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认下当年之事,并尽早为我吐下命花,我可以留你妹妹一命。”
妹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哪怕花吐症病发三次就会要了我的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我咬牙答应下来,这些年也一直在尝试催动花吐症。
直到孩子被打掉我才明白,只有极端的悲伤或痛苦才可以引发花吐症。
虽然很痛,但马上就要结束了。
再撑过十天,我和妹妹就可以迎来新的曙光。
我回到家刚换下染血的衣服,陆远和就带着他娇养在别墅里的那女子周理鸢一起闯了进来。
他卡住我的脖子将我砸在墙上,怒气冲天。
“谁让你动鸢儿的!”
我后背因惯性砸得生疼。
他的力道很大,掐得我几乎快窒息,脸部充血说不出半个字。
他看我这个样子,微微卸了力。
我滑落在地,捂住胸口猛的咳嗽,刚刚皲裂的皮肤再次渗出血。
他见我染了红,心尖一紧,下意识想问我怎么了。
可在听到周理鸢有一搭没一搭的抽泣声时立刻压下担心。
他的神情恢复了刚刚的凶狠。
“兰溪悦,我就出去开个会,你就把我送给鸢儿的怀表丢进壁炉,这世间怎么有你这样善妒的人?”
“真以为有了我的种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他的唾沫星子横飞,恨不能立刻淹了我。
而我心脏抽痛,摸着平坦的小腹,他大概不知道,我的孩子早已夭折了。
我疲惫到不想争辩是非对错,只想他们赶紧离开。
我双目无神,低头道歉:“抱歉,我下次不会了。”
陆远和见我一副随你处置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正常来说,我没做过的事定然会同他辩上一二。
周理鸢不是第一次冤枉我了,她头疼脑热怪我,走路摔跤也怪我,而这些蹩脚的借口,每次都成了陆远和最完美的发泄点。
周理鸢不舒服一次,他就把我打得皮开肉绽一次。
这次也是,明明是她生生打掉了我的孩子,到头来却变成我动她。
我知辩解没用,半句话都没多说,直接认错。
陆远和突然冷笑出声,挑起我的下巴。
“你这是欲情故纵?可惜,我不吃这套!你不会以为我还像曾经那般爱你吧?”
“敢动鸢儿,我要你好看!”
他一把抓起我的头发,拽着我往楼下走,眼神冷若寒潭。
过快的步伐牵动全身的伤口,血痕蜿蜒了一路。
周理鸢在一旁假意劝阻,实则火上浇油。
“阿和哥,其实如果夫人喜欢怀表,我可以送她别的。”
“可那块怀表毕竟是你拍卖的复古孤品,特意送给我的,我实在是舍不得。”
她得意地望向我,语气是压不住的炫耀。
陆远和把我丢到壁炉前,冷哼道:“既然是你把怀表丢进去的,那就亲手把它捞回来。”
这别墅曾是我家的,这壁炉亦是我为他而造的。
陆远和一向喜欢复古风,我和他深爱时,他描述的未来里是他和我一起坐在壁炉前欢笑。
他觉得壁炉温馨。
我听了当天就打造出这个壁炉,让炉火常燃,一如我们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