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这是金子做的吗?你们这是讹诈!”
“如果您拒绝协商,那我们只好报警了。”
服务员正要掏出手机,林嘉乐脚底抹油抓起包就飞奔出去。
“今天他们做东,你找他们要赔偿,不关我的事啊!”他就这么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逃走了。
林清雪低声问我:“老公,那个花瓶……”
“我提前跟服务员打了招呼,花瓶就一百块钱,从你二叔礼金里扣的。”
大喜日子,再让林嘉乐闹下去我也落不到好。
先把人弄走,然后从长计议。
反正我李天明长这么大,还从没怕过谁。
应付完宾客。
我和林清雪终于迎来属于自己的夜晚。
事后她蹭着我的肩窝撒娇:“对不起老公,第一天就让你受委屈了。”
我摆摆手:“多大点事。”
甘蔗没有两头甜,我看准的就是林清雪没有那些娇惯习气,我可以管着林家,不用受岳父岳母的气。
新房刚刚装修好,需要通风,林清雪一下也舍不得离开爸妈,我们索性就暂住在林家。
岳母是个好相处的,每天起来就有热腾腾的饭菜,我和林清雪过了几天蜜里调油的日子。
可惜好景不长。
吃过晚饭,正准备出去遛遛弯。
楼上忽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岳母解答了我的疑惑:“哎,是楼上吴娟他们家旅游回来了。自从她儿子上小学以后,每天晚上都是这个动静,过会儿就好了。”
可等我们散步回来,楼上依旧没消停。
那小孩甚至三更半夜还在尖叫,耳塞也挡不住的聒噪。
林清雪自告奋勇前去交涉。
刚表明来意,吴娟就将她推了个跟斗:“活泼好动是孩子的天性,你自己睡眠质量差就去吃药,还赖我儿子身上了!”
“难道是生出不来嫉妒我有儿子?也是,你一脸骚样,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妇科病影响大脑了吧!”
说完摔门而去,该吵还是吵。
林清雪懊恼不已:“我都怀疑是不是我家风水不好。不是遇到奇葩亲戚,就是不讲理的邻居。”
“可是我找人看过,又说布局没问题。”
我摇摇头。
“这跟风水没关系,是你爸妈的问题。”
“他们太窝囊了,居然一次都没有抗议过。别人知道他们会逆来顺受,就像野狼看见兔子一样,全都围上来敲骨吸髓。”
林清雪怔怔地瞧着我,半晌幽幽叹了口气:“你说得对。”
“小时候我长得瘦,经常被班上的同学欺负,回家告诉我爸,他竟然跟我说忍忍就过去了。”
“后来我实在受不了,跟那个同学打了一架,差点闹到教育局去,我爸妈才同意给我转学。”
我安慰地抱抱她。
其实林清雪还是比岳父岳母强很多的,早早觉醒了,没有变成个废物草包。
“那你觉得现在该怎么做?”
林清雪拿起震楼器,态度坚决:“反正我这两天不用上班,看谁耗得过谁。”
用魔法炮轰魔法。
楼上的闹声越大,震楼器的档位也越大。
岳父披了外套出来,急得直跺脚:“快住手,邻里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这样大家都下不来台。”
我说:“爸,人家都不考虑我们的感受,你还为他着想干嘛?”
“你越是这样唯唯诺诺,他们就越蹬鼻子上脸。”
岳父脸臭得像锅底:“你刚和小雪结婚,我本来不想训你。你这么一闹大家都来看笑话,我的脸往哪搁?”
真是迂腐。
我嗤笑:“这您就多虑了,刚刚清雪被吴娟骂了一通,她早就把您的脸摁在地上踩了。踩得稀巴烂的那种。”
岳父气得直扶额,转头对岳母道:“看看,看看你女儿找的好老公。先是跟亲戚过不去,接着跟邻居也处不好,以后岂不是要翻了天去?!”
岳母抿着嘴,嘀咕道:
“我倒觉得天明没说错,吴娟他们家早就该治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