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按腿时,姜稚月忽然加重了力道,我一时没有防备,疼的一缩。
谢屿深掐灭手中的烟头,神情阴沉,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你在暗示什么?”
我一愣,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这双为了救他而被钢筋砸废的腿,无奈苦笑。
“我只是腿断了,又不是死了,痛觉还在,你这么敏感干什么?”
谢屿深无意识皱眉,盯着我看了许久,转身离开。
我盯着他的背影,平静的吩咐司机别忘了下午送我去医院复查。
只是没想到晚上回家时,卧室里传来几声粗重的喘息声。
摇着轮椅过去,就见谢屿深伏在姜稚月背上,神情绝望又悲切。
“如果早知道欠了别人的恩情要还一辈子,那我宁愿死在当初的那场意外里。”
“我这辈子注定要跟她纠缠到死了。”
听到这里,我冷笑出声。
谢屿深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就算如今成了一个废人,我也依旧是地产大亨的女儿。
想跟我纠缠到死的人能从这里排到国外,他不愿意,有的是人愿意。
……
两人缠绵的难舍难分之际,我给那个熟悉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
“爸,跟江家说一声,准备一个月后的订婚宴,我回去订婚。”
提示短信发送成功后,卧室门被我啪的一声推开。
两人齐齐一愣。
房间凌乱,满地狼藉,床头的真皮靠枕上,是一道道长长的指甲抓痕。
可见刚才的战况有多么激烈。
再抬眼时,谢屿深已经恢复了平日里以来的淡定自如,不紧不慢的穿上了衣服,甚至还不忘给呆若木鸡的姜稚月披上外套。
“检查结果怎么样?”
语气不慌不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询问下属,半点没有被捉奸在床的慌乱。
我死死攥紧拳头,将那张孕三周的B超报告揉成一团,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对上了他的眼神。
“除了这个,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谢屿深无所谓的笑了笑,起身下床,走到我面前。
“你不都看到了吗?还要我解释什么?”

“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围着你转吧?”
他蹲下来,笑吟吟注视着我:“我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不是吗?”
我气笑了,酸涩在心中蔓延开来。
“你所说的自己的生活,就是出轨?”
谢屿深一只手抚上了我的脸,动作堪称温柔,说出来的话却让我恶心的想吐。
“抱歉啊,下次不会在家里了,今天……只是一时没忍住,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早回来。”
听他这么说,我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是第一次了。
这不是谢屿深第一次出轨了。
所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我下意识看向坐在床上,慌慌张张给自己穿衣服的姜稚月。
不等我细想,姜稚月已经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我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下,颤声道:“太太,对不起,您别跟谢总生气,要怪就怪我吧……”
“是我一厢情愿的喜欢他,不过我从来没想过要跟您抢谢总,他心里只有你,我只求您允许,让我继续跟他保持现在这样的关系,他这些年,实在过得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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