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再见到林艾嘉,那些被压抑的恐惧瞬间翻涌。
我怕得要命,却只能硬撑着冷脸,装作毫不在意。
这一晚,噩梦如期而至。
梦里,仓库的黑暗包裹着我,鞭子抽打的痛感烟头灼烧的焦味男人的狞笑此起彼伏,那些凌辱一遍又一遍重演。
我拼命地跑,拼命地逃,就在快要被黑暗吞噬时,忽然跌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是顾希白。
记忆瞬间拉回从前。
那时我才二十岁,是庙街最底层的卖酒女,我父亲是个赌鬼,欠了一屁股债,天天被人泼红漆堵门讨债,日子过得暗无天日。
第一次遇见顾希白,是他在街头被仇家追杀,浑身是伤躲进了巷尾。
我眼看他快晕过去,把他带回自己租的小破屋,帮他涂药,喂粥,照顾他一天一夜。
从那以后,他每晚都会来庙街的大排档,找我买几打啤酒。
有时候自己坐在角落喝到深夜,有时候分给身边的手下,却从不多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看着我,像是在守着什么。
直到那天,灰熊哥带着一群人堵我,说父亲欠了一百万赌债,还不上就把我卖去当女人。
我吓得浑身发抖,眼泪直流,跪地求饶:
“灰熊哥,求你了,那是我父亲的赌债,一百万,我真的还不上。”
我的眼泪和哀求只换来他们的嘲笑和拉扯。
就在我快要被拖走时,顾希白出现了。
他穿着黑色皮衣,身形挺拔一把将我护在身后,对着灰熊哥掷地有声说:
“以后宋晚宁的数我背,她的事我扛。”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时候他也只是刚崭露头角的古惑仔,哪有什么钱。

“一百万,是一百万……”
他却坚定一笑看着我:
“报答你,救过我。”
那一刻,他就像我的太阳,驱散了我生命里所有的黑暗,让我感受到了许久没有的温暖。
后来他帮我挡了一次又一次父亲给我的劫,帮我父亲的烂债全都还清。
我以为,这辈子跟着他,就能安稳了。
我猛地从噩梦中惊醒,额头全是冷汗,心脏狂跳不止。
可还没等我缓过来,隔壁房间传来的暧昧声响,瞬间将我拉回冰冷的现实。
是林艾嘉的声音,她在给顾希白涂药。
我的脚步犹如千斤重,不受控地挪步到林艾嘉的房门前。
透过缝隙,我看见林艾嘉坐在床边。
她指尖轻轻碰着顾希白肩上的伤口,俯下身轻轻吻上他的唇,声音带着试探的温柔。
“希白,谢谢你救我,这个吻,是我仅能对你的回报。”
“如果那年,我没有离开你去九叔那边,会不会现在在你身边的人,就是我了?”
“今晚,可以圆我一个梦吗?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就许我一夜缠绵。”
顾希白顿了顿,没有推开她,片刻后用力扣住她的头,低头吻了上去。
那个吻,比刚才的轻吻要灼热,要用力,带着回应。
所有的回忆,所有的温暖,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随后是两个人此起彼伏地热烈,在情欲的浪潮里沉沦不止。
五年前的事,影响了我的身心健康,我们早就没有夫妻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