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十七分,卡卡西出现在训练场入口。
他穿着标准上忍马甲,一头银发乱翘,面罩遮住下半张脸,右眼被护额斜斜挡住。左手插兜,右手拿着一本橙色封面的小书——《亲热天堂》。
“哟,”他懒洋洋地挥手,“大家早上好。抱歉迟到了,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
经典台词。
我默默记录:迟到17分钟,借口质量低下,可能是刻意测试学生耐心。
鸣人第一个跳起来:“卡卡西老师!太慢了!我们都等了好久!”
“别急嘛,”卡卡西走到平台中央,目光扫过我们四人,在我身上多停留了半秒,“那么,开始吧。今天的生存演习内容很简单。”
他从忍具包里掏出两个铃铛,用绳子系在腰间。
“规则:在中午之前,从我这里抢到铃铛。抢到的人有饭吃,没抢到的人……”他指了指旁边的木桩,“会被绑在那里,看着别人吃。”
“只有两个铃铛,”小樱脸色发白,“意思是……至少有两个人要饿肚子?”
“没错,”卡卡西弯起眼睛(虽然只能看到一只眼),“而且可能不止哦。因为铃铛可能一个都抢不到。”
他合上《亲热天堂》,放进马甲口袋:“另外,不抱着杀死我的决心,是抢不到铃铛的。开始吧——在我数到三之后。”
“等一下,”我上前一步,双手奉上卷轴,“卡卡西老师,这是《新员工入职引导需求表》和《首次团队协作预案》。请您过目。”
卡卡西:“……”
他低头看了看卷轴,又抬头看了看我,唯一露出的眼睛眨了眨。
“这是什么?”他问。
“为了提升教学效率和团队磨合速度而准备的基础文件,”我回答,“包括我对指导上忍的期望、我能提供的价值、以及今天演习的初步战术规划。希望您能在演习后抽空审阅,并提供反馈。”
训练场安静了三秒。
鸣人憋笑憋得肩膀发抖。小樱捂住了脸。佐助扭过头去,但我看到他嘴角抽了一下。
卡卡西慢慢接过卷轴,没打开,只是掂了掂重量。
“你……昨晚写的?”他问。
“是的。耗时约两小时四十分,包含数据收集、分析、草案撰写和修订。”
卡卡西把卷轴塞进自己的忍具包:“我待会看。那么现在……”
“另外,”我又掏出一个小型计时器(也是改装的),“根据演习规则,我们有三小时五十三分钟的时间。我建议将时间划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前30分钟)情报收集,第二阶段(60分钟)试探性攻击,第三阶段……”
“停。”卡卡西举起手。
他看着我,眼神变得有点复杂——那是一种混合了好奇、头疼和一丝丝欣赏的表情。
“凉介,是吧?”他说,“你知道大多数下忍第一次见我,是什么反应吗?”
“根据过往数据,”我回答,“70%的学生会紧张,25%会过度兴奋,5%会试图表现冷漠。我的反应属于异常值,我明白。”
“异常值,”卡卡西重复这个词,笑了笑,“好吧。那么异常值同学,我现在要开始数数了。三——”
“等等!”鸣人大叫,“还没准备好!”
“二——”
小樱迅速戴好通讯器,后退两步。佐助瞬身消失在树后。
“一!”
卡卡西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按下了计时器的开始键。
“散!”
我们四人同时向不同方向跃开,按照预案的初始阵型:
· 鸣人向西侧树木移动(正面牵制位)。
· 小樱向北侧灌木丛隐蔽(后方支援位)。
· 佐助在东侧木桩后消失(侧翼刺杀位)。
· 我向南侧退后,保持与全队等距(指挥位)。
卡卡西没有立刻追击。他站在原地,挠了挠头。
“哎呀呀,”他的声音通过查克拉扩散传来,“阵型很标准嘛。是那卷轴里写的?”

我没有回答,而是打开系统战斗辅助界面:
【战场地图生成中……】
【友方标记:3】
【敌方标记:1(高亮)】
【环境交互点标记完成】
淡蓝色的网格覆盖了我的视野,卡卡西的位置显示为一个红色的三角,能量读数极高。
“鸣人,”我通过通讯器低声说,“按计划A,试探性攻击,三连手里剑后立刻移动,不要停留。”
“收到!”鸣人的声音带着兴奋。
西侧树后,三枚手里剑射出,角度不错,但速度一般。
卡卡西甚至没移动,只是微微偏头,手里剑擦着他耳边飞过。
“太慢了。”他说。
“小樱,记录:敌方闪避动作幅度极小,说明预判能力极强,或动态视力超常。”
“记、记下了!”小樱的声音有点抖,但清晰。
“佐助,”我继续,“从东侧佯攻,使用火遁·豪火球术标准印,但只释放三分之一查克拉。”
沉默。
两秒后,东侧木桩后,佐助结印:“火遁·豪火球之术!”
火球比标准尺寸小,但速度更快,直扑卡卡西。
卡卡西这次动了——他向后小跳,同时双手结印:“水遁·水阵壁!”
一道水墙升起,与火球相撞,蒸汽弥漫。
“记录:敌方使用水遁克制火遁,属性应对合理。结印速度预估:1.2秒(极快)。”
蒸汽未散,卡卡西的声音从雾中传来:“配合不错。但你们是不是忘了……”
他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瞬身术。
“……指挥系统是最优先打击目标?”
苦无的尖端停在我喉咙前一寸。
我甚至没看到他移动的轨迹。
【警告:生命威胁检测。建议:启动应急方案C-3。】
我没有动,只是盯着他:“您用了0.8秒从原地移动至我面前。考虑到中间使用了水遁和视觉遮蔽,您的实际瞬时速度超过每秒50米。这是上忍标准数据的167%。”
卡卡西的独眼眯了一下。
“你在计算我的速度?”他问。
“数据收集是优化战术的基础,”我说,“另外,您故意让我看到苦无,而不是直接刺入,说明这仍然是测试的一部分——您在评估我在死亡威胁下的反应。”
卡卡西沉默了。
然后他笑了,收回苦无:“有意思。你不害怕?”
“心率提升42%,皮质醇水平上升,恐惧感是有的,”我如实说,“但数据分析显示,您直接杀死学生的概率低于0.1%。而演习中重伤的概率是23%。我更担心后者。”
“23%,怎么来的?”
“过去五年木叶生存演习的受伤报告统计,”我说,“当然,样本可能存在报告偏差。”
卡卡西后退一步,打量着我:“你真的是昨天才毕业的下忍?”
“是的。但我的思维方式可能和常规忍者有差异。这在我的入职引导表里有详细说明。”
远处,鸣人从树后冲出来:“放开凉介!”
卡卡西叹了口气,举起双手:“好好,我放开了。那么继续吧——这次我要认真了哦。”
他结了一个印。
“忍法·影分身之术!”
嘭嘭嘭——三个卡卡西分身出现,分别冲向鸣人、佐助和小樱的方向。
“计划B,”我立刻下令,“转入游击模式。小樱,持续报告分身动向。鸣人佐助,以拖延为主,不要硬拼。我会尝试分析本体位置。”
战斗进入混乱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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