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严嵩系列全本阅读_穿成落榜书生,我反手卷成首辅最新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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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落榜书生,我反手卷成首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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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魂穿到嘉靖朝的寒冬,成了京郊破庙里快冻僵的落第书生。此时帝王沉迷修仙,严嵩父子把朝堂搅得乌烟瘴气,海瑞还在教书,张居正、徐阶都在蛰伏。没家世没金手指,我仅凭着脑子里五千年的兴衰史,偏要在这讲出身的官场里搏一把。我要走徐阶不敢碰的险路,圆张居正未竟的梦——从寒门布衣往上爬,跟严世蕃斗狠、与徐阶周旋,连那道君皇帝的气运都要争上一争。有人问我图什么,我立在风雪里望万家灯火:我不要朱家一时安稳,要给这天下百姓,挣一个真正的太平世道。

嘉靖三十年的冬天,来得比往年都要早,也都要狠。

北风卷着鹅毛大雪,像是一把要把这世间污垢都盖住的惨白大扫帚,呼啸着掠过北京城的琉璃瓦顶,最后狠狠地摔进外城那些见不得光的烂泥巷子里。

顺天府的更夫刚敲过五更天的梆子,声音沉闷得像是在敲打一口棺材。

城南,破败的城隍庙。

四面漏风的墙壁挡不住那股往骨头缝里钻的寒气。庙里的供桌早就被人劈了烧火,那尊泥塑的城隍老爷断了半个脑袋,正用那只剩下的独眼,冷漠地注视着蜷缩在干草堆里的那个年轻人。

顾言觉得自己快死了。

那种感觉很清晰——先是手脚像被千万根针扎过一样的剧痛,接着便是失去知觉的麻木,最后,一股诡异的暖意从心口泛起,那是人体在回光返照,是生命最后的余烬在燃烧。

“这就是……大明吗?”

顾言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呼出的白气在眼前瞬间凝结。

脑海中混乱的记忆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了这具身体原本的凄凉底色:顾言,字静之,南直隶寒门学子。半年前变卖祖产入京赶考,结果名落孙山。盘缠耗尽,羞于回乡,便在这京城里蹉跎度日,直到昨夜一场大雪,断了他最后的生机。

而现在的顾言,灵魂里却多了一个来自五百年后的现代意志。

他动了动僵硬的手指,指尖触碰到了一张硬邦邦的纸。那是他昨夜为了御寒,塞在怀里的一张废弃的公文纸,是从礼部贡院外的垃圾堆里捡来的。

顾言费力地将那团纸掏出来,借着从破庙顶棚漏下来的微弱雪光,看清了上面的字迹。

这是一篇没写完的**“青词”**。

“洛水玄龟初献瑞,阴山白鹿正呈祥……伏愿陛下,道气长存,仙龄永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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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迹工整,辞藻华丽,却透着一股浓浓的谄媚味。

顾言看着看着,嘴角忽然扯出一丝干裂的笑。这笑声沙哑、粗砺,在这死寂的破庙里显得格外刺耳。

这便是嘉靖朝。

紫禁城西苑的那位万岁爷,崇道修仙,二十年不上朝。要想升官发财,不看政绩,不看才干,只看谁的青词写得好,谁更会揣摩圣意。

严嵩靠着青词做了二十年的首辅,把持朝政,党羽遍布天下; 严世蕃靠着聪明绝顶和贪婪成性,自号“小阁老”,富可敌国; 而真正的国之栋梁,要么在诏狱里被打断了腿,要么在边疆流放,要么像现在的自己一样,在这风雪里瑟瑟发抖。

“朱厚熜啊朱厚熜,” 顾言在心里默念着那位道君皇帝的大名,眼神逐渐从迷茫变得清明,继而变得锋利如刀,“你修了二十年的长生道,修得这天下民不聊生,这就是你的道吗?”

只要还剩一口气,他就不能死在这里。

顾言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撑起身体。饥饿感像是一只手在抓挠他的胃壁,但他知道,比饥饿更可怕的是失温。

他必须动起来,必须离开这里。

他踉跄着走到庙门口,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呼——”

狂风夹杂着雪粒瞬间灌入领口,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在黎明前的灰暗中,一队打着“肃静”、“回避”牌子的仪仗队,正浩浩荡荡地从长街那头走来。十几盏气死风灯将街道照得亮如白昼,八个身强力壮的轿夫抬着一顶暖轿,在雪地上以此起彼伏的号子声稳稳前行。

那轿子上覆着名贵的猩红毡毯,就连轿顶的流苏都是金线编织的。

顾言眯起眼睛。

那是严府的轿子。看这规制,里面坐的不是严嵩,便是那位权势滔天的“小阁老”严世蕃。

路边的乞丐和早起的百姓纷纷跪倒在雪地里,头都不敢抬,生怕冲撞了这位爷的驾座。

顾言扶着门框,没有跪。

他只是静静地站着,那一身破旧单薄的长衫在风中猎猎作响,整个人瘦削得像是一根枯竹,仿佛风一吹就会折断。

轿子经过庙前时,一只苍白肥胖的手掀开了轿帘的一角,似乎是嫌轿内太闷,想透透气。

那人随意地往外瞥了一眼,目光扫过破庙,扫过跪地的人群,也扫过了站立着的顾言。

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啊?

没有轻蔑,没有嘲讽,甚至没有情绪。在那位大人物的眼里,顾言和这破庙门口的石狮子、和这满地的积雪没有任何区别。

那是看待蝼蚁的眼神。

帘子很快放下了。 一只吃剩下的半个如意糕,被人随手从窗口扔了出来,滚落在雪地里,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跪在旁边的两个老乞丐疯了一样扑过去,在雪地里扭打争抢,将那块糕点踩得稀烂,最后混着黑泥吞进肚子里。

顾言看着这一幕,胃里一阵抽搐,却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悲凉后的快意。

“好一个严府,好一个大明。”

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肉里,用痛觉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他记得历史的走向。 现在是嘉靖三十年。 离严党倒台还有十一年。 离海瑞抬棺死谏还有十五年。 离那个万历新政的辉煌时代,还有漫长的黑暗要熬。

这十一年里,还有多少百姓要被这雪冻死?还有多少忠良要流干鲜血?

“既然让我来了,” 顾言低下头,看着自己那双冻得发青的手,声音低沉得只有风能听见,“这十一年,我不想等了。”

他转过身,没有去抢那地上的残羹冷炙,而是朝着相反的方向——那是通往国子监和翰林院的方向,一步一步,踉跄却坚定地走进了风雪深处。

雪下得更大了,很快便掩埋了他那行浅浅的脚印。

但这京城的雪,注定盖不住这即将燃起的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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