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伪装得再好,也被我捕捉到眼底的忍耐和对我的不满。
周围人听到她这样说,又开始变了话头,说我不知哪里来的小妾,让正妻如此哄着还要摆谱。
我心中恨意翻腾,差点没忍住想烧了这栋楼,给他们一个不知死活的教训。
但随即将满腔怒火压下。
脸上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我都明白,你最是可怜,云舟好心,能理解。”
当夜,我点燃迷魂香,让谢云舟陷入沉睡,又拿出两个陶人,按着巫女的法子让他们发出暧昧不清的声音。
次日清晨,满府院子的下人都议论纷纷,道我才是正妻,连看着崔令容都多了几分鄙夷和嫌弃。
可怜谢云舟什么都不知道,无论怎么哄,崔令容都大哭大闹。
我故意找借口出门,给了他们时机。
管家提议去隔壁镇的珍宝阁买首饰哄嫂嫂。
他马不停蹄就将人带去,还豪放地说看上什么就买什么。
那副样子,显然忘记自己不过是个六品官,身价都来自于王府每月供给。
崔令容丝毫没有身份的尴尬,陆陆续续买了许多高昂的珠宝首饰。
直到掌柜端出最后一件好物,是前朝皇后佩戴过的金钗。
“此金钗送于正妻最合适不过,起价三千两黄金。”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崔令容,她靠在谢云舟的肩头,撒娇地让他非给自己买下来不可。
但谢云舟每次报价,都会有人跟着报高一层。
几个来回下来,已经升到十万两黄金。
他气得脸色阴沉,冲过去对着屏风后的人质问。

“藏头露尾的家伙,敢跟我抢东西,你也不打听打听,当朝摄政王可是我的岳丈!”
屏风后的人轻扣桌案,不疾不徐地道。
“这山高皇帝远,在下还真不认识什么摄政王的女婿。”
谢云舟自打娶我开始,何曾受过这般委屈。
当场朝着掌柜怒声吼道。
“点天灯!”
掌柜下意识抬头看了眼二楼的拐角处。
紧跟着像得到了什么暗示,转头就笑吟吟地为他安排。
最终,这根金钗以五千万两黄金被谢云舟成功买下。
但只有我知道,他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很快,贴身侍女回禀说,他派人去祖宅找我,道河坝需维修,他身为父母官不能不管,向我要了五千万两黄金。
我瞥了眼侍女,她心领神会地退下。
这戏越来越好看了。
谢云舟左等右等,等来一脸慌张跑来的小厮。
“公子,郡主让你回府亲自同她说。”
谢云舟面色愠怒,差点没忍住骂出声。
随后又想到什么,让崔令容在这等他,马不停蹄地跑回祖宅找我。
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要钱。
我撇了撇茶末,笑吟吟道,“五千万两黄金着实太多了,不过夫君即为百姓,我自当全力支持。”
眼看他松了口气。
我话头却突然一转。
“你将你名下所有的宅子,铺子,田地,包括...”
我扫了一眼周围。
“包括这间祖宅抵押给王府,我即刻让钱庄准备银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