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男友父母，他妈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给我立规矩。
“我们家虽然不富裕，但也是有头有脸的。你嫁过来后，工资卡要上交，家务活全包，三年内必须生个儿子，还有，这套婚房，房产证上不能有你的名字。”
男友在一旁猛点头：“我妈说得对，这都是为你好。”
他爸则吧嗒着旱烟，不屑地扫了我一眼：“一个外地女娃，能嫁到城里算你高攀了，别不知好歹。”
我默默听完，从包里掏出十几本房产证拍在桌上。
“阿姨，不好意思，你们现在住的这栋楼，还有这条街的商铺，都是我的。我本来想让你儿子当个上门女婿，现在看来他福气不够。明天之前，都给我滚出去。”
十几本暗红色的房产证，啪的一声被我甩在饭桌上。
桌上的红烧肉还冒着热气，周文妈妈脸上的慈爱笑容却瞬间凝固。
她刚才还紧紧攥着我的手，可现在那只手却像触电一样猛地缩了回去。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眼里的精明和算计还没来得及完全褪去，就被惊愕和怀疑所取代，声音都有些变调。
我身旁的男友周文，那个刚才还在为他妈的规矩猛点头的男人，此刻也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看看我，又看看桌上那叠厚厚的房产证，眼神里全是不可置信。
“小晚，你别开玩笑了，快把这些假证收起来，别惹我爸妈生气。”
他推了推我的胳膊，语气里带着一丝慌乱的责备。
假证？
我心里冷笑一声。
他爸，那个从我进门起就没正眼瞧过我，一直吧嗒着旱烟，用眼角余光鄙夷地扫视我的男人，此刻终于把烟杆从嘴里拿了出来，混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堆房产证，。
“一个外地来的丫头片子，哪来这么多房子？怕不是在哪儿做的模型来糊弄我们吧？”他声音沙哑，充满了轻蔑。
我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从最上面拿起一本，翻开，推到周文妈妈面前。
“阿姨，睁大眼睛看清楚，业主姓名，苏晚。地址，吉祥路188号，就是你们现在住的这栋楼。”
我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无比。
周文妈妈的视线触电般落在那本证书上，瞳孔猛地一缩。她不识字，但苏晚两个字和那个熟悉的地址，她还是认得的。
我将剩下的房产证像摊开扑克牌一样在桌上一一展开。
“吉祥路189号商铺，我的。190号，我的。这条商业街，从街头到街尾，一共十二间铺面，也都是我的。”
“哦对了，你们儿子上班那栋写字楼，也是我上个月刚收购的。”
整个客厅陷入了一片死寂，连他爸那杆旱烟燃烧的嘶嘶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周文的脸，从红到白，再从白到青，最后变得像调色盘一样精彩。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家子。
“我再说一遍，我原本是看周文人老实，想让他当个上门女婿，以后这些资产都交给他打理。”
“现在看来，他没这个福气，你们一家子，也没这个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