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白月光回国那天,我识相地收拾行李跑路。
老公却一把按住我的行李箱:“这么晚要去哪?”
“她回来了,我该让位了。”
还没等他回话,公婆就不乐意了。
“胡说!”公公直接提起我的箱子拖回家。
婆婆拉着我的手安慰:“我们沈家只认你一个儿媳。”
老公好笑的抱紧了我:“傻瓜,我早已经忘了她,现在只爱你一人。”
我却淡淡的写下白心然回来后会怎样陷害我:
1.嘲笑我只是个替身
2.在晚宴泼自己红酒诬陷我
3.从楼梯上摔下来栽赃我
4.……
二老倒抽冷气,婆婆直接把清单拍给助理:
“明天起老宅全员配执法记录仪!”
老公盯着最后一条笑了:
“你当年要不是用这招引起我注意...我也没这么快忘了心然,你放心,她是个很好的人,绝不会伤害你。”
直到白心然见到我的第一面:
“这位就是映雪妹妹吧?长得还挺像我的,南洲,你这几年过得不错嘛~”
1、
白心然话音刚落,公公婆婆和沈南洲都愣住了。
我无奈地摊摊手,用眼神无声地表达:“你看吧,我早就料到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白心然话音一转,笑意盈盈地走上前来,轻轻握住我的手:
“映雪妹妹别误会,我是说,南洲能娶到你这样漂亮的妻子,是他的福气。你们很般配。”
她的语气真诚,眼神温暖,让我一时有些恍惚。这个白月光,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沈南洲轻轻揽住我的腰,在我耳边低语:
“看吧,我就说你想太多了。心然是个很好的人,不会为难你的。”
公公婆婆也松了口气,婆婆拍拍我的手背:
“映雪啊,你就是太敏感了,放宽心,我们沈家只认你一个儿媳。”
宴会进行到一半,我借口去洗手间,想让自己清醒一下。
刚走到走廊,就遇见了沈南洲的师妹林小小。
她一直对我抱有敌意,此刻更是毫不掩饰眼中的讥讽。
“哟,这不是我们的替身夫人吗?”
她靠在墙边,轻蔑地打量我,“正主都回来了,你怎么还好意思留在这里?要是换做我,早就收拾行李走人了。”
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你这么关心我的去留,该不会是嫉妒我嫁给了南洲吧?”
林小小的脸瞬间涨红,咬牙切齿道:
“你!好,裴映雪,你给我等着瞧!”
宴会进行到一半,我端着酒杯准备去露台透透气。
刚走到自助餐台附近,白心然正背对着我与几位长辈寒暄。
我正想绕开,身后却突然传来一股大力——有人狠狠推了我一把!
“啊!”我惊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手中的红酒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不偏不倚,洒在白心然那身昂贵的白色礼服胸前,瞬间晕开一大片刺目的污渍。
场面瞬间凝固。
白心然低头看着自己狼藉的胸口,脸色煞白。
周围的宾客纷纷侧目,窃窃私语声四起。
“裴映雪!”
林小小尖锐的声音立刻响起,她快步走上前,脸上写满了恰到好处的震惊与愤怒。
“你、你就算再嫉妒心然姐,也不能故意当众泼她红酒啊!这太过分了!”
我踉跄一步站稳,立刻明白了这是林小小的拙劣伎俩——刚才推我的人分明就是她!
我深吸一口气,看向闻声赶来的沈南洲和公婆,他们脸上都带着错愕。
“不是我故意的,”我冷静地解释,目光直直看向林小小,“是有人从背后推了我。”
“谁推你了?大家都看到了,就是你端着酒直直朝心然姐走过去的!”
林小小不依不饶,语气委屈又激愤:
“南洲哥,伯父伯母,你们可要替心然姐做主啊!”
沈南洲看着我,眼神复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他又看向楚楚可怜、一身狼狈的白心然,眉头紧锁。
我心底泛起一阵无力感。
果然,白月光受委屈时,理智很容易被冲散。
我转头对沈南洲扯出一个苦笑,低声道:
“你看,清单上的第二条,虽迟但到。现在,能放心扣我的行李了吗?让我走吧。”
围观宾客纷纷议论:
“沈家这个儿媳怎么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争宠?真小心眼”
“肯定是吃醋呗,这女人可真善妒,当年沈少和白小姐的佳话永久不衰。”
“嘘,听说这个裴映雪就是个替身呢”
“胡说八道!”
公公沉着脸,声音洪亮地压过了周围的议论,“映雪不是这样的人!事情没弄清楚前,谁也不能下定论!”
婆婆立刻拉住我的手,语气坚定:
“没错!这会场到处都有监控,我们现在就调出来看!看到底是谁在搞鬼!”
就在管家要领命而去时,一直沉默着擦拭酒渍的白心然却突然抬起头。
她先是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快速瞥了一眼林小小,然后看向我,语气平和地开口:
“伯父伯母,南洲,不用调监控了。”
她顿了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刚才……确实有人不小心撞了映雪一下,她才没拿稳酒杯。是个意外,不是故意的。大家不要误会她。”
林小小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心然姐!你……”
白心然温和却坚定地打断她:
“小小,谢谢你的好意,但真的是意外。”
她转而对我露出一个略显苍白的微笑:
“映雪,没关系,一件礼服而已,你别放在心上。”
真相被轻描淡写地掩盖,保护了我的清白,却也让我更加看不透这位白月光。
沈南洲明显松了口气,上前揽住我的肩膀,低声道:
“看,我就说心然很善良,不会冤枉你的。”
婆婆也拍了拍我的手背安抚。
我看着白心然被服务生引走去处理污渍的背影,又瞥了一眼脸色青红交加的林小小,心中没有丝毫轻松。
白心然……她为什么不顺势陷害我,反而要帮我解围?
2、
经过上次白心然的坦诚和“解围”,她赢得了所有人的好感,包括我的公婆。
婆婆拍着我的手背:
“小雪啊,心然多懂事,上次那事就是你想偏了,得大度点。”
公公坐在客厅看报,头也不抬地附和:
“是啊,南洲跟她是老同学,人家一片好意,别总疑神疑鬼。”
沈南洲更是松了口气,睡前帮我掖被角时叹道:
“这下你该放心了吧?我就说心然不是那样的人。”
只有我盯着天花板,在所有人都睡着后,我掏出笔记本。
在第五条:所有人都开始维护白心然,我变得“无理取闹”处打上小勾。
接下来的日子,白心然成了沈家的常客。
早上九点准到,手里要么是公公爱喝的明前龙井,要么是婆婆偏爱的进口花材。
和沈南洲聊起大学时的社团活动,两人笑得前仰后合,她却总在我走近时戛然而止,转头朝我笑:
“映雪,南洲以前可笨了,办活动忘带话筒,还是我跑去借的。”
饭桌上,她会夹我爱吃的清蒸鱼,轻声说:
“南洲总说你胃不好,多吃点。”
那语气自然得像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我倒成了做客的。
我攥着筷子的手泛白,趁沈南洲去书房时跟进去,声音发颤:
“你们把我留下来,就为了看白心然如何当女主人?”
沈南洲正翻文件的手顿住,回头看我的眼神带着不耐:
“映雪,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她放下过去多少年了,倒是你,总揪着不放有意思吗?”
说完就甩门而去。
矛盾的第一次升级,发生在周末的家庭会议上。
公公敲着桌面说沈氏和海外的合作项目缺个负责人,白心然端着果盘进来,放下时“无意”提了句:
“上次我在伦敦对接过这个财团的亚洲区总监,他还说想找熟悉的团队合作。”
公公眼睛一亮,转头问我:
“小雪,不然让心然进公司帮帮忙?她经验对口。”
“不行!”我猛地站起来。
“公司重要项目怎么能让外人插手,她……”
我话到嘴边,却被沈南洲的眼神逼了回去。
白心然的眼圈瞬间红了,手指绞着围裙边角:
“伯父,是我唐突了。我就是看南洲最近忙得睡不好,想帮衬一把,毕竟以前……”
她没再说下去,肩膀却微微发抖,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沈南洲沉下脸:
“裴映雪!心然是专业人士,为这个家着想,你怎么变得这么小气善妒?”
婆婆赶紧拉我坐下:
“小雪啊,心然一片好心,你别往坏处想。”
我看着满屋子偏向白心然的目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那晚我把清单又补了两条:“会借‘帮忙’渗透公司”“擅长装委屈引导舆论”。
不过,也无所谓了,我已经下定决定要离开了。
不管白欣然她唱什么戏,都与我无关。
3、
第二天,一声尖叫吵醒全家人。
婆婆尖叫着冲进客厅,说她珍藏的翡翠首饰盒里,那枚传了三代的帝王绿戒指不见了。
全家翻箱倒柜,从储物间到车库,连保姆的房间都查了。
最后是沈南洲的助理,在我首饰盒的夹层里找到了那枚戒指。
戒指上还缠着我的一缕长发。
人赃并获。
好粗劣的陷害手法。
没想到我都准备离开了,还摊上这样的事。
沈南洲捏着戒指,指节发白,看我的眼神像在看陌生人:
“映雪,你想要首饰我可以给你买,为什么要偷妈的传家宝?那是她陪嫁里最珍贵的东西!”
“不是我!”我冷冷地说,“是有人放进去的,昨天下午白心然进过我房间!”
他却猛地甩开我,后退一步:
“心然昨天一直在楼下陪妈插花,全程有人看着。映雪,你能不能别再污蔑她了?”
我看着他的沉默,看着公婆失望的眼神,心像被冰锥扎穿。
这时白心然走过来,扶着婆婆的胳膊,欲言又止了半天,才小声说:
“伯父伯母,南洲,我前天好像看见映雪妹妹在妈妈的首饰房外徘徊……也许她只是一时糊涂,你们别怪她。”
公公气得拍了桌子,茶杯都震得叮当响:
“裴映雪!我们沈家不缺你吃穿,你居然做出这种丢人的事!”
我冷笑出声:
“爸妈,你们不是给全宅安装了记录仪?看看监控不就知道了。”
我紧盯着白心然,本以为她会露出一丝慌乱,没想到是一脸坦然。
“还需要查什么,这家里唯一有脏心的人就是你,整天深深叨叨,以为全世界都会陷害你。”
“你偷拿妈的翡翠不就是因为妈夸了心然吗,裴映雪,你真的让我好失望。”沈南洲气急败坏的说。
莫须之罪,何患无辞。
我解释再多也没用,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对,是我拿的。”
我回到房间,把自己的行李拿上。
这个家,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行李箱刚拉到门口,沈南洲和白心然就追了出来。
“又是这一出?”
沈南洲拽住我的行李箱,语气带着命令,“把事情说清楚再走!”
我用力挣开他,刚要说话,一辆失控的车子突然从路口冲了过来,刺耳的刹车声划破空气。
混乱中,白心然猛地扑到沈南洲身上,两人一起滚到路边,而我被惯性带倒在地,膝盖磕得鲜血直流。
沈南洲爬起来,第一时间冲到白心然身边,见她胸口渗血,眼睛都红了。
转头看我的时候,那眼神里全是恨意:
“都是你!要不是你闹着要走,怎么会出事?心然要是有事,我饶不了你!”
救护车呼啸而至,白心然被抬上车时,虚弱地说:
“我血型特殊……不知道有没有匹配的……”
沈南洲立刻抓住我的手腕:
“去医院给心然献血!”
“我不去!”
我拼命挣扎,“她的事跟我没关系!”
沈南洲干脆钳住我的肩膀,将我往救护车方向拖拽,粗糙的地面磨破了我的裤脚,膝盖的伤口被扯得生疼。
婆婆跑过来,拽着我的胳膊,语气冰冷:
“我们沈家待你不薄,只要你给心然献血,妈就把那枚翡翠戒指送你,以前的事咱们既往不咎。”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我看着他们为了白心然,不惜用我最不屑的东西来收买我,只觉得可笑又绝望。
公公不知何时也赶了过来,拄着拐杖往我面前一站,平日里的儒雅荡然无存,拐杖重重砸在地上:
“孽障!到了这个时候还任性!心然救了南洲的命,让你献点血怎么了?你要是敢抗命,我现在就登报,断绝你和南洲的关系,让你净身出户!”
沈南洲见我不肯动,直接叫来两个保镖。
“放开我!沈南洲你放开我!”我撕心裂肺地喊,眼泪混着脸上的灰尘往下掉,“你忘了我清单上最后一条吗?!越是看似无辜的人,越藏着最狠的心!”
沈南洲愣了一秒,不忍心地低下头。
挥手让人强行把我塞进车里。
到了医院,护士拿着针头走近时,我看着冰冷的针尖,只觉得浑身发冷。
意识模糊间,白心然被推到我旁边的病床,我听见她轻声说:
“你知道我出国是为了什么吗?”
“找一个人。”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我说过我们长得很像吗?”
我心里猛地一咯噔。
就在这时,沈南洲的秘书突然大喊:
“不好了,沈总,海外的项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