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一无所有的孤儿奋斗到小有所成的时候。
未婚妻跟豪门顾家少爷跑了，临走前还有嘲讽我，
“顾念，你再怎么努力，也达不到顾少爷的高度”
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告诉她，我刚被豪门顾家认回去。
这时手机响了，我被刚认回去的亲大哥顾家少爷拉进一个群。
群名：【顾家继承者管理群】。
里面规定：
“每月上交百万利润，KPI+5分；”
“没给家里赚钱，KPI-20分；”
“积分垫底，直接剥夺继承权。”
积分直接与“继承权”挂钩。
大哥笑嘻嘻说道：
“弟弟，要努力，争取把你老婆再赢回去呀。”
未婚妻嗔骂道：
“我是你们兄弟的战利品呀，有了你谁还能看得上一个私生子”
1
手机屏幕刺眼，群消息不断跳动。
顾泽：“弟弟，怎么不说话？”
“别不好意思，既然认回来了，咱们就是一家人。”
“@顾念，今晚回顾家老宅，准备给爷爷过寿，顺便认认门。”
“别迟到，这可是你的第一次KPI考核。要是迟到了，KPI直接扣10分哦。”
紧接着，林婉：“泽哥，你别逗他了。”
林婉：“也就是泽哥你心善，还愿意拉他一把。要是我，早把他拉黑了，省得沾染穷酸气。”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骨节泛白。
我不信，这不可能。
我的手在颤抖。
林婉跟我在一起三年，我为了她省吃俭用，甚至卖掉房子给她父亲治病。
她曾发誓非我不嫁，怎么可能转眼就变成了别人的？
“一定是搞错了……或者是恶作剧。”
我要回家，回我们可以称之为“家”的那间出租屋。
还没进门，我就看到玄关处的男士皮鞋。
卧室的门虚掩着。
传来了女人的娇喘，男人的调笑，伴随着床架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卧室里传出的声音，让我浑身冰冷。
“泽哥……嗯……你轻点……”
“顾念那小子要是知道我们在他的床上搞，会不会气死？”
那是顾泽的声音。
林婉娇嗔地锤了一下他的胸口：
“提那个废物干嘛？扫兴。”
“他为了给我买项链，省吃俭用的。”
“结果被我转手就卖了买了这套情趣内衣，好不好看？”
“不过你也真行，跟他在一起三年，真的一次都没让他碰过？”
顾泽挑起她的下巴。
林婉得意地笑了，眼神里满是轻蔑：
“当然了。我骗他说我是基督徒，婚前要守贞，那个傻子居然信了！”
“那脏手，碰我一下我都觉得恶心，我都怕得皮肤病！”
“连亲我一下都不敢的，生怕亵渎了我。”
“哪像泽哥你……”她的手顺着顾泽的胸膛往下滑，“只有在你面前，人家才想要……”
我死死抓着门框。
原来所谓的“纯洁”，所谓的“守贞”，只是因为我不配。
顾泽享受着她的讨好，哈哈大笑：
“说起来还得感谢你。”
“要不是你跟我提了一嘴信物，家里还真查不出他就是那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把这个私生子找回来当赚钱工具和出气筒，这主意还是你想出来的，真够毒的。”
林婉仰起头，索求着顾泽的吻：
“谁让他穷呢？穷就是原罪。能给泽哥当垫脚石，是他的荣幸……”
原来如此。
原来不仅仅是背叛。
这还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
她早就背叛了我，甚至利用对我的了解，让我心甘情愿的成为顾家的提款机！
我想冲进去杀了这对狗男女。
但我停住了，看了看刚收到的另一条信息，冷笑一声。
既然你们要玩，那我就陪你们好好玩玩。
2
晚上，我到了顾公馆的铁艺大门前，保安正低头玩手机。
“送快递的走侧门！眼瞎啊？这里是顾公馆！”
保安挥手赶人。
我降下车窗，看着他。
“我是顾念。”
保安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哦……是那个刚认回来的私生子啊？”
“大少爷吩咐了，狗与顾念不得走正门。让你停到后山去。”
“前面的车位是给贵宾留的，你这破车漏油，别把地砖压坏了。”
后山？那是堆放垃圾和杂物的地方。
我没说话，升起了车窗，挂挡，踩油门。
五菱宏光直接撞向了前面的升降杆。
“砰”的一声。
升降杆飞了出去，砸在保安亭玻璃上。
保安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机甩飞了。
我看都没看他，径直开了进去。
我直接把车停在了主楼大门口，最显眼的那个位置。
紧挨着顾泽那辆红色的法拉利。
大厅门开了。
顾泽端着红酒站在台阶上。
林婉靠在他身上。
看到我，顾泽目光扫过那根被撞飞的栏杆，换上了笑容。
“哟，弟弟脾气挺大啊，刚回家就砸门？”
林婉捂着嘴笑，
“顾念，你还是这么粗鲁。”
“这里是顾家，不是你那个脏兮兮的快递仓库，能不能有点教养？”
我看着他们。
“教养？”
“抢弟媳妇，这就是顾家的教养？”
顾泽大笑，伸手在林婉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惹得林婉娇喘一声，软在他怀里。
“弟弟，你搞错了。不是抢，是优胜劣汰。”
“林婉这种极品女人，只有我这种豪门继承人才配得上。”
“你也就是个过渡品，帮我把她养大而已。”
林婉依偎在他怀里，一脸幸福。
“是啊顾念，人要有自知之明。”
“以前我那是没见过世面，才会被你那点小恩小惠感动。”
“现在我看到了真正的豪门生活，才知道以前跟你过的日子有多苦。”
“你看看泽哥，再看看你，云泥之别。”
顾泽指了指我的鼻子。
“KPI，记得吗？”
“进门第一件事，叫人。”
“我是你大哥，这是你大嫂。叫一声，KPI+1分。不叫，扣10分。”
“积分要是负了，可是要被逐出家门的哦。”
我看着他们。
行，既然是KPI，那我可得“好好”赚。
“大哥，大嫂。”
我走进大厅。
富丽堂皇，但我发现，那盏水晶灯上，积了一层厚灰。
墙角的佣人正在擦拭花瓶，我扫了一眼，那花瓶底座上贴着一个高仿工艺品的标签。
顾泽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愣着干什么？”
“既然回来了，就别把自己当外人。去，把我的鞋擦了。”
他伸出一只脚，皮鞋面上沾了一点泥土。
“刚才在花园里踩了点泥，脏了。”
林婉在旁边帮腔，
“顾念，你也别觉得委屈。泽哥的鞋底都比你的脸干净。”
“泽哥让你擦鞋是看得起你，这是在教你规矩。”
“你那个电商公司一年累死累活也就赚个几十万，泽哥这双鞋就够你干两年的。”
“擦干净点，别弄坏了。泽哥心情好了，说不定赏你一口剩饭吃。”
我站在原地没动。
顾泽脸色一沉，拿出了手机。
“怎么？不愿意？”
“扣分警告哦。你要是积分垫底，可是要被逐出家门的。”
“到时候你不仅没了老婆，连顾家这个靠山都没了，可就是条丧家犬了。”
林婉叹了口气，走过来想拉我的袖子，被我躲开。
“顾念，你能不能成熟点？低个头有那么难吗？”
“只要你把泽哥伺候舒服了，泽哥手指缝里漏一点，都够你吃一辈子的。”
我看着顾泽那双脚，慢慢走了过去。
顾泽和林婉相视一笑。
我走到茶几旁。那里放着一瓶醒好的红酒。
“82年的拉菲？”我问。
顾泽得意道
“算你识货。”
“这一瓶，顶你公司一个月的利润。”
“可惜了。”我轻声说。
下一秒，手腕一翻。
整瓶红酒，全部倒在了顾泽那双皮鞋上。
3
顾泽笑容僵在脸上，林婉张大了嘴。
佣人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
“哎呀，手滑。”我随手把空瓶子扔在茶几上。
“大哥，这鞋这下够干净了吧？红酒养皮，我这是帮你保养呢。”
“顾念！”顾泽猛地跳起来，“你他妈找死！”
他扬起手要打我。
我没躲，眼睛盯着他。
顾泽的手僵在半空中，竟然没敢落下来。
林婉赶紧拉住他，拿纸巾给他擦鞋。
“泽哥！别生气！”
“顾念，你疯了吗？这可是拉菲。这一瓶酒好几万！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顾泽深吸一口气，冷笑一声。
“不用赔。”
“这是在顾家，打人太掉价了。”
“既然弟弟不懂规矩，那就慢慢教。”
他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顾念损坏家族财物，公然顶撞长辈，KPI-50分。】
【目前积分：-50。】
【惩罚：取消今晚的客房资格，去住佣人房。】
顾泽收起手机，指了指楼梯角落里的一扇小门。
“那里，本来是给狗住的，后来狗死了，就空着。”
“既然你这么喜欢玩个性，今晚就住那儿吧。”
林婉捂着鼻子嫌弃道，
“哎呀泽哥，那里好久没打扫了，全是霉味，怎么住人呀？”
“不过也是，顾念以前在孤儿院估计也就住这种地方，应该习惯了。”
我看了一眼那扇小门。
那是楼梯下的储物间，阴暗潮湿，没窗户。
我都这么羞辱顾泽了，他竟然还能忍住，把我留在顾家
看来所图甚大
正好，我也要留下，查点东西。
“好。”我点点头，转身就走。
顾泽和林婉都愣住了，我的平静让他们更加恼火。
“站住！”顾泽吼道。
“谁让你去睡觉的？想得美！”
“明晚是爷爷的寿宴，家里人手不够。”
“你去厨房帮忙！把所有的海鲜都处理了！做不完不许睡觉！”
“这也是KPI？”我回头问。
顾泽咬牙切齿。
“对！KPI！”
“做完了加2分，做不完扣100分！直接滚出顾家！”
“行。”
我挽起袖子，走向厨房。
林婉追了几步，靠在门框上，看着我处理螃蟹。
“顾念，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一身鱼腥味，满手油污。”
“以前你给我剥虾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这双手只能干这种粗活。”
“现在好了，你终于找到了适合你的位置。”
我动作没停。
“林婉，别忘了这双手也给你赚过第一笔创业资金，也给你买过你最喜欢的那个包。”
林婉脸色一变。
“别提以前！那是以前我瞎了眼！”
“现在我是顾家的大少奶奶，以后我的手只用来戴钻戒，数钱。”
“而你，这辈子注定就是个伺候人的命！”
我把一只螃蟹大卸八块，刀刃重重砍在案板上。
“是吗？”
“希望你能一直这么自信。”
林婉被那一声刀响吓了一跳，冷哼一声走了。
厨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迅速处理完手里的活，洗了把手，溜出了厨房。
我当然不是来给他们当苦力的。
我是来找东西的。
顾家老宅很大，但我发现冰箱里的顶级食材很少，很多都是用廉价货充数。
所谓的澳洲龙虾，其实是国产养殖的。
我避开佣人，摸上了二楼。
我找到了书房，门虚掩着。
闪身进去，打开手机手电筒。
书房里堆满了文件和书籍，全是灰。
我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
锁着的，一根回形针，三秒钟，开了。
抽屉里堆着一些票据。我拿起来一看。
《催款通知书》
《抵押延期申请》
《关于顾氏集团资金链断裂的风险提示》
日期，全是最新的。
我一张张翻看着。这里有一份被揉皱的资产评估报告。
顾氏集团名下的不动产，包括这栋老宅，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抵押出去了。
顾泽名下的几家分公司，全是负债累累。
就连那个所谓的“家族基金”，账户余额只有不到一万块！
我拿出手机，把这些文件全部拍了下来。
尤其是那份最关键的《顾氏集团内部审计报告》。
上面是刺眼的赤字。
破产，只在旦夕之间。
突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泽哥，爷爷好像醒了，咱们去看看吧。那个顾念还在厨房傻干呢，真好笑。”
“哼，让他干。等他把那一百万交上来，就把他踢出去。”
声音越来越近。
我迅速把文件放回原处，关上抽屉，躲到了厚重的窗帘后面。
顾泽和林婉推门进来。
“哎，这书房怎么一股霉味。”林婉嫌弃地扇了扇风。
“老房子嘛，等咱们拿到那小子的钱，去市中心买大平层。”
顾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正是刚才我坐过的地方。
“泽哥，那小子真的能拿出一百万吗？”
“放心，我查过他的公司账户，刚好有三百万流动资金。”
“咱们先让他交一百万，下个月再找理由让他交两百万。”
“等榨干了，就找个理由把他赶走，或者……让他背个锅。”
顾泽笑了起来。
“还是泽哥聪明。那私生子估计到现在还觉得只要努力通过考核，就能继承家产呢。真是个傻瓜。”
我躲在窗帘后，握紧了拳头。
明天就是寿宴，顾家的亲朋好友，还有那些债主，都会来。
那是最好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