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我打断他。
“你的事,我没兴趣知道。”
“天色不早,谢大人请回吧。”
我伸手去推他,他却猛地抓住我的手,将我死死按在墙上。
“阿柳,你看着我的眼睛。”
他强迫我与他对视。
“你告诉我,你对我,当真没有一丝情分了吗?”
他的眼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静静地看着他,心里一片冰凉。
情分?
早在五年前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早就被消磨殆尽了。
我突然笑了。
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
“谢大人,谈情多伤钱啊。”
“您要是真有诚意,不如,先把昨晚欠的账结了?”
他身子一僵,眼里的痛楚瞬间被屈辱和愤怒取代。
他猛地推开我。
“不可理喻!”
他踉跄着退后几步,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
“拂柳,你会后悔的!”
说完,他狼狈地转身离去。
后悔?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在村口的老槐树下,信了你的甜言蜜蜜。
那晚之后,谢知行没有再来。
但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果然,没过几天,京兆府的官差就上门了。
领头的是个小吏,趾高气扬地拿着一张封条。
“奉状元郎谢大人之命,烟雨楼藏污纳垢,有伤风化,即日起,查封整顿!”
老鸨当场就急了,拉着那小吏的袖子,一个劲地塞银子。
“官爷,官爷,通融通融,我们这可是开了几十年的老店了,一直本本分分……”

小吏掂了掂银子,却不为所动,反而一脸鄙夷地推开她。
“少来这套!这是状元郎亲自下的令,谁敢不从?”
“你们这的头牌拂柳呢?让她出来!”
谢知行,你好得很。
你以为断了我的生路,我就会乖乖回去求你吗?
我从房间里走出来,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笑。
“是哪位官爷找我?”
那小吏看见我,眼睛一亮,随即又换上公事公办的嘴脸。
“你就是拂柳?跟我们走一趟吧。”
“状元郎要亲自审你。”
姐妹们都吓白了脸。
被官府带走,还是状元郎亲自审问,这还能有好?
我却不怕。
我整理了一下衣衫,冲她们安抚地笑了笑。
“别怕,我去去就回。”
我跟着官差,走出了烟雨楼。
门口,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
车帘掀开,露出陆晚晴那张幸灾乐祸的脸。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看一只蝼蚁。
“拂柳姑娘,知行哥哥说了,只要你肯低头认错,跟他回去,他可以既往不咎。”
“不然,这大牢的滋味,可不好受。”
我看着她,忽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陆小姐,你知道谢大人为什么非要我回去吗?”
陆晚晴一愣,随即高傲地扬起下巴。
“自然是因为知行哥哥重情重义,不忍看你堕落风尘。”
我笑了。
“是吗?”
“我倒觉得,他是怕我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
“比如,五年前,他为了三十两盘缠,就把自己怀着孕的妻子,卖给了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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