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隐约投来几道好奇的目光,窃窃私语声如同蚊蚋般响起。
“原来只是个秘书啊……”
“我就说嘛,陆总怎么会带这种女伴……”
“长得是有点像,不过气质差远了……”
一瞬间,我仿佛回到了上一世被众人指指点点的那个夜晚,屈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四肢百骸。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才勉强维持住脸上即将碎裂的表情。
我以为我早已做好准备,心如止水。
可当这赤裸裸的羞辱再次来临之时,我才发现,心还是会痛,那被深深烙印在灵魂上的伤疤,依旧脆弱。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挺直脊背,抬起了头。
脸上没有愤怒,没有委屈,甚至扬起了一抹极其浅淡,却足够得体的微笑,朝着沈氏夫妇微微躬身:
“沈先生,沈夫人,您好。”
声音平静,听不出丝毫波澜。
沈夫人似乎有些意外我的镇定,多看了我一眼,但终究没说什么,只对陆廷深淡淡道:
“你们年轻人自便吧。”
陆廷深像是松了口气,连忙应下,又说了几句关切沈清月近况的话,这才带着我离开。
酒会结束回去的车上,一路沉默。
快到别墅时,陆廷深突然开口:
“你今天似乎很安静,不过做的很好。”
我看着窗外流逝的霓虹:
“怕说多错多,给陆先生添麻烦。”
“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怕给我添麻烦。”
他语气听不出情绪。
我以前是仗着那点可笑的特殊有恃无恐,原来他也觉得之前的我很麻烦。
现在清醒了。
“人总是会成长的。”
我轻声回答。
陆廷深没再说话。
回到家,我第一时间进客房卸妆洗漱。
看着镜子里素净的脸,我再次提醒自己:
苏晚晚,保持清醒。
我开始有意识地规划未来。
陆廷深给我的生活费很高,但我以前大部分都花在了衣服包包和化妆品上,只为让他多看我一眼。
现在,我把那些奢侈品包包和闲置的珠宝陆续挂到二手平台卖掉。
钱一笔笔存入新开的,只有我知道的银行账户。
我还报了一个线上理财课程,学习如何管理资金。
我不想坐吃山空。
陆廷深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变化。
他偶尔会看着我,眼神带着探究。
但他什么也没问。
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他给予物质,我扮演替身,界限分明,互不越界。
直到有一天,我在电视上看到了沈清月回国的新闻。
她作为海外学成归来的青年舞蹈家,接受了媒体采访。
镜头里的她,自信优雅,光芒四射。
我知道,时间快到了。
上一世,就是沈清月回国后,我的处境开始急转直下。
当天,沈清月就给陆廷深打了电话。
当时我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理财书。
陆廷深就在不远处的书房,门没关严,他接电话的声音隐约传来。
“清月?”
“嗯,刚落地。”
“晚上?好,地方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