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做梦也没想到,她美满的婚姻,会在飞机上破灭。
毕竟,在所有人心里,沈亦舟是唯林晚晚主义者。
沈亦舟是不婚主义,可见她第三面就向她表白,并称她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
在庙里求姻缘求到下下签时,更是连求几十次,直到求到佳偶天成才心满离开。
结婚三年更是无微不至,同事们都调侃老了后别忘了邀请他们去参加金婚宴。
因此,当林晚晚和沈亦舟一起飞去庙里还愿时,心里满满的甜蜜。
直到飞机颠簸,沈亦舟下意识抛下她,抱紧黎芜时。
她必须承认,她有点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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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我总感觉空落落的。

沈亦舟还是一如往常的安慰我,却不难看出有点心不在焉。
刚才排队安检时,指尖刚想去碰到他的手,他却猛地缩回。
眼神飘向后方,连工作人员说“请出示登机牌”都没听见。
“亦舟?”我轻轻推了他一下,他这才回过神来。
慌乱地从包里翻登机牌,指尖都在发颤。
刚才还兴致勃勃跟我规划落地后去哪吃海鲜的人,此刻像丢了魂。
眉头拧着,目光总不自觉往身后瞟。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排队的人群里,站着个穿米白色风衣的女生。
长发松松挽着,侧脸线条柔和。
我忽然想起上周收拾衣柜,他藏在箱底的那本旧笔记本,夹着的那张照片。
当时他向我坦白过,女生叫黎芜,从小一起长大,是妹妹般的存在。
“好久不见。”
黎芜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声音轻柔,目光落在他身上,眼神像钩子般扫过。
沈亦舟的脸瞬间涨红,喉结滚动了好几次才挤出一句:“好久不见,你……也去兴城?”
“嗯,出差。”黎芜笑了笑,视线扫过我时,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那眼神淡得像水,仿佛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而亦舟,他的注意力全在黎芜身上。
连她风衣上沾了片落叶都下意识想去拂,手伸到一半才猛然停住,尴尬地收回。
那一刻,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
上了飞机发现,我们三居然是连座。
但这次沈亦舟将身体全偏向我,仿佛旁边是什么洪水猛兽。
却不知,在外人眼里,他们像极了吵架了的恩爱夫妻。
十分刺眼。
我带上眼罩假寐,假装这样就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半小时后,机身开始轻微晃动。
广播里传来乘务员温柔的安抚。
“各位乘客,飞机遇到轻度气流,请系好安全带,不要随意走动。”
我听到身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挑开一角眼罩。
发现黎芜的手紧紧抓着扶手,脸色发白。
沈亦舟侧过身背着我正低声安慰她,“没事,小气流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他的声音放得很柔,很腻,听得人想挠耳朵。
我也有点慌,下意识想抓他的手。
可还没碰到,机身突然剧烈颠簸起来!
氧气面罩哗啦一声从头顶落下,行李架被震开,行李箱和杂物噼里啪啦砸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