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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海魂」小说精彩章节试读_「郑铭洪武」章节试读

大明海魂

已完结 免费

现代历史系研究生郑铭,因古籍意外触电,重生洪武末年,成为郑和刚收养的孤儿。他携前世历史认知,深知郑和下西洋的惊天机遇,立志借东风闯荡远洋,铸就不世之功。初入龙江船厂,他偷学技艺,以现代船舶知识改良船身加固与罗盘精度,崭露头角被郑和留意;加入龙江卫后,他展露格斗、射箭天赋,与周虎、沈石结下生死战友情,更邂逅工匠之女沈落雁,两人因造船改良互生情愫,约定共赴远洋。随郑和首航南洋,郑铭以“海况预判法”挽救船队,设伏生擒海盗头目,晋升小旗官;二次下西洋时,他深入陈祖义海盗巢穴绘制布防图,率队奇袭斩敌猛将,获封明威将军,获准筹建舰队。镇守浙东沿海,他创“近海游击战术”荡平倭寇,主导打造“应龙级”巨舰,力挫朝廷保守派,推动远洋舰队扩编。突破印度洋、绕过大明角(好望角),他震慑葡西船队,在地中海与威尼斯结盟扬威,更邂逅澳洲土著公主苏兰娜。第四次下西洋,他率分舰队发现澳洲,以“招抚为主、威慑为辅”建立明兴城;横渡太平洋发现东胜洲(美洲),比哥伦布早数十年改写历史。最终,郑铭凭赫赫功勋受封澳洲王,执掌全球航道,铸就大明日不落海权帝国。随航海传奇流传千古,成为后世开拓与守护的永恒典范。

一、晨光赴途,寒雾笼江

洪武三十一年腊月的清晨,天还未亮透,南京城郊的街道上积着昨夜的残雪,踩上去咯吱作响,寒气顺着鞋底往裤管里钻。郑铭揣着郑和写的推荐信,站在郑府门前呵了呵冻得发僵的手,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瞬间消散。他身上穿着郑和特意找出来的旧棉袍,虽不算厚实,却比之前的粗布衣裳暖和不少,只是领口和袖口的补丁边缘,还沾着未抖净的棉絮。

“路上小心,若有人问起,只说你是来送文书的,莫多嘴。” 郑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身着卫所常服,腰间佩刀的木鞘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眼神里带着几分叮嘱,“船厂规矩大,看完便早些回来,别在外头逗留。”

郑铭转过身,用力点头:“养父放心,孩儿记着了。” 他把推荐信仔细折好,塞进棉袍内侧的口袋里,那里贴着心口,能感受到纸张传来的细微糙感 —— 这是他踏入龙江船厂的唯一凭证,也是他靠近造船梦想的第一步。

沿着秦淮河畔的小路往东北方向走,越靠近龙江船厂,空气中的水汽便越重,混杂着桐油、木料和海水的特殊气味,随着寒风飘进鼻腔。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雾气却越发浓重,远处的江面被雾笼罩,只能隐约看到几艘船的轮廓,像是漂浮在云里的剪影。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终于出现了成片的厂房,黑灰色的屋顶连绵起伏,在雾中显得格外肃穆。厂房外是一圈夯土围墙,墙头插着几面褪色的红旗,风一吹,旗子猎猎作响,却因雾气太重,看不清上面的字迹。围墙入口处站着两个身着铠甲的士兵,手中握着长枪,枪尖在晨光中闪着冷光,目光警惕地扫视着来往的人。

这就是龙江船厂 —— 大明最顶尖的官办船厂,未来郑和下西洋的宝船,便将从这里扬帆起航。郑铭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低着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普通的送信少年,一步步朝着入口走去。

二、门卒闲谈,窥见疮痍

“站住!干什么的?” 离入口还有几步远,一个士兵便端着长枪上前,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铠甲上沾着不少泥点,头盔边缘有些生锈,显然是常年在外值守,风吹日晒留下的痕迹。

郑铭连忙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郑和的推荐信,双手递过去,尽量让语气显得恭敬:“军爷,我是来给船厂送文书的,我养父是锦衣卫的郑百户,这是他写的信。” 他特意提到郑和的身份,知道在这龙江船厂,郑和的名字多少能有些分量。

士兵接过信,翻来覆去看了看,又抬头打量了郑铭几眼,见他年纪小,穿着也普通,不像是歹人,便转头朝旁边的老卒喊道:“李老哥,你看看这信,是郑百户的笔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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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卒约莫五十多岁,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腰间别着一把短刀,走起路来有些跛,想来是早年受过伤。他接过信,从怀里掏出一副破旧的老花镜戴上,凑近看了半天,又用手指摸了摸信纸边缘,才缓缓点头:“是郑百户的字,他上个月还来查过物料,我有印象。”

说着,老卒把信还给郑铭,语气缓和了些:“进去吧,送完文书就赶紧出来,里头正忙着呢,别到处瞎逛,冲撞了监工可没好果子吃。”

“谢军爷,谢李老哥。” 郑铭连忙道谢,揣好信,快步走进大门。刚走几步,就听到身后老卒和那年轻士兵的闲谈声,被寒风断断续续地送进耳朵里:

“这鬼天气还赶工,天天天不亮就喊着要修完那几艘运粮船,工匠们都快熬不住了。” 老卒的声音带着几分抱怨,“我昨天听伙房的老张说,粮饷又拖了半个月,好些工匠都在私下嘀咕,再这么下去,怕是要出乱子。”

“可不是嘛,” 年轻士兵的声音里满是无奈,“上头催得紧,说宫里等着用船运粮,可下头连饭都快吃不饱了,谁有心思好好干活?上次我巡逻,看到有工匠偷偷把木料削薄了用,说是‘省着点,不然不够用’,这船造出来,指不定哪天就沉了。”

“嘘!小声点!” 老卒连忙打断他,“这种话也敢说?要是被监工听见,咱们俩都得受牵连。这年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只求别出事,熬到开春就好。”

后面的话渐渐模糊,郑铭却听得心头一沉。他原以为龙江船厂作为大明顶尖的船厂,必然是秩序井然、技艺精湛,却没想到竟藏着这么多问题 —— 粮饷拖欠、工匠怠工、偷工减料,这些隐患,要是不解决,将来造出来的船,怎么能经得起远洋的风浪?

他攥紧了手里的推荐信,脚步慢了些,目光开始仔细打量周围的景象。厂房之间的空地上,堆放着成捆的木料和桶装的桐油,木料大多是杉木,有些已经开裂,显然是存放了太久;桐油桶的盖子没盖紧,有油顺着桶缝渗出来,在雪地上留下深色的印记。几个工匠穿着单薄的粗布衣裳,正弯腰搬运木料,他们的脸上冻得通红,嘴唇干裂,额头上却渗着汗,显然是累得够呛。

不远处的江边,停着三艘正在修缮的福船,船身斑驳,原本该涂着桐油的地方,有些已经露出了木头的原色,甚至能看到几处修补的痕迹。几个工匠正站在船舷上,用锤子敲打船板,声音沉闷,像是没什么力气。江风一吹,船身轻轻晃动,郑铭甚至能隐约看到船底的水草 —— 这船显然已经停在这里很久了,连清理都没彻底做好。

这就是洪武末年的龙江船厂?与他在史料中看到的 “规制宏大、技艺精良” 截然不同,眼前的景象,满是衰败与敷衍。郑铭的心里五味杂陈,有失望,有担忧,却也有一丝隐秘的期待 —— 若是能在这里做出改变,改良造船技术,解决这些问题,说不定就能成为他立足的关键。

三、近观船身,初察缺陷

按照老卒的指引,郑铭沿着江边的小路往船厂深处走,想去找到负责接收文书的工头。走了没多远,就看到那几艘福船离自己越来越近,船身的细节也看得越发清楚。他忍不住放慢脚步,目光紧紧盯着船身,像是在研究一件稀世珍宝。

这是典型的明初福船,船身狭长,船头尖削,船尾宽阔,桅杆高耸,虽然看着有些破旧,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气派。郑铭记得史料里说,福船 “高大如楼,吃水丈余”,能载百人,是当时远洋航行的主力船只。可眼前的这几艘,却让他看出了不少问题。

首先是船身的接缝处。他凑近了些,看到工匠们正在用桐油灰填补接缝,那桐油灰是用桐油、石灰和麻丝混合而成的,颜色发黄,看起来有些干硬。郑铭伸手摸了摸旁边一艘已经补好的接缝,手指能感受到粗糙的颗粒感,甚至能抠下来一点灰渣。他心里暗叹,这种传统的桐油灰防水性本就一般,要是调制时偷工减料,或者涂抹得不均匀,海水很容易从接缝处渗进船里,到时候在海上遇到风浪,后果不堪设想。

接着是船帆和桅杆。桅杆是用整根松木做的,表面有不少划痕,靠近顶部的地方,还缠着几圈绳子,像是之前断过,临时修补的。船帆叠放在船尾的甲板上,布料看起来很薄,边缘有些破损,上面还沾着不少灰尘和霉点。郑铭皱了皱眉,这种帆在顺风时还好,一旦遇到逆风或者强风,很容易撕裂,到时候船就会失去动力,在海上随波漂流。

最让他在意的,是放在船舷边的罗盘。那是一个木制的罗盘,直径约莫一尺,盘面是铜制的,上面刻着天干地支和八卦方位,只是刻度已经模糊不清,有些地方甚至被磨损得看不出字迹。罗盘被放在一个露天的木箱里,箱子没有盖子,雨雪很容易进去。郑铭看到木箱里有些潮湿,罗盘的指针上甚至沾着一点锈迹 —— 指针是用磁石做的,一旦受潮生锈,磁性就会减弱,指针的精度也会大打折扣。在茫茫大海上,罗盘是指引方向的唯一工具,若是罗盘不准,船队很容易迷失方向,甚至触礁沉没。

“这船要是真的出海,怕是走不了多远。” 郑铭忍不住喃喃自语,声音不大,却被旁边一个正在敲钉子的工匠听到了。

那工匠约莫四十多岁,脸上满是疲惫,听到郑铭的话,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自嘲:“小郎君倒是懂行,可懂行又有什么用?上头只催着赶工期,根本不管质量。这船是要给宫里运粮的,只要能撑到京城,就算完成任务了,谁管它能不能出海?”

郑铭心里一堵,想再说些什么,却看到远处走来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小吏,手里拿着一个账本,脸色阴沉,正四处张望。工匠连忙低下头,加快了敲钉子的速度,小声对郑铭说:“别说话了,那是监工的刘吏,脾气不好,要是被他看到你在这里闲逛,准没好事。”

郑铭顺着工匠的目光看去,只见那刘吏正朝着自己这边走来,眼神锐利,像是在寻找目标。他心里一紧,想起老卒说的 “别冲撞了监工”,连忙转身,想赶紧找到工头,送完文书就离开。

四、吏员呵斥,初遇阻力

刚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大喝:“站住!你是谁家的孩子?在这里干什么?”

郑铭脚步一顿,知道是被刘吏盯上了,只能缓缓转过身,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回吏员大人,我是来给工头送文书的,我养父是锦衣卫的郑百户。” 他再次提到郑和的身份,希望能起到作用。

刘吏走到郑铭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年纪小,穿着普通,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郑百户的人?我怎么没见过你?送文书就送文书,跑到船边瞎逛什么?这船是要给宫里运粮的,弄坏了你赔得起?”

他的声音很大,吸引了周围几个工匠的目光,大家都停下手里的活,偷偷看着这边,眼神里带着几分同情,却没人敢站出来说话。

郑铭攥紧了手里的推荐信,心里有些生气,却知道不能跟刘吏硬碰硬,只能耐着性子解释:“吏员大人,我只是路过,看到这船造得气派,忍不住多瞧了几眼,没有想捣乱的意思。”

“多瞧几眼也不行!” 刘吏眼睛一瞪,伸手推了郑铭一把,郑铭没站稳,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这是官船,岂是你一个毛头小子能随便看的?要是泄露了船的形制,你担得起责任吗?赶紧把文书交出来,我替你转交,你现在就给我出去!”

郑铭被推得胳膊生疼,心里的火气更盛了。他知道刘吏是故意刁难,或许是觉得自己年纪小,好欺负,或许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向郑和那边要些好处。可他不能就这么离开,他还没亲眼看到船厂的核心区域,还没找到机会展现自己的价值。

他稳住脚步,抬起头,直视着刘吏的眼睛,语气依旧恭敬,却带着几分坚定:“吏员大人,我养父特意吩咐过,这文书要亲手交给工头王老三,不能转交。若是我没把文书交到王工头手里,回去没法跟养父交代。还请大人通融一下,让我去找王工头。”

“你还敢跟我顶嘴?” 刘吏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瘦弱的少年竟然敢反驳自己,脸色更沉了,伸手就要去抢郑铭手里的推荐信,“什么文书这么金贵?我看你是故意找事!今天我就替郑百户好好教训教训你!”

郑铭连忙往后退,躲开刘吏的手,紧紧把推荐信抱在怀里。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刘吏,住手!干什么呢?”

郑铭和刘吏同时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穿着一身短打,腰间系着一条粗布腰带,手上沾着不少木屑,显然是个工匠。男人约莫五十岁上下,脸上带着几分威严,周围的工匠看到他,都纷纷低下头,恭敬地喊了声 “王工头”。

是王老三!郑铭心里一松,知道自己得救了。

刘吏看到王老三,脸上的怒气瞬间收敛了不少,讪讪地收回手,解释道:“王工头,这小子说是来给你送文书的,却在船边瞎逛,还敢跟我顶嘴,我正想教训他一下。”

王老三没理会刘吏,转头看向郑铭,目光落在他手里的推荐信上:“你是郑百户的人?来送文书的?”

郑铭连忙点头,上前一步,把推荐信递过去:“回王工头,我是郑百户的养子郑铭,这是我养父写的信,让我亲手交给您。”

王老三接过信,拆开看了一眼,又抬头看了看郑铭,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郑百户让你过来,只是送文书?”

“回工头,我养父说,若是工头不忙,我想在船厂看看,学点东西。” 郑铭趁机说出自己的想法,语气诚恳,“我对造船很感兴趣,哪怕只是帮着打打下手,也心甘情愿。”

王老三看了看手里的信,又看了看旁边脸色难看的刘吏,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既然是郑百户的意思,那你就先跟着我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船厂规矩多,每天天不亮就得起来干活,管饭不管饷,要是吃不了苦,就趁早滚蛋。”

“谢谢王工头!我能吃苦!” 郑铭连忙道谢,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刘吏站在旁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狠狠瞪了郑铭一眼,转身悻悻地走了。

王老三看着刘吏的背影,冷哼了一声,才对郑铭说:“跟我来吧,先带你去伙房吃点东西,吃完了,我给你找个师傅,你跟着学。”

郑铭点点头,跟着王老三往伙房走去。路过那几艘福船时,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船身的缺陷、工匠的疲惫、刘吏的刁难,一幕幕在他脑海中闪过。他知道,在龙江船厂的日子,绝不会轻松,这里不仅有技艺的挑战,更有人情的复杂。

但他没有退缩。他摸了摸怀里的推荐信,感受着心口的温度,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这里是他梦想开始的地方,哪怕前路布满荆棘,他也要一步步走下去,用自己的知识,改良造船技术,让大明的船,能真正经得起远洋的风浪。

江风依旧凛冽,雾气渐渐散去,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龙江船厂的屋顶上,给这片破败的厂房,带来了一丝微弱的暖意。郑铭的脚步,也变得更加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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