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他转身进了别墅。
我被保镖绑着上手术台,全身麻醉,眼泪却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事后,他亲手捧着红糖蛋羹一口口喂我。
温柔的像孩子不是他拿掉的。
任谁看,我们都是一对不得不放弃孩子的小情侣。
那之后,我的身体变得异常虚弱。
无法执行任务,也拒绝吃饭。
路修文干脆让我住进别墅。
我不吃饭,他用手掐住我的下巴,撬开我的嘴,硬生生把饭菜塞进我的嘴里。
他让医生给我注射镇定剂。
趁我睡着,给我打葡萄糖。
每每醒来,我就拔掉针管。
看着我手背上密密麻麻的针孔,他终于有些动容。
他红着眼,对我说:“你好起来,我再给你一个孩子。”
虽然心里知道,百分之九十九又是他嘴上的谎言,可我偏偏愿意相信那百分之一的真心。
我渐渐好起来,但他不再让我执行任务,而是以女伴的身份陪他出席各种场合。
有一次,我中途离席。
回来时,在门口听到他兄弟的调侃。
“你小子万年铁树开了花,原来好这口呀!”
“难怪我给你找的那些个小明星你看也不看一眼。”
路修文靠在沙发上,慢慢掐灭烟头。
白雾袅袅扑在他脸上,隔着门上的玻璃,我突然看不清他的脸,声音却格外清晰。
“不过看中她那张脸,舍不得放了,多养几年。”
一群人嬉嬉笑笑,都说他是大情种。
那一天,我才知道,他有个白月光。
我长得像她。
每一次他说娶我,想娶的都不是我。
陪伴他的前七年里,他只有过我一个女人。
我以为,他对我也有情。
哪怕他逼迫我打掉了孩子,我也总为他开脱。
或许,他没准备好当父亲。
或许,他无法接受未婚先孕。
……
可那一刻,我所有的幻想被现实狠狠泼了盆冷水。
走廊上的暖气开得很足,灯红酒绿之下,路过的男男女女脸上都挂着暧昧的笑。
我拢了拢肩膀,只觉得好冷好冷。
转身又去了洗手间,对着镜子练习了许多次微笑,练着练着就哭了。
“让宋助理陪你一起去做产前亲子鉴定。”
路修文的话把我唤回现实。
显然,他担心我弄虚作假。
我点点头:“没问题。”
他递给我一张名片。
离开的时候,我删除了所有与他有关的联系方式。
如果不是今天的意外遇见,我们应该永远不会再有联系。
他的白月光从远处走过来,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
路修文脸上的表情柔软了许多,眼中甚至还带了丝笑意。
“买了些什么?”
白月光看见我似乎有些诧异,他介绍道:“我从前的手下,姓凌。”
没有名字。
接着,他郑重地介绍白月光:“葛薇,我的未婚妻。”
在他的白月光面前,我不配拥有名字。
因为我的名字是她的。
十六岁在港城遇见路修文那年,我正被一群乞丐打得头破血流。
路过的路修文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