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冷笑，要不是陆礼非要举报我，这个主管的位置还真就是他的。
当年为了跟陆礼在一起，我不顾家里人的反对，跟他结了婚。
陆礼不知道，他所在的公司正是我家的，我爸妈怕我婚后不幸福，偷偷给陆礼，开小灶，让他动不动升职加薪。
陆礼以为是他优秀，时常跟我炫耀他赚了多少。
这次也是我打电话给家里，然后抢了他的主管位置。
我平静地开口：
“妈，我出去工作也是为了这个家。”
“为了这个家？说得真好听！”
婆婆嗤笑一声，
“你就是不安分！哪个正经女人像你这样，生完孩子不到三个月就往外跑？你知道邻居们都怎么说吗？说我们陆家媳妇不着家！”
陆礼插话道：
“妈，小言也是想帮衬家里……”
“帮衬？她那点工资够干什么？还不够她自己买化妆品的！”
婆婆越说越激动，
“要我说，你就该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好好带孩子，伺候老公。女人家家的，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
我注意到陆礼虽然嘴上在劝，眼里却闪过一丝赞同。
这对母子，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可真默契。
婆婆突然把矛头指向孩子，
“生了个赔钱货还敢天天往外跑？你要是真为这个家好，就赶紧再生个大胖小子！”
陆礼这次没有立刻反驳，只是轻声说：
“妈，这话过分了。”
我心里一片冰凉。原来他们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女儿在他们眼里只是赔钱货，而我不过是个生育工具。
“我不管，”
婆婆强硬地说，
“从明天起，你就在家好好呆着，赶紧准备生儿子。不然这个家迟早被你毁了！”
陆礼握住我的手，柔声道：
“小言，妈不是故意的，她就是太着急了。你别往心里去。”
我看着他们，忽然笑了。
“我也想再生个孩子。”
我轻声说。
婆婆脸上立刻露出得胜的表情，陆礼也松了口气。
“但是，”我顿了顿，“上次生孩子后，医生跟我说，我已经生不了了。
婆婆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她愣了两秒，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指着我鼻子破口大骂：
“你说什么？生不了了！”
“你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你骗婚！你害了我们陆家！我们陆家要绝后了啊！”
陆礼脸上的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他猛地看向我，嘴唇哆嗦着：
“小言……你你说什么？真的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眼底有震惊，但更多的是一种急速计算的慌乱。
“真的。”
我看着他的眼睛，清晰地回答，
“生女儿的时候伤了根本，医生明确说了，不能再生育。”
这句话像按下了某个开关，婆婆的哭嚎声更高了一个八度，扑过来撕扯我的胳膊：
“离婚！必须离婚！我们陆家不能绝后，儿子，你听见没有！跟她离！”
陆礼站在那里，身体晃了晃，他看着我，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沉重和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