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天工程师老公结束半年封闭,带着同事们回来庆祝。
我订了全市最好的西餐厅给他们接风。
看着我优雅倒酒的姿势,他的兄弟不由得感慨:
“大嫂子这手嫩得像剥了皮的葱,一看就是有资本享受生活的富小姐!”
我镇定自若,挑起眉梢打趣:
“怎么?难不成你们还有个又糙又穷的小嫂子?”
同事们登时愣住,焦急辩解更像是掩饰什么。
老公掩住眼底慌乱,温柔掐了掐我的脸颊。
“别胡思乱想哦,见过老婆这等绝色,其他女人入不了我的眼!”
看着他公然示爱的模样,我抿唇淡笑。
却在宴席散后,转身拨通监委局的电话。
“刘局长,魏以安出轨了,私生活混乱的人不配做总师!”
……
电话那头的刘局长罕见沉默了。
他不仅是我爸的至交好友,更是给我和魏以安牵线搭桥的媒人。
“诗意,你是不是搞错了?以安他在所里就是二十四孝好丈夫,不可能出轨啊!”
我捏着手中私人侦探发来的资料。
第一张照片就是这次研究会结束,他们所一起拍的照片。
魏以安被穿着工服的女人挽住手臂,两人手腕上那枚情侣手表格外刺眼。
半个月前,我常光顾的奢侈品柜姐偷偷发消息给我。
说魏以安订购了手表,我以为会是结婚七周年他送我的礼物。
暗暗期待了许久,最后却等到这样讽刺的结局。
“刘叔叔,我和他结婚七年,每一件衬衣都是意大利手工定做的。”
“但他今天穿了件质地廉价的衬衫回来,布料都洗得发白了。”
“您若是不信,就派人去查甘肃基地的监控吧,我的性格您比谁都清楚,眼里容不得沙子,我会跟魏以安离婚。”
刘局长听到我笃定的话语,沉声保证:“放心吧,我这就去查!”
魏以安他们吃完饭后,约着一起去唱歌。
我不喜欢吵闹的环境,他便哄着我先回家。
我在地下车库等了半个小时,开车跟去了KTV。
五分钟后,一个穿着麻质白裙的女人从出租车上跑下来。
她手上戴着不符合身份的奢侈品名表。
我一眼就认出她,上前拦住人,“孟总助是吧?”
孟如夏见到我,脸色瞬间惨白,心虚地扯紧袖口。
“您、您是哪位?我好像不认识您……”
她在演戏上实在没天赋,我冷笑一声,开门见山道:
“孟小姐佩戴的手表是研究所统一购买的礼品吗?怎么我老公也有条一模一样的?”
孟如夏还在装蒜。
“您老公是研究所的哪位工程师啊?这手表是端午节发的,确实是人手一条。”
真是笑话!
研究所的资金就那么余裕,还能每人发一条价值百万的豪表!
我直接戳穿她拙劣的谎言。
“我老公是魏以安,我和他结婚七年。”
孟如夏没料到我会摊牌,嘴唇颤抖了下,“原、原来您是魏总师的妻子,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他们在楼上唱歌,我带你上去吧。”
我猛地攥住她发抖的手腕,“怎么?让我亲耳听他们喊你小嫂子?”
孟如夏口不择言地解释:“什么小嫂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和魏总师就是同事关系,他虽然在所里很照顾我,但我一直死守界限!”
“他对谁都很好,您肯定是误会了。”

她不着痕迹把脏水全都泼给了魏以安,当我是傻子吗?、
一个巴掌拍不响,既然都是默认的小嫂子了,谁信他们是清白的!
我拿出文件袋里的证据,扔在她脸上。
那是朋友圈的截图,半个月前的七夕节,她发了张照片。
魏以安在甘肃研究所附近买了套房子。
她配文:【若得魏以安,必金屋藏娇之~】
彼时,我刚检查出子宫先天不足,这辈子无法生育。
我在医院崩溃,给魏以安打去电话。
他得知消息后,沉默了许久,最后声音沙哑地说:“老婆,我爱的是你,没孩子也不要紧。”
结婚七年来,每次都是聚少离多。
他一去甘肃基地就三个月起步,我需要他的时候,身边都空落无人。
我哭着求他请假回来陪我。
在我崩溃的哭声中,魏以安的态度却理智又冷静。
“老婆,现在是核心技术的攻关期,我实在走不开,等这期结束,我就请年假陪你。”
他没有挂断电话,絮絮叨叨在我耳边计划着去哪里玩。
那时我天真地以为他对我充满愧疚,可原来,那不过是他为了安抚住我的手段。
他躺在甘肃那个“家”的床上,我的脆弱成为他和孟如夏的睡前笑话。
一阵恶心翻涌上头,我竟和这样的下流货色共享着一个男人。
我觉得没意思透了,松开她转身回到了车上。
可还没回到家,魏以安就打来了电话。
我倒要听听他如何辩解。
接通后,魏以安语气慌乱,“老婆,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还来KTV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