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谢知安看着红绸下的聘礼一愣,转头看着时月:“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让你好好准备聘礼的吗?”
时月没想到我当场掀了她的遮羞布,吱吱唔唔,然后又红着眼睛看着我:“暖暖妹妹,都怪我,是我的不是。原本要给你准备上好的聘礼,但是昨日瑞哥儿不舒服,我忙着给他煎药,加上将军府的一些行装还未来得及收拾入库登记造册。”
“我让丫环婆子将我嫁妆里的东西先抬了出来,想着是自家姐妹,你也该明白我的心,不会怪罪的。”
“何况到时候你入了府,将军的不也是你的吗,何必搬来搬去?”
我笑出声来:“自家姐妹?我们姜家只有一个女儿,连庶女都没有,当不得将军夫人一句自家姐妹。”
“没想到谢夫人这么大方啊,把自己嫁妆贴补给平西将军做聘礼,怎么,将军府就穷到这个地步?要动用夫人的嫁妆?”
“按谢夫人的说法,女子出嫁了,夫家的都是自己的,那天下女子都不要聘礼更合你的心意?”
“谢夫人也是无名无分无一样聘礼进的平西将军府的大门?还真是让我长见识呢。”
今日本是我的生辰礼,而京中权贵皆知道今日太子会趁我生辰前来下聘,所以宾客满门。
如今却都围在院子里看热闹,看着那十几抬扔出去都没有人要的聘礼指指点点:“不会吧,将军府这么穷?”
“怎么可能,你看那谢夫人穿金戴银的,那手上镯子价值千金,故意摆这样来打姜家的脸罢了。”
“这将军夫人,不会是真的一点聘礼不要,白身进的府吧,哎哟,真丢人。”
时月听着人们指指点点,脸羞红一片,但是更是委屈地看着谢知安:“夫君,我不是这个意思,都是我的错,我准备不当,让暖暖妹妹生气了。”
说完,将孩子把地上一放,自己“扑通”一声跪下:“都是妾身失礼,才让妹妹不高兴,我给你赔不是了,只要妹妹不生气,你要我如何赔罪都行。”
那瑞哥离了母亲怀抱被放到地上,“哇哇”哭起来,奶声奶气地着:“娘亲,娘亲。”
时月一把抱住瑞哥,眼泪滚珠一样落下,楚楚可怜,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太傅府受了天大的委屈。
“够了。”谢知安大叫道,一把扶起时月,瞪着我:“姜暖,你别蹬鼻子上脸了,时月也不是存心的,何况聘礼也只不过走一个过场,无论聘礼如何,你都是要嫁给我的,又何必争这一时之气。”
“等你嫁进谢家,我再补偿你,这样可以了吧。”
“你把瑞哥儿都吓哭了,你这样争赢了又有何用,难不成就会变得矜贵些了吗?”
“你以前都不是这么计较的人,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实在让我失望。”
父亲和母亲从后面走了出来,看着这一地破烂,铁青着脸:“我的女儿好不好,轮不到谢将军来评判。”
“谢将军好大的威风,专挑我女儿的生辰之日,带着娇妻稚子上门找事,是生怕别人不知你谢知安背信弃义在先,与他人无媒苟合在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