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彻当即黑了脸。
他不分由说,强行将女儿塞进行李箱,又将丢进泳池。
我想去救,却被沈彻要求,只有取得柳婉鱼母子原谅,女儿才会被放出来。
为了救女儿,我被柳婉鱼逼着在地上舔干净了所有奶油。
浩浩更是要求,要再把我的头像瑶瑶一样摁进蛋糕里,才能消气。
沈彻为了哄浩浩,亲自动手。
巨大的力道几乎是将我拍在蛋糕上,插在上面的蜡烛正好插进我眼睛里。
一时间,血流如注。
可看到我手上,沈彻第一时间不是为我处理伤口,而是小心的将“晕血”的柳婉鱼护进怀里。
他狠历的斥责我:
“婉鱼晕血,你竟还敢故意流血,看来这次不让你长长记性,你是真的学不乖了。”
他要求我手写了两千字的检讨书,大声的全文背诵下来磕头认错。
我忍着疼痛,屈辱,舍弃了自己所有的脸面自尊,直到脸上的血都凝结干涸,才完成了他们的所有条件。
最后换回来的,却是女儿早已冰冷的身体。
这一次,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错就错在,我不该当年不顾一切要嫁给他。
错就错在,我没有早早听明白父母的劝诫,凤凰男是世上最毒的慢性毒药。
此时此刻,我是真的后悔了。
“安然姐肯定是生我气了,可我也只是好心呀。”
“三岁看小七岁看老,婉婉才七岁就敢害人,不好好教育一下,以后肯定是个祸害。”
柳婉鱼嘟囔着,眼神落在我身上,满带着嘲讽。
我颤抖着,哑着嗓子开了口。
“害人?明明是你儿子在她吹蜡烛的时候,故意将她的头摁进蛋糕里,她才会反击。”
“要是这么说,你的儿子才是那个最该死的坏种!”
“闭嘴!”
沈彻厉声打断了我。
“你还敢狡辩!”
“浩浩那只是开玩笑,可瑶瑶呢?她明晃晃的就是坏心眼。”

我咬着牙,死死的盯着沈彻。
他那样理直气壮,完全没有半分心虚。
我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了,抱着女儿起了身。
这份公道,我一定要给她讨回来。
只是还没走到门口,柳婉鱼就委屈的哭了出来。
“同一个爹生的,我有时候真是羡慕瑶瑶,不仅从小锦衣玉食,过人上人的生活,现在还能这么任性,做错了事连对不起都不用说”
“可我的儿子浩浩从小就被人看不起,被人说是没有爹的孩子,还只能忍气吞声。”
“我知道自己连羡慕安然姐的资格都没有,我只是心疼我的浩浩……”
柳婉鱼的话说到这里,我被快步走过来的沈彻一把拽住了衣领。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底是藏不住的怒意。
“苏安然,不许再摆你的大小姐架子,今天瑶瑶必须认错,否则我不会放过她。”
我被迫停住脚,心痛的太厉害了,连反应都迟钝起来。
结婚八年,我的瑶瑶七岁,而那个小男孩,今年六岁半。
同父异母,说明在我怀孕六个月的时候,沈彻就已经找回了他曾经的白月光。
那个沈彻放在钱包夹层里的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