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好戚家女婿该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好吗?”
照她的意思,我还得为她只出轨一个人而感恩戴德。
她转头看向陆星泽,语气瞬间软了下来:
“你先去休息吧,别怕,我会解决。”
可陆星泽却向前了一步,凌乱的衬衫下露出一截带吻痕的锁骨。
“姐夫,您别跟戚总生气,都是我的错。”
他当然有错,介入别人的婚姻,难道还要我安慰他吗?
“啪!”
不等陆星泽把话说完,我一拳打在他脸上
“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陆星泽瘫坐在地,嘴角流出了血,满脸不可置信。
戚晚音和门外的谢琪同时愣住了。
因为他们早就习惯我面对再狂躁的患者,都冷静自持的模样。
反应过来后,戚晚音把陆星泽护在身后,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
我被打得偏过头去。
回过神来,只见陆星泽的下巴搭在戚晚音的肩上,挑衅地看着我。
他嘴角的血蹭在戚晚音的白色衬衫上。
戚晚音虽有些不适,却耐着性子安慰,眼底满是心疼。
看到这一幕,我才想起。
我们举办婚礼时,戚家的竞争对手捣乱,有人用尖刀扔向戚晚音。
我为了保护她,手被划伤。
鲜血渗出的瞬间,她不但没有关心,反而满脸嫌弃地后退。
后来还是戚疏影帮忙处理的伤口。
“你疯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她怒喝。
我迎着她暴怒的目光,笑得狰狞。
“做戚家女婿该做的事。”
“戚家不允许第三者登堂入室。”
离婚协议,戚晚音连看都没看,就让谢琪扔进了碎纸机。

既然她不肯离,那我就逼她离。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怎么样能使她崩溃。
我把家里的鞋全部踢乱,将死鱼臭虾扔进她的浴缸,甚至把汤汁洒在纯白的地毯上。
整个别墅瞬间充斥着一股腥臭和油腻的味道。
要放在以前,戚晚音会把整个屋子的东西都换一遍。
然后把自己泡在消毒水里搓上三个小时。
我冷笑着坐在狼藉的客厅里等她,等她忍无可忍地把离婚协议甩我脸上。
可是直到凌晨十二点,门口都没有任何动静。
手机屏幕亮了,陆星泽用戚晚音的手机发来一张照片。
戚晚音坐在路边摊那满是油污的塑料凳上,和陆星泽共吃一碗螺蛳粉。
【她说为了我,愿意试试。】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那一年,只因我身上沾了路边摊的烟火香,她就吐了一整夜。
所以我陪她吃了整整六年的白人饭,吃到看见红油就想吐。
可是原来,她可以为了陆星泽坐在满地纸巾和竹签的夜市。
我呆坐了一整夜,直到眼睛干涩发痛,我拨通了集团人事的电话。
“我以董事的身份,要求你立刻解雇陆星泽。”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犹豫开口:
“戚总特意交代过,陆先生任何人事调动,必须经过她本人同意。”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冰凉。
下一秒,戚晚音的电话打了进来。
“晏清和,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