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助理小陈打来电话，声音带着哭腔。
“棠总，不好了！苏小姐带人来研究室砸东西，我们快顶不住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研究室的大门敞开着，我刚走进去就看到了满地的狼藉。
烧杯的碎片，撕毁的资料，推倒的仪器架.......
这些，全都是我和同事们日日夜夜的心血。
小陈红着眼圈跑过来，声音都在发抖。
“棠总，苏小姐让我们把研究室的东西全部搬走。我们不肯，她就砸东西！”
我目光越过她落在苏婉晴身上。
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舞裙，在这片废墟里，像一只耀武扬威的白天鹅。
看我冷着脸，她反而一脸无辜。
“姐姐，不好意思啊，宋哥哥说要把这里打造成我的专属舞蹈室。”
她嫌恶地踢开脚边一份珍贵的实验报告。
“这些垃圾太碍眼了，我让她们搬走她们不肯，我只能亲自动手，帮你都丢掉了。”
我捏着拳头走过去，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苏婉晴被打懵了，捂着脸几秒后才反应过来。
“棠宁宁！你竟然敢打我！”
我甩了甩发麻的手，
“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吗？”
她气得发抖，张牙舞爪地就要扑上来。
研究室所有同事全部冲了上来，将苏婉晴和她带来的人按住。
场面瞬间失控。
就在这时，一声暴喝从门口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
宋柏宇带着人赶了过来，他冲进混乱的人群把我推开。
我撞在冰冷的仪器架上，后腰传来一阵剧痛。
苏婉晴的舞裙被扯得歪七扭八，头发凌乱，脸上除了我的巴掌印，还被同事踢了几脚。
她一见宋柏宇眼泪就掉了下来，
“宋哥哥，她们欺负我！”
宋柏宇连询问都没有，就定了我的罪。
“棠宁宁，你太过分了！婉晴是你妹妹，不是你的仇人！你怎么能动手打她！”
我被同事扶着走近宋柏宇，扬起手又是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我不止打她，我连你一起打！”
“宋柏宇，我要和你离婚！”
宋柏宇死死攥住我的手腕，俊脸扭曲。
“棠宁宁，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甩开他的手，再次重复。
“我说，我要和你离婚。”
宋柏宇气得发笑，连说了三个好。
“好，好！好！棠宁宁，你别后悔！”
他咬牙切齿地扔下这句话，拉过还在抽泣的苏婉晴转身就走。
我收回目光，拿出手机，拨通了许久未曾联系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传来一道苍老温和的声音。
“喂？师傅，是我。你说的那个项目，我同意了。”
“明天，我就带着全部资料去找你！”
第二天，我带着研究室所有核心员工，以及我们耗费数年心血换来的所有实验资料，登上了飞往沪市的飞机。
同时，律师带着离婚协议找上了宋柏宇。
“宋总，这是棠宁宁女士委托我送来的文件，请您过目。”
宋柏宇不耐烦地接过，随意翻开。
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他嗤笑一声，正要将文件扔到一边，目光却扫到了签名处。
那龙飞凤舞的三个字，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笔迹。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满脸的不可置信。
紧接着，一阵熟悉的战栗感迅速蔓延四肢。
他的老毛病犯了。
宋柏宇拉开抽屉，药瓶里空空如也。
他拿起内线电话，声音急促。
“马上去研究室找棠宁宁！让她把药给我拿过来！快去！”
十分钟后，助理的电话惊慌失措地打了回来。
“宋总！不好了！棠总和研究室所有人都消失了！”
“研究室已经被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