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平板，视频正好卡在陈浩宇唾沫横飞骂我“跟富婆睡”的画面，而我捂着脸后退的动作，被剪辑得像“理亏躲闪”。
标题更是格外刺眼。
【惊！林氏集团总监潜规则资助生助理，遭其男友当众揭穿暴打！】
【揭秘有钱人的‘慈善’真相竟然是这样！】
“删得再快，也有人存了备份。”
苏清妍的声音带着歉意，
“技术部已经在查最早发视频的IP，初步锁定是市场部的实习生，跟老周走得近。”
我没说话，只盯着跪在地上的沈菲。
她的肩膀僵了一下，哭声也弱了几分，双手下意识攥紧了衣角。
刚才视频里，拍得最清楚的角度，正好是她“劝架”时故意挡在陈浩宇身后，给拍摄者留了完整视野。
而流言蜚语，总是跑得比真相更快。
我深吸一口气，对苏清妍吩咐：
“立刻法务介入，发函给所有员工，严禁传播。同时，联系公关部准备预案。”
“是，林总。”
苏清妍离开后，我看向还在啜泣的沈菲，眼神彻底冷透。
“沈菲，你被开除了。看在过往七年的情分上，你男朋友动手这件事，我可以不追求你的连带责任。但现在，请你立刻收拾东西，离开公司。”
沈菲难以置信地抬头：“林总！您不能……我需要这份工作！我知道错了！”
“你需要工作，但我不需要一个品行不端、编造谎言、给我和公司带来巨大风险的助理。”
我按下内线电话，
“保安，来我办公室一趟。”
……
我以为事情会随着沈菲的离开，和陈浩宇被警察带走调查而暂时告一段落。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我就被手机疯狂的震动吵醒。
私人号码被打爆，微信涌进来无数条或关心或试探的消息。
苏清妍的电话第一时间打了进来，像是十万火急：
“林总，出事了！您看微博热搜！”
我点开特助发来的链接。
热搜第三：#林氏总裁林嘉轩性骚扰女助理#
一个注册不到一天的小号，发布了一篇长达数万字的控诉。
以沈菲的口吻，详细描述了她作为被资助的贫困生，如何在我“伪善”的面具下，被迫承受职场性骚扰和精神PUA。
内容绘声绘色，极尽抹黑之能事。
文章下面，还配了几张模糊的聊天记录截图，以及昨天陈浩宇打人视频的高清版本。
评论区早已沦陷。
“有钱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还资助女学生，根本就是瞄准了下手吧！”
“吐了，这种人也配当企业家？”
“女孩子出来工作太难了，遇到这种潜规则！”
“只有我注意到助理的男朋友好勇吗？打得好！”
……
公关部经理的电话紧接着进来，语气很是沉重。
“林总，舆论对我们非常不利。对方有备而来，水军下场很快，节奏带得飞起。几家合作方刚才也打来电话询问情况……”
“而且……公司门口这边……也希望您尽快来看一下。”
我驱车赶到公司，离大门还有百米远，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