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也没有灌醉曹蒹葭,是她主动的。
但我已经懒得解释了,因为没有人会信。
“张军,如果你不把证据交出来,等警察找到,那你就是包庇罪了!”
穿着黑色西装,看上去像老板,但却是村长的李建国走到我面前,语气很是威严:“你现在把证据拿出来,我们村里内部处理,对大家都有好处。”
我冷笑:“那就让警察找啊,找到了就判我,给我判死都行!”
“你他妈还嘴硬!”
曹耀祖一脚踹过来,竟然是把我踢进了棺材里。
我扑在了老婆的尸体上,很凉,而且僵硬的触感令人生畏。
可是,我却感觉到很温暖,忍不住抱住,越抱越紧,像是这样才会有安全感。
“你妈的,放开我姐!”
曹耀祖又开始拉拽我,而我也没挣扎,我是怕撕扯坏老婆的衣服。
她都死了,不能再被别人看身子了,否则在地下都无法安宁。
然后我就被曹耀祖丢在了一边,他又踹了我几脚,我在地上滚了几圈,滚进了人群中。
我仰面躺着,看到的是村里人的一张张脸。
他们脸上都带着仇恨,带着愤怒,带着对我的不耻……
可这些情绪中,似乎又隐藏了什么情绪。
“张军,你但凡是个人,也要把证据交出来啊!”
“而且你都偷拍了,你肯定看到凶手的样子了,你说兄弟手到底是谁!”
“你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就算是为了报恩,你把证据交出来,你把凶手说出来!”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指责,他们像是坐在了道德的高山,正在审判我这个全身劣迹的人。
“报恩?”
“那年村里炼钢,全村人都把地抵押给银行了,几百万的货,被人连车带货都偷走了,是我跳上车打伤了司机,才把货保住,我腿也是那时候瘸的!”
“我用一条腿,已经把恩报了!”
我冲他们嗤笑。
“你瘸了,企业没赔偿你吗?”
村里开超市的谢长勇问。
“三千!”
“一条腿就三千,我买你一条腿行不行,啊?”
“我为了保护村里的财产没了腿,倒头来就给我三千块钱,然后就不让我工作了,我连看大门都不行!”
我盯着他们笑的癫狂:“还有你们这些人,你们谁家有重活累活我没去干?我腿瘸子,没钱去看病了,伤口都流脓要生蛆了,厚着脸皮向你们借钱,你们怎么说的?问我是不是活不起了,如果活不起了为什么不去死?”
“真的,你们这些人,不配提报恩。”
“真的,你们这些人,就该生孩子没屁眼!”
我狂笑大骂。
“你个忘恩负义的小畜生,你包庇凶手!”
谢长勇无法辩驳我的话,便将话题又绕了回去,然后一脚就踹在我腿上。
他动手了,其他人也都打起来了。
好疼啊。
上一次被一群人围着打,还是拼死保护村里所有人财产时。
如果没有我,那次就全村破产了,所有人都要背井离乡去打工。
可现在,我曾经保护过的人,正如那日的贼一样想要把我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