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几秒钟后，弹幕像火山喷发一样，彻底井喷。
“卧槽！！！！！！！！！”
“照片！是真的！这下没得洗了！”
“天啊，我的三观碎了！那个男人看起来好油腻……她图什么啊？”
“图他会杀鱼吗？？？”
“楼上的夺笋啊！但是……哈哈哈哈哈哈！”
“心疼姐夫！头顶一片青青草原啊！”
李静雯看着平板上那张照片，她所有的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
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生活美学家，她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猛地朝我扑了过来。
她的目标不是我，也不是手机，而是那台平板电脑。
她想毁掉证据！
我早有预料，在她动的一瞬间，我就把平板拿开了。
她扑了个空，整个人因为用力过猛，狼狈地摔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那身为了直播特意挑选的昂贵白色长裙，瞬间沾上了灰尘。
“啊——！”
她发出不甘而尖利的嘶吼，披头散发地趴在地上，用手疯狂地捶打着地板。
“假的！都是假的！江哲，你为了不离婚，竟然P图来污蔑我！”
她抬起头，泪流满面，对着镜头哭喊，试图扮演一个被丈夫污蔑的可怜妻子。
“大家不要信他！他是个控制狂！他不同意我离婚，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毁掉我！他要囚禁我一辈子！”
她的演技很好，声泪俱下，闻者伤心。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或许真的会有人相信她。
但现在，只显得可笑。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我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我。
“李静雯，到现在你还在演。”
“你以为毁掉一张照片就有用了吗？你以为只要你哭得够惨，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吗？”
“你太天真了。”
我松开她，站起身，重新拿起手机，对着自己的脸。
直播间的观众们能清晰地看到我眼中的冰冷和嘲弄。
“离婚？当然要离。这种妻子，我多留一天都嫌脏。”
“但是，在离婚之前，有些账，我们必须算清楚。”
李静雯从地上爬起来，她擦干眼泪，眼神里的悲伤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怨恨。
她知道哭戏没用了。
她扶着沙发，慢慢站直身体，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和衣服，试图找回一丝体面。
她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江哲，你一定会后悔的。现在关掉直播，我们可以私下谈。否则，鱼死网破，你也别想好过。”
我笑了。
“鱼死网破？不，今天，只会鱼死。”
我看着屏幕上疯狂滚动的弹幕，将手机镜头又拉近了一些，声音压得更低，充满了神秘感和诱惑力。
“而且，我还没说到最精彩的部分呢。”
“关于那条鱼，到底是在哪里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