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笑微眼中犹疑。
我适时退场,晃着就被心满意足的离开。
回到家后,我换下礼服,幸灾乐祸的听着宋笑微在客厅闹。
“我不管,这个家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现在就把宋苟给我从宋家户口上迁出去。”
养父好声好气的哄着:
“哎呦宝贝儿,你知不知道……”
宋笑微捂着耳朵不听,在她看来,养父母坚持着不肯将我送走,就是要把公司给我继承。
而她,要当宋家唯一的继承人。
她又想起在宴会上看见的那个风神俊朗的男人,心思不免荡漾。
“还有付萧文,我要嫁给他。”
养父母被宋笑微磨得没招儿,只好答应把我赶出宋家。
我走到书房的时候,迎面埃了一鞭子。
养父气急败坏的盯着我:
“是你跟微微说了什么,想逃离宋家?门儿都没有。”
“就算不在我宋家户口上,你也一辈子是宋家人。”
事情还没彻底完成,我不能半场开香槟。
于是低眉顺眼的沉默着站在原地,任由养父把我打个半死。
宋父喘着粗气,看狗屎一样嫌恶的看着我:“微微要是有一点事情,我不会放过你。”
这八年里,我听了太多这样的话。
养母看见丢失的孩子,过的不好,颤抖着手机给他们捐款,希望他的女儿也能收到这样的善款,转头却把我溺在水里反复折磨。
“你越痛苦,我的微微就少一分苦难。”
养父看见被家暴的孩子,亲自联系了律师团队,把那个畜牲告到牢底坐穿,回家后却把我关进狗舍。
“微微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受苦,你怎么能安心的呆在宋家。”
……
我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缓过来之后,像以前无数次一样,几乎是跪爬着回到杂物间。
大概是白天作的太过,宋笑微晚上发高烧了。
养母整夜守在床边,每隔十分钟就换下一条湿毛巾。
“都是宋苟那个祸害,要不是她挑事,微微怎么可能发烧。”
养父冲进杂物间,拖死狗一样把我拖进祠堂。
我认命地跪在铺满碎石子的地上。
虽然第二天伤口就能愈合,可现在膝盖处钻心的疼痛却是实打实的。
“能不能让我现在就痊愈啊,太疼了。”我疼的眼前发晕,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说。
这种细碎的折磨,真的很难忍受。
恍惚间,好像听见空气中传来一声轻笑。
几乎是天一亮,宋笑微就迫不及待的起床,叫嚣着要把我赶出去。
养父一脸不情愿的坐在沙发上。
宋笑微当即脸色拉跨,哼唧说:“爸你这副样子是舍不得宋苟嘛,我受了那么多苦才找到你们,结果你们却收养了别的女儿,给我搞出来一个竞争对手。”
养母锤了下养父的胳膊:“宋苟不在户口本上更好,省得以后我们的家产还要分给她一份。”
“你苦大仇深干什么,平白惹得女儿不高兴。”
“而且到时候把宋苟拘在家里不就好了,既没有家产纠纷的问题,还能让她替微微受苦,一举两得啊。”养母压低了声音,语带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