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切鱼的手指被我割出了一道血口。
吱呀!

厨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陈冬凌出现在我身后,他关切地问我,“怎么了?”
随即,他低头看见了我流血的手指。
陈冬凌慌张地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创可贴,贴在我流血不止的指腹上。
我仔细的盯着那张创可贴,语气平静,“还挺可爱呢,HelloKitty的。”
陈冬凌愣了一瞬,眼里闪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
“哎,让学生买的创可贴,你别多想。”
我心里冷笑,这也算是佐证了曲婉欣的话,毕竟他这么木讷的人,怎么可能会用这样的创可贴?
同时我又佩服陈冬凌的坦诚,他没有否认这是别人买的,但也没有坦言他和曲婉欣的关系。
也是,十年的婚姻,他又怎么割舍得下?
做好饭菜,我又想起落在陈冬凌车上的口红,于是我下楼去拿。
停车库里,我打开了副驾驶座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粉色玫瑰花,看起来青春活力。
陈冬凌知道,我很讨厌粉色,所以这束花,绝不是买给我的。
花束的下方,还压着一盒包装精美绝伦的巧克力。
而我,对巧克力过敏。
我强忍着泪水,拿起口红,往楼梯口走。
电梯打开的瞬间,陈冬凌显然很紧张,他试探性的问,“你去车上了?”
我摇摇头。
“上面的垃圾桶堆满了,我来地下车库丢垃圾。”
你看,多么蹩脚的理由,但他却傻瓜似的相信了。
与此同时,他也肉眼可见的轻松了不少。
“哦,以后这种事交给我来做就行了,你安心当好你的陈太太,本来在医院就很忙,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才行。”
“嗯。”
我无心跟他说话,只觉得眼前的他,恶心又虚伪。
“你要去哪?”
说话间,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亮的瞬间,我看见了“小欣”两个字。
他按灭屏幕,对我道,“学校学生出了点事需要我去处理,不知道要多久的时间,你先上去吃饭吧。”
陈冬凌与我擦肩而过的瞬间,我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能不能不去?”
也许他没有想到我会拦着他,因为我平时很少会有这样的要求。
他顿住身体,又微笑着替我把耳边的碎发理到耳后,温柔地说,“乖,今天是我们结婚十周年纪念日,我也很想陪你,但工作的事儿必须要我去处理,你听话,我很快就回来,好不好?”
说完,他在我额头留下了一个吻。
这次,我没再选择拦着他,他也很满意我的反应,侧身从我身边走过。
望着他坚定不移的离去的背影,我自嘲地摘下了无名指上的戒指,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垃圾桶里。
我没有无聊到去捉奸在床。
我和陈冬凌能携手走下十年,完全是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
能装,也同样放荡。
所以,当晚我就穿了几年没穿的红色小短裙,画了个浓妆打车去了酒吧。
无能的女人为男人黯然神伤,有种的女人直接找下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