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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星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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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宗废徒陈默,星窍破碎沦为杂役,却意外得镇星木牌,重开北斗九窍。他杀伐果决,以残躯踏碎宗门欺辱,从青云界杀向中世界万族域,再闯大世界神墟残地,最终踏入宇宙星河——这里,华夏神话是失落的宇宙史,星系是战场,法则为兵刃。且看他以九星为基,掌杀戮毁灭法则,踏碎星河壁垒,重铸华夏神庭荣光。

第一卷第2章 焚炉下的黑木牌

天权堂的晨雾还没散干净,陈默蹲在焚化炉边,盯着炉口飘出来的青烟,觉得这日子比炉子里烧的废符还糟心。

刚才被量天镜金光惊走的执事们,临走前还不忘往他这边甩几个眼刀——那眼神像看个刚从坟里爬出来的厉鬼,又像看块突然发光的破石头,复杂得能凑一桌灵膳宴。李阔被玄真长老拎走时,腿软得跟煮烂的灵面条似的,临出门还回头瞪了他一眼,那眼神活像陈默刨了他家祖坟还顺走了灵米缸。

“看屁啊。”陈默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再看把你那点破灵气也烧了。”

他揉了揉掌心的暗红色纹路,木牌已经安安稳稳揣在怀里,凉得像块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冻灵枣。这玩意儿昨晚还跟个烧糊的炭疙瘩似的,今天突然就成了“搅动宗门根基”的宝贝,陈默觉得自己这运气,跟天权堂后院那棵歪脖子灵槐树差不多——半死不活三年,突然就开了朵能引雷的花。

“陈默!”

一声暴喝砸过来,震得炉子里的灰都抖了三抖。陈默抬头,看见天权堂的管事王秃子,正踮着脚往这边跑,光溜溜的脑门上沾着片雾纱,活像刚从蒸灵糕的笼屉里钻出来。

“王管事。”陈默慢悠悠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您这是刚抢完灵膳堂的包子?”

王秃子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死:“你、你这废——”话没说完,他瞥见陈默胸口那若隐若现的红光,脖子一缩,把“废人”俩字咽回了肚子里,换成了咬牙切齿的假笑,“玄真长老让你把这堆废符烧干净,一粒灰都不许剩!”

他指着墙角那堆比陈默还高的废符,嘴角抽得像被灵蚁啃了:“烧不完,今晚就去守山阵当阵眼!”

陈默看了看那堆废符,又看了看王秃子的光头,突然觉得这管事的脑回路比焚化炉的烟道还扭曲——守山阵那地方,罡风刮得能把灵铁刮成粉,他一个刚恢复灵气的半残,去了怕是连灰都剩不下。

“行啊。”陈默蹲回炉边,拿起根烧火棍扒拉炉灰,“不过王管事,您这光头要是离炉口太近,小心被灵火燎成‘红烧秃瓢’。”

王秃子脸都绿了,又不敢发作,跺了跺脚转身就走,临走前还踢翻了个装灵炭的筐,炭块滚了一地,活像他此刻的心情。

陈默嗤笑一声,捡起块炭扔进炉里。火苗“腾”地窜起来,舔着炉壁,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他掏出怀里的黑木牌,对着火光看——木牌上的纹路已经暗了下去,只有掌心按过的地方,还留着点淡淡的红,像沾了层没擦干净的灵椒酱。

“你说你这玩意儿,”陈默戳了戳木牌,“早不亮晚不亮,偏赶在李阔找事的时候亮,是嫌我死得不够快?”

木牌没动静,炉子里的废符烧得“噼啪”响,像在嘲笑他的抱怨。陈默把木牌塞回怀里,开始往炉子里塞废符——这堆符纸品种还挺全,有画歪了的“御风符”,有灵力散得只剩渣的“聚灵符”,还有张写着“壮阳符”的黄纸,边角都磨破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执事的“私藏”。

“啧啧,”陈默把那张壮阳符挑出来,对着阳光看了看,“就这画符的水平,怕是壮阳不成,还得把自己补成‘缩阳乌龟’。”

他正嘀咕着,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低头一看,是张卷了边的“破煞符”,边角锋利得像李阔的嘴,划了他手指一道小口子。血珠刚冒出来,就被炉子里的热气蒸成了道红烟,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倒霉催的。”陈默把那张破煞符揉成球,狠狠扔进炉里,“让你划我,烧成灰都没人给你收尸!”

符纸球“啪”地撞在炉壁上,溅起几点火星。就在这时,符纸堆底下传来“哗啦”一声轻响,像有什么东西被埋得不耐烦了,自己拱了出来。

陈默一愣,伸手扒开符纸——

巴掌大的黑木牌,跟块烧糊的炭疙瘩似的,躺在符纸堆里,要不是刚才那声响,能直接和灰烬融为一体,连扫灰的扫帚都得把它当成垃圾。

等等,这不是他揣在怀里的那枚?

陈默赶紧摸了摸胸口——空的。

他看着炉边的木牌,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突然觉得脑瓜子有点懵:这玩意儿什么时候跑出来的?还学会“越狱”了?

他把木牌捡起来,入手凉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冻馒头,指尖的伤口碰到木牌时,居然还麻了一下,那劲儿跟被门夹了似的,又疼又痒,怪别扭的。

“你还挺能跑啊。”陈默对着木牌叹了口气,“是不是嫌我怀里太挤,想出来透透气?”

木牌没动静,倒是炉子里的灵火“腾”地窜了一下,差点燎着他的头发。陈默赶紧往后缩了缩脖子,把木牌往怀里一塞——这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毕竟三年来他躲李阔的刁难,跟耗子躲猫似的,早练出了“怀里藏东西”的条件反射,连上次偷后厨的灵枣,都是这么揣在怀里混过了执事的检查。

“陈默!你搁那儿跟废符唠嗑呢?”

王秃子的声音又炸了过来,陈默赶紧抓起一捧符纸往炉子里塞,扯着嗓子喊:“没唠嗑!这符纸跟我玩捉迷藏呢,刚找着!”

王秃子“哼”了一声,没再过来——估计是觉得跟个刚让量天镜发光的“怪胎”计较,掉了他管事的价。

陈默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把木牌从怀里掏出来,对着炉子里的火光又看了两眼。木牌被火一照,纹路里居然透出点暗红的光,像炉子里没烧透的炭渣子,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他正研究着,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啪嗒”一声——回头一看,是个巴掌大的铜铃铛,滚到了他脚边。

这是“示警铃”,天权堂的执事们用来喊杂役干活的,平时都挂在月亮门的门楣上。陈默刚想捡起来送回去,就看见王秃子从月亮门探出头,嘴角挂着蔫坏的笑:“刚好,你把这铃也烧了——昨天被灵猫抓坏了,留着没用。”

陈默盯着那铜铃铛,眼皮跳了跳。

示警铃是铜铸的,壁厚得能砸核桃,焚化炉的灵火虽然能熔铁,但烧铜得至少两个时辰。王秃子这是明摆着要折腾他——毕竟昨天他还喊陈默“废人”,今天就得看陈默的脸色,心里肯定憋着火。

“执事,这铃铛是铜的,烧起来费……”

“费什么费?”王秃子打断他,把手里的账本往掌心一拍,“让你烧你就烧,哪来那么多废话?烧不完,今晚就去守山阵当阵眼!”

陈默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守山阵的阵眼,是宗门惩罚重犯的地方,罡风比陨星崖烈十倍,凡人进去半个时辰就会被刮成肉糜。王秃子这是把“杀鸡儆猴”的鸡,指名道姓地安在了他头上。

他捡起铜铃铛,掂量了掂量——这玩意儿至少三斤重,往炉子里一扔,估计能把灵火砸灭一半。

“行,我烧。”陈默咬着牙,把铃铛往炉子里一塞。

“咚”的一声闷响,炉子里的灵火果然矮了半截,黑烟“咕嘟咕嘟”往上冒,像个被噎着的老头。陈默蹲在炉边,拿着根烧火棍扒拉铃铛,心里把王秃子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这老小子怕是没吃过“红烧秃瓢”,等他灵气再稳点,非得让这光头尝尝灵火燎头皮的滋味。

就在这时,怀里的黑木牌突然热了起来。

那热度不是焚化炉的燥,是像揣了个暖手炉,温温的,顺着胸口往经脉里钻。陈默一愣,赶紧把木牌掏出来——只见木牌上的暗红纹路亮了起来,像一条条细小的红蛇,在黑木上扭动着。

紧接着,一股微弱的灵气从木牌里渗出来,顺着他的指尖钻进了经脉。

陈默的身体僵住了。

这是……灵气?

他三年没碰过灵气了。

那股灵气很淡,像山间的雾气,却带着股说不出的温润,顺着经脉往胸口的天玑星窍去。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碎了三年的星窍碎片,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一下,微微颤动起来。

“这……这是……”

他的声音抖得像筛子,眼睛死死盯着木牌——只见木牌上的红纹越来越亮,灵气也越来越浓,甚至能看见淡淡的白气,从木牌里飘出来,裹住了炉子里的铜铃铛。

“滋啦——”

奇怪的声音响起。

陈默抬头一看,只见那三斤重的铜铃铛,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了。

不是被灵火烧化的,是被木牌散出的灵气裹着,像块糖似的,慢慢变成了一滩铜水。灵火在旁边“噼啪”响着,像是在给这诡异的一幕伴奏。

陈默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他搓了搓眼睛——没错,铜铃铛真的化了,炉子里只剩一滩闪着光的铜水,连点渣都没剩。

怀里的木牌慢慢凉了下来,红纹也暗了下去,又变回了那块毫不起眼的黑炭疙瘩。

陈默把木牌攥在手里,掌心的汗把木牌浸得发潮。

这玩意儿……不是废木头?

是宝贝?

他的心脏“咚咚”跳着,比当年在黑风谷遇上邪修时还快。三年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摊烂泥似的人生,好像真的能“扶上墙”了。

“陈默!你磨磨蹭蹭的,铃铛烧完了没?”

王秃子的声音又传来了,带着不耐烦。

陈默赶紧把木牌塞进怀里,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着月亮门喊:“烧完了!刚烧完!”

“烧完了就赶紧把炉灰清了!”王秃子的声音远了些,“今晚后厨要蒸灵糕,你去劈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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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应了一声,蹲在炉边,看着那滩铜水,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笑。

劈柴就劈柴吧。

反正他现在怀里揣着个宝贝,别说劈柴,就是让他去守山阵扫灰,他都能笑着去。

他不知道的是,这枚黑木牌,不仅能融铜铃,还能融掉他这三年的霉运,融掉青云宗的轻视,甚至能融掉那道隔开小世界与宇宙的壁垒。

而此刻,炉子里的铜水还在泛着光,像一颗刚诞生的星。

陈默拿着烧火棍,轻轻碰了碰铜水——指尖传来的热度,烫得他心里发痒。

这废柴二人组的日子,好像要到头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往后厨的方向走。天权堂的雾纱还没散,灵气在空气里慢悠悠地飘着,像被打散的星子。陈默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金色的光透过雾纱,落在他的脸上,暖烘烘的。

三年了。

他第一次觉得,青云宗的天,好像没那么黑了。

走到后厨门口,陈默听见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是后厨的张厨子,正在跟个灵萝卜较劲。张厨子是个胖子,脸圆得像个灵西瓜,每次蒸灵糕都会偷偷留一块给陈默,是天权堂少数没欺负过他的人。

“张厨子,”陈默推开门,“我来劈柴了。”

张厨子回头,看见是他,眼睛一亮:“陈默?你咋来了?今天不是该你烧废符吗?”

“烧完了。”陈默指了指外面,“王管事让我来劈柴。”

张厨子“呸”了一声,把手里的灵萝卜扔在案板上:“那秃驴就是故意折腾你!等着,等我蒸好灵糕,给你留块最大的!”

陈默笑了笑,拿起斧头走到柴堆边。柴堆是刚运来的灵木,硬得能崩碎斧头刃。陈默试了试,一斧头下去,灵木纹丝不动,反震得他手心发麻。

“这灵木太硬了,”张厨子探出头,“你等我给你找把好斧头。”

陈默摇摇头,把斧头放下,摸了摸怀里的木牌。他试着运转刚才从木牌里感受到的灵气,指尖慢慢泛起淡淡的红光——戾气裹着灵气,像层薄纱,裹住了他的手掌。

他再次拿起斧头,对着灵木劈了下去。

“咔嚓——”

灵木像块豆腐似的,被劈成了两半。

木屑飞溅,张厨子手里的灵萝卜“啪”地掉在地上,瞪着眼睛看着陈默,嘴巴张得能塞进个灵鸡蛋:“你、你这是……”

陈默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劈成两半的灵木,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他的修行,真的重新开始了。

而这一次,他不会再像尘埃一样,被人踩在脚下。

他要做那道能穿透雾纱的光,不仅照亮自己,还要把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照得睁不开眼。

后厨的烟筒里冒出了白烟,灵糕的香味慢慢飘了出来。陈默拿起斧头,继续劈柴——每一斧头下去,都带着灵气的震颤,每一斧都劈得干脆利落,像在劈开他这三年的憋屈,劈开青云宗的偏见,劈开那道隔开他与星辰的壁垒。

窗外的雾气,在阳光里慢慢散了。

陈默的身影,在柴堆边拉得老长,像颗正在冉冉升起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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