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渺愣了一秒，然后笑得更大声。
“哈哈哈哈——”她的笑声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
“妈，你疯了吗？断绝关系？你以为你是在演电视剧？”
台下的粉丝跟着起哄，口哨声此起彼伏。
“阿姨别闹了，这可是直播呢！”
“思渺妈妈太入戏了哈哈哈！”
林思渺走到我面前，眼神里全是嘲弄。
“妈，你现在是想抢我的风头吗？”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我能听见，“还是说，你终于承认那一晚的极乐了？”
她转身面向观众，张开双臂。
“各位！我妈今天状态不太好，可能是想起那个男人了——”
我转身，准备离开。
她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指甲掐进我的皮肉。
“你想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想让我难堪？”
她的声音开始发颤，“你知道今晚有多少人在看直播吗？”
我甩开她的手。
她踉跄了一下，又扑上来，双手抓住我的衣领。
“你开不起玩笑是不是？装什么装？”
她的声音越来越尖锐。
“当妈妈的为什么不能支持女儿的事业？你知道我为这场秀准备了多久吗？”
台下开始骚动。
林思渺的脸扭曲了。
“你就是见不得我好！”她抓着我不放。
我看着她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愧疚。
只有恐慌。
“我现在不是你的母亲。”
我的声音很轻，但话筒把每个字都放大了。
她的手松开了。
“你这个失败的女人，看到我成功就嫉妒，就想毁了我！”
“啪！”
我用尽全力，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全场的笑声戛然而止。
连音乐都停了。
只剩下话筒掉在地上的回音。
林思渺捂着脸，站在原地。
直播镜头怼着我的脸，红色的录制灯在闪。
台下数千人鸦雀无声。
林思渺慢慢抬起头，她的左脸颊迅速红肿，嘴角渗出血丝。
她笑了。
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滑过红肿的脸颊。
“你打我？”她的声音在发抖，“就因为我戳中了你的真相？”
她突然提高音量，对着台下喊：“大家都看见了！这个女人打我！她恼羞成怒了！”
台下开始有零星的嘘声。
“你这个可悲的荡妇！”林思渺指着我，眼泪止不住地流。
“你以为你打我，就能掩盖你当年被男人干的事实？”
我的手伸进布包。
她还在喊：“你装了十八年圣母，今天终于露出真面目了！你就是个——”
我掏出牛皮纸袋。
从里面抽出那沓泛黄的纸。
狠狠甩在她脸上。
纸张散落，飘在空中，落在地上。
我弯腰捡起话筒。
全场死寂。
“这就是我的极乐日。”
我指着地上的那些文件。
“这就是你那个让你诞生的男人。”
林思渺愣住了。
“林思渺。”我的声音在整个场馆回荡，“你不是要问题很多吗？”
我走到她面前，逼视着她的眼睛。
“我这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