双粗布鞋?早已记不清。他熟悉这条主山道每一处微小的起伏,认得大多数石缝里杂草的种类,知道哪个拐角处的山泉最甘洌,也记得哪段台阶在雨后格外湿滑。

他像是一个活在玄天宗最边缘、最底层的影子,每日重复着最简单的劳作,领取着最微薄的月例——每月三块下品灵石,堪堪维持炼气三层那点可怜的法力不散。除了发放物资的执事和派发任务的管事,几乎没人会特意记起杂役峰还有他这么一号人物。

不是没有过挣扎,不是没有过不甘。

入门头两年,他也曾怀揣着对仙道的无限憧憬,在完成繁重杂役后的深夜里,偷偷跑到后山无人处,一遍又一遍地运转宗门发放的最基础的《玄天炼气诀》,拼命想要抓住空气中那些游离的、微薄的灵气。然而,他那点资质,就像是一只底部有无数细微裂缝的破碗,无论他怎么努力舀水,能留在碗里的总是寥寥无几。看着同期入门的弟子修为节节攀升,将自己远远甩开,那种无力感几乎将他淹没。

他也曾鼓起勇气,去请教过一位据说脾气不错的传功执事。那位执事起初还算和蔼,探查了他的经脉丹田后,也只是摇头叹息,勉励了几句“勤能补拙”、“道阻且长”的话,随手给了他几枚记载着基础五行术法的玉简。可当他第三次因为施展“清水诀”却只能凝聚出几滴浑浊水珠而前去求教时,执事眼中那毫不掩饰的不耐与淡淡的不屑,像针一样刺伤了他。

后来,连那位面冷心热、负责管理杂役峰的独眼老管事李老头,也看不下去了。

那是一个秋风萧瑟的傍晚,李老头把他叫到杂物房,递给他一块温热的烤红薯,看着他狼吞虎咽地吃完,才叹着气开口:“富贵啊,听老头子一句劝。扫山门这活儿,没前途。我跟灵兽谷那边的刘胖子打过招呼了,他那儿缺个帮忙清理兽栏、准备饲料的,活儿是脏点累点,但好歹靠近灵兽,偶尔能蹭到点逸散的灵气,运气好还能得些妖兽褪下的边角料,对你修炼……总比在这儿强。”

王富贵捧着红薯,低着头,盯着自己露出脚趾的旧布鞋,半晌没吭声。红薯很甜,很暖,李老头粗糙手掌传来的温度也很暖。但他脑海里,却反复回响着爷爷临终前,抓着他的手腕,用尽最后力气说的话:

“……莫争……莫抢……莫出头……找个最不起眼的活儿……做得久一些……越久越好……等……该响的时候……”

“李管事,”他抬起头,眼神里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寂,声音干涩但清晰,“我……我觉得扫地挺好。心里……踏实。”

李老头看着他,独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拍了拍他单薄的肩膀,没再说什么。那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佝偻。

踏实?

王富贵知道,这或许只是自欺欺人。但他怀里贴身藏着的那本破烂账册,以及十年来只有他能听到的那些奇异“声响”,让他无法真正放弃“扫地”这件事。

那本账册,边角破烂,封面是某种暗淡的、触手冰凉的非皮非革材质,上面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纸张泛黄酥脆,仿佛下一刻就会碎裂。里面记载的,并非修炼法门,而是一些光怪陆离、如同天书般的条目,用的是一种极其古老扭曲的文字。他连蒙带猜,也只能看懂只言片语,什么“质押”、“赝品”、“道契”、“利息”,记载的对象更是骇人听闻,涉及“天尊”、“正神”、“上古大能”。

而每当夜深人静,他心神沉静下来翻阅账册时,耳边总会响起一些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幻听:有时是无数钱币叮当作响,有时是厚重账簿飞速翻动的沙沙声,有时则是许多人用不同语言急促念诵数字的嗡鸣……

他问过旁人,无人听到。他一度怀疑自己是否修炼走火入魔,产生了心障。但十年下来,这“幻听”与账册的温热感,已成为他枯燥生活中唯一一丝不同寻常的色彩,也是支撑他继续“扫地”的、渺茫而固执的念想。

“该响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

他不知道。他只能等。像爷爷叮嘱的那样,找一个最不起眼的活计,做得久一些。

扫地,就很不起眼。

一扫,就是十年。

将山脚到第一个平台的路段清扫完毕,王富贵直起有些酸麻的腰,揉了揉后颈。浓雾似乎散去了一些,天光渐亮。他提起工具,准备向半山腰的听松亭进发。

刚走上几步,忽听得前方雾气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压低的交谈,语气带着紧张与兴奋:

“……听说了吗?玄天殿昨夜灯火通明,彻夜未熄!”

“何止!我二舅是巡山队的,他说看到好几位常年闭关的长老都出关了,脸色难看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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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为了那件事?上界……真的催得这么紧?”

“玄黄母气……咱们宗门的命根子啊……这回怕是祸福难料了……”

“噤声!不要命了!这也是我们能议论的?”

声音很快远去,消失在雾霭深处。

王富贵脚步顿了顿,抬眼望向内门主峰的方向。那里云雾缭绕,什么也看不清。上界?玄黄母气?他摇了摇头,这些距离他一个扫地的杂役,实在太遥远了。

他低下头,继续挥动手中的扫帚。

“唰……唰……”

声音单调,却坚定,仿佛要扫清这漫山的迷雾,又仿佛只是在等待,那不知何时才会到来的、命运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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