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股天师已完结小说_张大周易新章节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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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股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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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梗概:故事始于2008年金融危机的废墟之上。金融系毕业生张大有,一位深谙《周易》之道的青年,在市场集体恐慌(坤卦上六“龙战于野”)之际,凭借对“地雷复”卦(一阳来复)的洞察,逆市出击,完成原始积累。他摒弃西方资本“掠夺与征服”的“天道”逻辑,创立以“承载与孕育”为核心的“地道”投资哲学:不争龙头,不追热点,如大地般蛰伏,专注于价值洼地。从大学宿舍的“潜龙工作室”起步,他吸引了技术派实干家王启明与资源整合者林薇,组建核心团队。他们不仅要面对市场的无常,更要迎战来自传统金融势力的围剿。在与“金鼎资本”的首次正面交锋中,张大有以“舍车而徒”的智慧避其锋芒,再以“王用三驱”的仁厚反戈一击,声名鹊起。

深秋的最后一点暖意,终究没能抵挡住自北方向南席卷的寒流。正如张大有那夜在论坛上以“潜龙”之名所隐晦预判的那般,市场这阵看似和煦的“暖风”,其根基脆弱得不堪一击。那短暂的、由恐慌暂歇和政策微调预期共同编织的反弹幻象,在维持了不到十天后,便如同阳光下的冰凌,发出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骤然崩塌。

这一次的下跌,来得比之前更加猛烈,更加无情。没有循序渐进的阴跌,几乎是在某个毫无征兆的交易日午后,大盘指数像是被一只无形巨手猛地掼向地面,断崖式的跳水再次上演。证券营业部的电子屏,刚刚染上不久、尚未来得及让人熟悉的红色,瞬间被更加深沉、更加浓郁的墨绿色覆盖,那绿色仿佛有了生命,张牙舞爪地蔓延,吞噬着之前所有的涨幅,也吞噬着无数投资者眼中刚刚重新点燃的希望之火。

前一天还在讨论“牛市是否重启”的财经论坛,一夜之间风向逆转。“崩盘第二波”、“政策底失守”、“熊市不言底”的论调甚嚣尘上,恐慌情绪如同瘟疫般再度扩散,比上一次更加彻底,更加绝望。因为这一次,套住的是那些在反弹初期犹疑、最终在“突破”信号诱惑下追高进去的“抄底者”,他们的信心,在这一跌之下,彻底粉碎。

大学宿舍里,空气凝滞得如同铅块。

李哲瘫坐在他那张电竞椅上,身体仿佛被抽走了所有骨头,整个人深陷在椅子里。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上,交易软件清晰地显示着他的持仓盈亏:-47.32%。那鲜红的负号和一长串触目惊心的数字,像一把冰冷的匕首,插在他的心口。他的眼睛布满血丝,死死盯着屏幕,瞳孔里倒映着那一片惨绿,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之前围绕着K线图、技术指标的那股狂热和自信,此刻已荡然无存,只剩下被现实重击后的麻木与空洞。

旁边,王海和赵强也像是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王海不停地刷新着页面,似乎期盼着下一秒就能出现奇迹般的V型反转,但每一次刷新,都只是让数字变得更加难看。赵强则干脆关掉了行情软件,双手捂着脸,发出一声长长的、带着哭腔的叹息。宿舍里,再也没人提起“MACD金叉”、“量价齐升”或是“主升浪”,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沉寂,只有李哲偶尔因极度懊悔而重重砸在键盘上的闷响,以及那压抑不住的、粗重的喘息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挫败、悔恨和财务损失带来的切肤之痛的气味。

就在这时,张大有推门走了进来。他刚从图书馆回来,身上还带着室外清冷的空气和书本的墨香。他立刻感受到了宿舍里这股异常沉重、近乎窒息的气氛。他的目光扫过瘫软的李哲、焦躁的王海和沮丧的赵强,心中已然明了。市场这盆冷水,终究是毫不留情地泼了下来,将前几日的浮躁与幻想浇了个透心凉。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回到自己的书桌前。他默默地拉过旁边一把闲置的椅子,在李哲身边坐下。然后,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背包侧袋里,拿出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轻轻放在李哲手边的桌面上。

“喝点水。”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任何居高临下的安慰,也没有“我早说过”的事后聪明,只是一种简单的、朋友间的关切。

李哲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目光艰难地从屏幕上那刺眼的亏损数字上移开,转向张大有。他的眼眶通红,里面蓄满了复杂难言的情绪——有痛苦,有迷茫,更有深深的懊悔。

“大有……”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下,声音干涩沙哑,像是砂纸摩擦着木头,“要是……要是当初听你的……空了仓……”

他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如果当时能像张大有一样,在反弹初现时保持警惕,及时抽身,甚至只是像张大有那样仅仅做个旁观者,现在也不至于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

张大有轻轻摇了摇头,打断了他沉浸在悔恨中的思绪。现在说这些“如果”,除了增加痛苦,毫无意义。他没有去评价李哲的操作,也没有提及自己空仓避险的正确性。他伸手拿过李哲的鼠标,动作自然地关掉了那个令人窒息的账户盈亏界面,然后点开了大盘的日K线图。

“市场的脾气,本来就不是涨了就一直涨,跌了就一直跌。”他操作着鼠标,将K线图调整到暴跌前几天的位置,语气平和得像是在讲解一道复杂的数学题,带着一种超然物外的冷静,“你看这里,”他的鼠标光标停留在暴跌前一天那根不起眼的、带着上下影线的十字星K线上,“价格反弹到了前期这个密集成交区,也就是通常说的压力位。”

他拖动屏幕,调出对应的成交量柱状图。

“但是你看,到了这个关键位置,价格犹豫了,上攻乏力,收出了十字星。更重要的是,成交量,”他指着那几根明显比反弹初期缩量不少的柱体,“不仅没有放大,反而在萎缩。价想上,量不跟。这就是‘阳力不足’最直接的表现。”

他尽量使用李哲能够理解的技术语言,避免那些可能引起反感的《周易》词汇。

“就像一个人,表面上看起来精神头还行,但内里已经虚了,强撑着站到高处,却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稍微一阵风,就可能摔下来。这里的下跌,不是偶然,是积蓄了几天疲态后的必然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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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分析条理清晰,指向明确,完全基于市场本身呈现出来的客观事实。没有炫耀,没有说教,只是在陈述一个他早已观察到的、并且被市场验证了的细节。这种冷静和客观,在此刻宿舍悲观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有力量。

李哲怔怔地看着屏幕上的十字星和缩量的成交量,听着张大有平和的讲解,眼中的痛苦和迷茫似乎消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开始反思的专注。他之前并非没有看到这些信号,只是被反弹的乐观情绪和急于翻本的贪婪蒙蔽了双眼,选择性忽略了这些危险的征兆。

张大有看着李哲神色的变化,知道自己的话他听进去了一些。他关掉K线图,重新坐直身体,目光平静地看向窗外。宿舍楼下,几棵梧桐树的叶子几乎已经落尽,光秃秃的枝桠在寒风中摇曳。

“含章可贞,”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李哲和在场的其他人听,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守住本心,不被行情的起伏牵着鼻子走,比一时赚了多少或者亏了多少,都重要。”

“含章”,出自《周易·坤卦》六三爻辞,“含章可贞,或从王事,无成有终”。意为蕴含文采(才华、章法)而守持正固,不急于显露,或许辅佐君王的事业,即使没有显赫的成功,也能得到善终。在此刻张大有引用,是告诉李哲,在市场中,要内敛自己的心性,保持冷静和定力,遵循自己认定的规律和章法,不要被市场的喧嚣和自身的情绪所左右,才能在这个长期的过程中存活下来,求得一个“善终”。

这番话,如同一声清磬,敲在了角落里一直沉默不语的王启明心上。

王启明是宿舍里对技术分析研究最深、也最为自负的一个。他桌面上堆满了各种技术分析的原版书籍和笔记,电脑里安装着复杂的公式编辑器和自定义指标。之前,他对张大有那种“靠卦象炒股”的方式最为不屑,认为那是不科学的、甚至可笑的。他和李哲一样,在这波反弹中积极操作,并且同样在这次暴跌中损失惨重。

市场的残酷现实,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醒了他。张大有之前那看似“保守”、“胆怯”的空仓观望,以及那番关于“反弹没量,脚下无根”的论断,此刻回想起来,竟然精准得可怕。而张大有此刻对李哲的分析,没有借助任何神秘的卦象,仅仅是从最基础的价量关系入手,却直指要害,逻辑清晰,无可辩驳。

这种判断力,显然不是一句“运气好”可以解释的。

王启明内心的骄傲和固有的认知,在这一刻受到了强烈的冲击。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站起身,走到了张大有和李哲旁边。他没有看李哲那惨不忍睹的账户,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张大有屏幕上还没来得及关闭的K线截图。

“大有,”王启明的声音有些干涩,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神里之前的那种不屑和质疑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困惑和求知欲的认真,“你刚才说的‘阳力不足’,是不是……是不是就和我们在技术分析里常说的‘量价背离’是同一个意思?价格创新高(或反弹至高位),但成交量未能同步放大甚至萎缩,预示着上涨动能衰竭。”

他顿了顿,问出了那个最关键、也最让他困惑的问题:“可是……当初反弹刚开始的时候,MACD金叉,均线也有走好迹象,很多技术派都认为是入场信号。你怎么就能那么肯定,这波反弹一定撑不住,而不是一次真正的趋势反转呢?你判断的‘势’,到底是什么?”

他终于放下了身段,开始正视这个他一直视为“异类”的室友,并且提出了一个触及核心的问题。

张大有抬眼看向王启明,注意到他眼底那份纯粹的、不再带有偏见的求知欲。他没有藏私,也没有因为对方之前的质疑而有所保留。

“启明,你说的对,‘阳力不足’和‘量价背离’,描述的是同一种市场现象,道理是相通的。”他首先肯定了王启明的理解,拉近彼此认知的基础,“就像我们看同一棵树,你从树木的年轮和枝叶形态判断它的生长状况,我可能从它所在的土壤、光照和气候环境来感知它的生命力。视角不同,但目标都是理解这棵树。”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试图用更形象的方式解释他那源自《周易》的思维模式:“技术分析,看的是市场走过后留下的‘痕迹’,是K线、是形态、是指标。这些痕迹很重要,是市场语言的直接体现。但我尝试去感受的,是驱动这些痕迹产生的、涨跌背后的那个‘势’。”

他伸出手,在空中虚划了一道波浪线。

“这个‘势’,就像潮水。涨潮时,一波海浪打上来,会比前一波更高,退下去时,留下的水位线也更高,力量是持续增强的。而退潮前,哪怕某一波浪头看起来依然很高,但它推进的力度已经减弱,退下去时带走的沙子更多,留下的水位线反而可能比前一次低。市场中的‘势’,也是这种力量的积蓄与衰减。前期的暴跌是‘阴势’的极致释放,之后的反弹是‘阳势’的初生。但初生的‘阳势’,如果得不到后续力量(比如持续放大的成交量、清晰的主线热点、坚实的基本面改善)的支撑,就像退潮前那最后一波浪头,看似凶猛,实则外强中干,是强弩之末。我判断它撑不住,是因为我感受到的,是那个驱动反弹的‘阳势’本身,从诞生之初就带着虚弱和涣散的基因,它缺乏持续生长的根基。”

他没有引用具体的卦辞,而是用“潮水”这个比喻,将那种对周期性力量消长的直觉感知传递出来。这种视角,超越了单纯的技术形态,进入了一种对市场内在能量韵律把握的层面。

王启明认真地听着,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张大有的解释,为他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技术分析告诉他市场“是什么”,而张大有尝试感知的,是市场“为什么”会这样。两者并非对立,而是不同维度的认知。

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目光再次落到张大有屏幕上的K线图,看着那根关键的十字星和下方萎缩的成交量,仿佛看到了那“退潮前最后一道无力推进的浪头”。他心里对张大有那套“玄学”的质疑,在这一刻,真正开始松动、瓦解。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记下了张大有指出的那几个关键的市场节点和判断逻辑。

王启明成了这个宿舍里,第一个真正停下嘲笑、开始带着尊重和思考去观察张大有的人。

窗外的阳光,挣扎着穿透了连日阴霾的云层,透过玻璃窗,在宿舍的地板上投下几块明亮的光斑。有一缕恰好落在张大有的侧脸上,勾勒出他平静而专注的轮廓。他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没有因为市场的暴跌而惊慌,也没有因为判断正确而得意,更没有因为赢得室友的初步认可而张扬。

然而,在这看似平凡的外表之下,王启明,或许还有内心受到触动的李哲,都隐约感觉到了一种不外露的、沉静的力量与锋芒。那是一种基于深刻洞察后的从容,一种在群体性恐慌或狂热中依然能保持独立思考的定力。

“含章可贞”。张大有不仅读懂了这句爻辞,更在市场的疾风骤雨中,开始身体力行地实践它。他将自己的见识与判断蕴含于心,守持着内心的平静与章法,在这片充满诱惑与陷阱的金融丛林里,小心翼翼地迈出了属于他自己的、坚实的一步。而这一步,已经开始悄然影响他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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