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婷轻笑一声，目光扫过我和老刘：“有些人啊，老了就该安分点。别整天想着找第二春，带坏风气。”
我想起上一世，就是这句话让我气急攻心晕倒在地。
节目组拍下我昏倒的画面，配上字幕“婆婆羞愧难当”。
这次我内心毫无波澜，拉住老刘转身就走。
老刘跟在我身后，犹豫道：“我去买菜吧，大家都还没吃饭。”
这些年，买菜做饭是他，打扫卫生是他，照顾孙女也是他。
高明两口子从未道过谢，还在节目里骂他“奸夫”。
业主群说他带坏风气，是小区里的害群之马。
就在刚刚，广场舞群主把我们踢出群聊，街道中秋汇演的资格也被取消。
那套我熬了五个通宵赶制的演出服，还躺在街道办的柜子里。
“对不起，”我声音发涩，“连累你了。”
老刘摆手：“没事，跳舞哪有你重要。”
我看着他花白的头发，想起上一世他为我挡车的模样，眼眶猛地一热。
“买菜做什么？回家当免费佣人？”我拽住他胳膊往反方向走，“走，下馆子，就去你最爱的醉家湘”。
回到家，高明正瘫在沙发上玩手机。
“妈，你怎么才回来？饭也不做，想饿死我们？”
黄婷从卧室出来，看见老刘，嗤笑一声：“哟，奸夫还光明正大带回家了？”
老刘脸色发白，转身要走。
我拉住他，抬手就给了高明一耳光。
高明捂着脸跳起来：“妈！你怎么打我？你发什么疯呢！”
我反手又是两巴掌，用尽了全力，他的脸瞬间肿起来。
“我教你尊重长辈。白眼狼，下次再这样，我见一次打一次。”
黄婷尖叫：“你凭什么打我老公？胳膊肘往外拐！”
“我就拐了。”我拽住老刘胳膊，“这是我家，房产证写的是我的名字。我想让谁住，谁就能住。今天，我就要跟刘叔一起住。”
高明气得发抖：“你不要脸，一把年纪不知羞耻！”
“你们不是一直说要私人空间吗？”我冷笑，“说得对，私人空间很重要。”
黄婷眼睛一亮，嘴角扬起。
“同样的，我不让谁住，谁就得滚。”我盯着她，“所以请你们今天赶紧滚。”
“不是说我穿内裤在家走吗？我在自己家，爱怎么走怎么走。”
高明急了：“妈！你知道那不是真的，那天是妞妞呛奶，你为了救她才穿着内裤冲出来的！”
“你也知道我是为了救妞妞？”我声音发颤，“那在节目上为什么不说？”
“那是主持人带节奏。”他眼神闪躲。
老刘开口：“高明，做人要讲良心。我亲耳听见，是你媳妇在后台教主持人这么说的。”
黄婷尖叫：“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嘴！”
“啪！”我扬起手，狠狠扇在她脸上。
“刘叔给你介绍工作的时候，怎么不说他是外人？”
“刘叔每天给你带孩子做饭，怎么不说他是外人？”
“你妈心脏病突发的时候，是刘叔帮你找的医生排的手术，那时候，怎么不说他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