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医院的窗户,洒在李桂兰略显疲惫的脸上。沈砚舟早早来到病房,细心地帮母亲收拾行李。手术后的母亲虽然还很虚弱,但坚持要出院回家。
"医院住着太贵了,回家养着就好。"李桂兰看着儿子忙前忙后,心疼地说。
沈砚舟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办好出院手续,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母亲坐上出租车。他知道母亲是在替他省钱,那笔高利贷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
回到家中,刚推开家门,沈砚舟就注意到玄关处放着一个黑色的垃圾袋。李桂兰的目光落在袋子里露出的那角熟悉的布料上,脸色微微一变。
"这是..."她蹲下身,颤抖着手打开垃圾袋,里面赫然是她那件穿了五年的旧棉袄。
李桂兰急忙把棉袄抱在怀里,像是护着什么宝贝:"这衣服还能穿呢,怎么就给扔了?"
沈砚舟的心猛地一沉,他抬头看见苏晚晴正从卧室走出来,身上穿着精致的丝绸睡衣。
"妈那件旧棉袄太占地方了,我都给她买了新的。"苏晚晴漫不经心地说着,指了指沙发上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羽绒服。
沈砚舟一眼就看出那是网购的特价品,面料单薄,做工粗糙。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轻声问:"你怎么不跟妈说一声就把她的衣服扔了?"
"一件旧衣服而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苏晚晴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妈,您试试新衣服,这可是最新款式。"
李桂兰抱着自己的旧棉袄,小声嘟囔:"新的太贵了,我这件旧的穿着暖和,都习惯了..."
沈砚舟看着母亲珍惜地抚摸着那件已经洗得发白的棉袄,心里一阵酸楚。他知道这件棉袄是母亲省吃俭用买的,穿了这么多年都舍不得换。
"妈,新的也暖和,您试试看。"他柔声劝道,没有戳穿苏晚晴用廉价衣服应付了事的心思。
李桂兰在儿子的劝说下,终于放下旧棉袄,试穿了新羽绒服。沈砚舟注意到袖子明显过长,母亲偷偷把袖口卷了起来,生怕给他们添麻烦。
"挺合身的。"李桂兰强撑着笑容,但眼中的失落却掩饰不住。
苏晚晴满意地点点头:"我就说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约了做美容,先出去了。"
看着苏晚晴离去的背影,沈砚舟默默记下了母亲改袖子的细节。晚上,等母亲睡下后,他找出针线盒,在台灯下一针一线地修改着那件羽绒服的袖子。每一针都缝进了他的无奈与心酸。

夜深了,九点的钟声刚刚敲过。沈砚舟照例要给念安注射靶向药。他打开专门存放药物的小冰箱,清点着里面的药瓶,心里猛地一紧——靶向药只剩下最后一支了。
他急忙走到书房门口,苏晚晴正对着电脑屏幕笑靥如花,显然是在视频通话。
"顾总放心,下周的考察我一定陪您去。"她对着屏幕那端的人说着,语气是沈砚舟很久没有听到过的轻快,"新厂区的选址您决定就好..."
沈砚舟站在门口,等到她终于结束通话,才轻声开口:"晚晴,靶向药只剩最后一支了,明天一定要进药,不然安安会有危险。"
苏晚晴头也不抬,继续在键盘上敲打着:"知道了,明天让秦悦去办。她都跟了我三年了,这点事还办不好吗?"
"你记得跟秦悦强调一下,要最快的物流。"沈砚舟不放心地补充道,"安安等不起。"
"行了行了,我知道。"苏晚晴不耐烦地挥挥手,"你别跟个老妈子似的唠叨个没完,我这儿还有工作要处理。"
沈砚舟默默地退出了书房。回到卧室,他看着念安熟睡的小脸,轻轻地将最后一支药放进冰箱的最里面,仿佛这样就能让它保存得更久一些。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明天的药物能够准时送到。
睡前,沈砚舟习惯性地刷了下手机,一条新发的朋友圈吸引了他的目光。那是苏晚晴在一小时前发布的:"和顾总探讨合作,未来可期。"配图是她和顾景琛在咖啡馆的合影。
照片上,顾景琛的手随意地搭在桌沿,距离苏晚晴的手很近。两人笑得都很开心,看起来亲密无间。沈砚舟盯着这张照片看了很久,最终既没有点赞,也没有评论。他只是默默地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然后将它放在床头柜上,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个让他不安的世界。
夜色渐深,沈砚舟却辗转难眠。他想起母亲那件被扔掉的旧棉袄,想起冰箱里仅剩的那支靶向药,想起照片上苏晚晴和顾景琛过分亲近的姿势。这些画面在他的脑海中交织,形成一张无形的网,将他越缠越紧。
他起身走到念安的房间,女儿睡得正香,小手紧紧抱着他给她买的玩偶。看着女儿恬静的睡颜,沈砚舟的心终于平静了一些。
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好这个家,保护好他珍视的家人。即使前路再难,他也要坚持下去。这个信念,让他在黑暗中重新找到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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