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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屏幕前的我，已经傻眼了。
看着那个只有两位数的成绩，我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我怎么可能只考这么一点分？”
看着我恍惚的模样，顾念念差点都要压不住自己的嘴角。
明明她就是罪魁祸首，却还是体贴地安慰我。
“蓁蓁，你别着急啊，也可能是查分系统出了问题呢，对不对？”
“我们来看看我的成绩吧，说不定我的成绩还没有你高呢！”
她这一番话下来，又拉了不少好感度。
【大小姐她真的，我哭死，对朋友也太真诚了吧，还哄她是查分系统出了问题。】
【这种有钱又善良的朋友，到底朝哪个地方磕头能找到？】
【我现在已经在期待大小姐的成绩了，感觉她如果这么好，成绩肯定不会差。】
顾念念已经坐在了电脑前，输好了自己的账号和密码。
按下查询后，她的成绩界面显示的和我完全不同。
所有的科目后面的成绩，都被*屏蔽了。
就连位次，也并没有显示。
这在高考里意味着什么，可想而知。
弹幕已经炸开锅了。
【我靠，果然还是大小姐有实力！屏蔽生，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屏蔽生的成绩界面！】
【这完全就是人生赢家吧，家里有钱，长得漂亮，性格好，现在学习还这么好，这才是易如反掌的人生！】
【笑死，你们谁看看状元姐的表情，都傻眼了，这不是装逼踢到铁板了吗？】
看着飞速上涨的粉丝量，顾念念的嘴角还是没有控制住。
不过，她得意归得意，也没忘了叫我过来的初心。
“蓁蓁，好像查分系统并没有出问题诶，你的成绩怎么会这样？”
“你之前不都是咱们学校的第一名吗？”
我的眼眶“唰”地红了，像是无地自容，捂住了自己的脸。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呢？我明明已经很努力学习了，我家里也没钱让我再耗一年了啊！”
顾念念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又故意在我面前读出弹幕上的几句恶评。
“之前的成绩说不定是作弊来的，努力还考这么点分，要我我都没脸活了……”
“哎呀，念念，你可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想不开啊！”
“一次考试而已，实在不行，还有明年呢。”
我彻底崩溃了，当着直播间十几万人的面，拿着顾念念早就放在桌子上的水果刀，对着自己就是一刀。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鲜血涌出，顾念念伪善的脸上闪过兴奋。
她一边惊呼着“快叫医生”，一边又凑在我耳边轻声说着。
“宋蓁，你怎么这么蠢？”
“你的成绩是被我偷走的，要不是为了掠夺你的成绩，你以为我会和你这种身上穷酸味都洗不干净的人做朋友？”
“告诉你吧，98是我考的，所有答案都是我随便蒙的，努力没有结果的滋味，好受吗？”
我躺在地上，只是在想。
林乔离开的时候，应该没听到这些恶心的话吧？
要是让她知道，唯一一个对她还不错的朋友这么恶心，她肯定会很难过。
好在，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
顾念念盯着我，想要欣赏我绝望的表情。
但我却冲着她笑了起来。
捂着还在流血的伤口，我无声地用唇形对她说了两个字——
“蠢货。”
我怎么可能真的去死。
林乔的仇还没报完，我也还没看到顾念念凄惨的下场。
朝自己下刀子，我可是避开了要害的，最多就是血液看着恐怖点罢了。
意识到我在骂她，顾念念的诧异甚至多过愤怒。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是这个反应。
不应该痛苦流涕，更加绝望才对吗？
没等她想明白怎么回事，扫了一眼弹幕，顾念念傻眼了。
【我靠，你们快看网上，A市高考成绩好像出问题了！】
【什么什么，发生啥事了？】
【我刷到了，A市好多学生的高考成绩都成了98分！好像“状元姐”的分数，还真是出bug了！】
【我就是今年的高考生，我成绩也变成98了，苍天啊，我三模明明就有四百多分的！】
【难兄难弟啊，我还在网上搜考98分怎么办就进来这个直播间了，我以前都是考600分的！】
看到这些弹幕，顾念念心里一个咯噔。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下一秒，别墅外就响起了警笛声。
顾念念心虚慌乱地想要逃跑，却被进门的警察直接按在地上。
“顾念念，你涉嫌高考作弊，跟我们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