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大殿内,太子正面红耳赤与皇后争执:“母后,乳母与清霜从小便在我身边,您怎能如此狠心!”
看见我进来,皇后娘娘立马把我叫了过去:“太子妃,这毕竟是东宫之事,你意下如何?”
我看太子着急上火,上前说道:“母后,清霜姑娘也算清白出身,儿臣不忍殿下为难,不如,把清霜抬进东宫做个侍妾可好?”
说完,我还拉上了柳玉华,“侧妃怎么看?”
柳玉华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女,本该是太子正妃,可惜皇上一道赐婚的圣旨,把一切都打乱了。
她上前,挽着皇后的手臂,亲昵地说道:“姨母,我看这个清霜姑娘身子不太好,不如住在儿臣院子边上的萱晖堂吧。”
太子面色一喜,一夜之间,东宫竟变得如此和谐,娇妻美妾,齐人之福。
他本想给清霜提个侧妃之位,一时竟开不了口。
只好握紧我的手,说道:“太子妃与侧妃如此贤良,孤很欣慰。”
我娇羞地看着他:“难不成在殿下眼里,臣妾便是这样小气之人?”
柳玉华更是敲了一下他的肩膀:“就算清霜抬入东宫,表哥也不许专宠,否则我可是不依的。”

她这般做派,我听得有点起鸡皮疙瘩,崔晏却受用得很。
“你们放心,孤是明理之人,断不会专宠。”
皇后欣慰地看着我们:“这下我可放心了,东宫交给太子妃打理,果然没错。”
不过几日,册封清霜为太子侍妾的旨意便下来了,清霜没想到她的位分只是一个侍妾,在院子里又哭又闹。
最后还是姜氏出来劝住了她:“我的儿,你是太子心尖上的人,等你生下一儿半女,还怕没有位分?”
“什么出身,名分都不要紧,最要紧的谁才是太子最看重的人。”
清霜转怒为喜,在钦天监选的吉日那天,高高兴兴地搬入了萱晖堂,当然,是带着姜氏一起。
清霜封为侍妾,崔晏连续几日都宿在她院子里,让柳玉华气红了眼。
我却没什么动作,因为昨日我陪嫁的医女来把脉,我怕是已有了身孕。
不枉这么多碗坐胎药喝下去。
脉象还不明显,等我胎像稳固,再来陪他们唱这出戏。
崔晏日日宿在清霜的院子里,甚至好几次轮到柳玉华侍寝,刚歇下,姜氏便以清霜不舒服为由,将太子从柳侧妃的屋里叫走。
几次下来,柳玉华恨毒了清霜。
我免了清霜每日来正院请安,可柳玉华却没免了她,她只好每日先去侧妃院子里请安。
正好,这日她晚来了片刻,便被柳玉华罚跪在院子里。
“你不过一个侍妾,便敢如此恃宠而骄,天天缠着太子在你屋里。”
“你可要知道,太子妃娘娘与我都还未有身孕,听说你到现在都没有喝避子汤?如此不懂规矩,来人,赏避子汤给她。”
宫女端着药碗上来,清霜忙尖叫起来:“我不喝,太子哥哥说了,会让我生下长子的!你们谁敢动我!”
姜氏原是在院外侯着,听到动静便冲了进去:“侧妃娘娘,求您饶了清霜吧。”
“啪”柳玉华的贴身宫女一个耳光,狠狠打在姜氏脸上:“不过一个老婢,也敢管我们侧妃娘娘的事?说得好听叫你一声嬷嬷,说得不好听,你不过一个奴才。”
“来人,拖下去,杖责十棍。”
姜氏神色慌乱,脸色煞白:“侧妃娘娘,我可是太子的人,你岂敢动我!”
柳玉华一声冷笑:“是吗?我偏要动你,你能耐我何?来人,拖下去,打!”
姜氏尖叫起来,但是柳侧妃的人速度更快,已将姜氏按倒在地,木板狠狠扬起。
姜氏脸色煞白,抚着肚子:“住手,我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
她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