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跳骤停一瞬,快速跑过去推开门。
弟弟穿着染血的白大褂,被几个强壮的保镖压在地上。
露出的两双手血淋淋,旁边有一根血肉模糊的东西。
“阿礼!”
弟弟听到我的声音,勉强抬起眼皮。
“傅容与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冲着坐在沙发上的傅容与嘶喊。
白雪音哭哭啼啼的声音插进来。
“还好意思说,扶烟,我不就是喜欢容与吗,我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要让你弟弟毁了我?”
“他在手术里做手脚,放了把剪刀!你们姐弟想杀人吗?!”
可我最了解弟弟,
他这人认真细致,手术不可能出现这种重大失误。
我嗓音颤抖,不断摇头。
“不可能,阿礼他做事很认真的!傅容与你去查一查,事情不是那样的!”
“先让人停手,阿礼不能没有手指,他是个医生啊!”
说着,我双膝一痛被迫跪在地上。
傅容与的鞋尖勾起我的下巴。
“你弟弟现在只是没了一根手指,音音可是差点没了命!”
“扶烟,为了和我离婚,报复音音,你做的这些事真的一件比一件歹毒。”
我满脸是泪,只记得机械摇头。
“我没有,要拿就拿我的手,不要动阿礼……”
“我偏不如你愿。”傅容与眼底凉薄,手一挥。
保镖就拿起滴血的匕首挥了过去——
“不要!”
我想扑上去,却被傅容与强制抱在怀里。
他掐着我的下巴逼我看。
弟弟的手流出越来越多血,一根根手指掉落。
他的声音也低了下来。
“姐……走……”
我长大嘴,却听不见自己的哭声了。
傅容与的唇贴着我的耳畔。
“想害音音,就是这个下场。”
“你弟弟现在很需要救治,没了我,谁给你送资源?扶烟,还想离婚吗?”
他似乎看透了,觉得我就是那种想嫁入豪门的虚荣女人。
可傅容与根本就忘了,如果不是我救下他,
现在哪还有什么傅氏。
可是这些我已经不想再提。
我流干了泪,睁着干涩的眼拿出那张纸。
“离婚。”
傅容与也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怒意。
“好,你能坚持几天!”
他的笔尖都差点划破纸面。
白雪音适时哭闹,说下身很痛。
傅容与就抱着她匆匆离去。
我强行扶起失去意识的弟弟,一点点下楼。
外面下着冬天罕见的大雨。
我和弟弟浑身的血,没人敢停车。
直到救护车赶来,弟弟的唇都变得青紫。
我扑在他身上,听着他浅浅的呼吸。
“姐……我们……走。”
说完这句话,弟弟永远地入睡了。
他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骨灰。
我拜托别人,帮我在他的骨灰盒上刻字。
‘最优秀的医生,最好的弟弟’。
……
傅容与好白雪音的婚礼办的十分迅速。

也不知道傅容与是想证明什么。
两人在媒体面前相拥,傅容与比平时更刻意地去摆姿势。
像在作秀,做给某个人看。
正要交换戒指时,傅老夫人从国外赶来的私人飞机终于落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