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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荒谬感攉住了我的心神。
我站在原地摇摇欲坠。
当初体贴入微、哭着闹绝食只为让我按时吃饭的妻子如今竟成了一把砍向我所有家人的刀！
“陈先生？”
直到医生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我才猛然惊醒。
妹妹还在手术台上命悬一线。
我不能在这里倒下！
转身冲出医院，我叫了辆车以最快的速度前往生日宴。
“噗哈哈哈哈！再加几口口水吧，他肯定喜欢！”
推开大门，蔺晨光还在跟他的朋友们制作“蛋糕”。
为了让妹妹赶紧手术，我顾不上其他，直接就冲进去跪在“蛋糕”面前。
加满垃圾的“蛋糕”臭味直冲鼻腔。
蔺晨光的朋友们已经笑疯了。
“哈哈哈哈！本来我还不相信萧萧说他喜欢吃垃圾，结果没想到他居然真喜欢！还这么迫不及待！”
我捏紧了拳头。
“只要我吃了这个蛋糕，你们就让我妹妹手术对吧？”
蔺晨光眉头一皱，脸上是虚伪至极的关心。
“哎呀，你妹妹生病啦？那你怎么还惦记着在这里吃垃圾？赶紧让你妹妹治病啊！”
我红着眼眶，转头看向萧锦。
她脸上挂着得意，心中满是彻底掌控我的成就感。
“知道了，快吃吧，多吃点，让阿蔺再高兴高兴。”
我不愿再看她们得意嘲笑的嘴脸。
眼睛一闭，拿起蛋糕便往嘴里塞。
黏腻恶心的蛋糕糊满喉腔，我恶心得直反胃，却因为惦记着妹妹，硬生生把成分不明的蛋糕往肚子里咽。
一口又一口。
拍照声和嘲笑声在耳边刺耳得厉害。
不知过了多久。
萧锦才大发慈悲地叫停了这段丑陋的戏码。
“行了，停下吧。”
我顾不上擦干脸上的眼泪和蛋糕，抖着手慌乱无比地掏出手机，拨打主治医生的电话号码。
正在萧锦准备亲口同意手术时，旁边的蔺晨光突然出声了。
“啊！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个朋友也是先天性心脏病，他和你们医院那颗心脏好像也挺匹配的……”
话音落下。
萧锦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我看到了。
心也因此瞬间坠入深渊。
“不……萧锦！你答应我了！你说好要把心脏留给我妹妹的！”
萧锦脸色一沉。
“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疯狂摇头，像条狗一般跪在地上朝她爬去，摇尾乞怜。
“没有……我没有威胁，萧萧，我求求你了，媛媛她现在真的很危险，等不到那颗心脏，她会死的……”
看到她满意地勾起嘴角。
我以为求饶有效。
不承想，下一秒她便在通话里宣布了我妹妹的死刑。
“那颗心脏我还有用，让陈媛再等等。”
瞳孔一缩，我再顾不上尊严，转头疯狂给蔺晨光磕头。
“叩叩叩！”
“求求你！求求你把心脏让给我吧！不管你们让我做什么都行！”
鲜血从额头上一点一点往下流。
我却毫无知觉，还在不停磕头。
直到地上全是血液和蛋糕的混合物，蔺晨光才懒洋洋道：“好吧好吧，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这样……我看最近脱衣舞不是挺火的吗？你给大家表演表演，表演完了，那颗心脏就是你的了。”
听到这话，我摇摇晃晃地起身，模仿视频里的脱衣舞娘僵硬地摆弄肢体。
一件……两件……
萧锦为我买的昂贵衣物纷纷掉落在地。
晕眩中，我听到萧锦正兴奋得大叫。
是了。
曾经被我在学校里各方面全力碾压的她，现在最喜欢的就是我像条狗一样随她侮辱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