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不可能和他举办婚礼。
但这些话我现在虚弱,没力气说出口。
见我沉默不语,易林有些不耐烦,他想继续说什么,苏冉走了进来。
“以沫姐姐,我有点好奇你给易林服用的药丸,就想倒出来看看。”
“没想到药丸味道有点大,引起我孕吐,我手一抖,就把这些药全撒地上了。”
“我刚刚叫人扫了扔掉,你不会生气吧?”她故扮可怜看着我,手里捧着碎成几片的小药罐。
有一片上面,还刻着我的名字——“夏以沫”。
我气血上涌,再也忍不住朝苏冉脸上扇去。
然而我的手还没碰到她,易林握住我的手腕,他一用力,包扎过的伤口渗出血染红了纱布。
下一秒,一个巴掌扇到我脸上。
我震惊地看着他,又看向撕裂的伤口,自嘲地笑笑。
易林松开手,目光落在我伤口又迅速离开,“才和你说不要闹,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不就是打翻了你的药,至于这么生气吗?你再做不就好了?”
我捂着脸,声音带着哭腔:“易林,你忘了吗?你瘫痪三年,就是靠这个药恢复的!”
“这药制作就要半年不说,这个药罐是我奶奶亲手做的,是我的成年礼物!你明知道它们对我而言有多重要!”
易林神色一僵,想起我照顾他时曾经和他说过。
他服用的药丸制作工程复杂,需要半年之久,他第一年吃的药丸,都是我奶奶储存给我留的。
见他好转,而且剩下的药丸足以五日的治疗,我便没有继续制作。
而我奶奶亲手制作的药罐,承载着我对她的思念,一直贴身带着,不轻易给他人看。
这些事他都知道,可他却说:
“至于这么生气吗?”
易林皱眉有些烦躁道:“我知道这些对你来说很重要,但是苏冉又不是故意打坏你的药罐的。”
“而且现在我能走能跳,不用吃药,反正没什么用,苏冉丢了就丢了。”
他短短几句话,全是在为苏冉辩护,我闭上眼将眼泪憋回。
睁开眼,苏冉伏在他胸腔委屈地红着眼,而他低头轻语哄着人,说没事,都是些用不上的东西。
我冷笑,心里泛起恨意。
好,既然你易林觉得自己已经痊愈,药罐药丸对你不重要了,之后再瘫痪,可别来求我。
你与苏冉如此恩爱,我便成全你们!

易林带着苏冉出国了。
我每天都能收到苏冉发来的消息,有时候是两人亲密合照,有时候则是两人赤裸交缠的视频。
一开始我像是自虐般把她发的消息看了一遍又一遍,但渐渐恶心代替了难过,最后变得麻木。
易林也发消息让我注意筹备婚礼,我没有理会。
就在原定结婚的前一天,我去易家收拾剩下的东西时,易林气冲冲地踢开门,他扇了我两巴掌后,掐住我的脖子。
“夏以沫,你好狠毒的心,竟然给冉冉下蛊毒,让她自杀!”
他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在我快晕过去前,他才松手。
我的嘴里弥漫着血腥味,喘着气:“我说过,我没有给苏冉下过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