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拍打着玻璃催促。
我瞬间回过神来。
房产过户需要提前排号，错过今天就要等放完国庆小长假了。
我强忍着不去在意工作人员鄙视的眼神，收起桌上的文件。
转身走出了大厅。
北风刮到脸上，想到女儿难听的话。
我寒了心。
银行卡之所以限额，是因为昨天刚给女儿挑中的那套房子结清了尾款。
花光了我的毕生积蓄。
却没想到，今天连借她200块都会被骂成吸血鬼无底洞。
她还不知道，她刚参加工作，没交满社保，根本没资格在市区买房。
我先买在了我的名下，原本打算今天过户给她。
但现在，我不想过户了。
不知不觉间，我走到了家附近的菜市场。
翻遍了手机和全身，只剩支付宝还有30块钱。
刚好够给生病的老伴炖营养汤。
买完东西付过款。
突然，女儿的电话打了进来。
她冲我破口大骂。
“妈，你是不是疯了？听不懂人话是吧？”
我呼吸一滞。
反应过来后，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
“王舒欣，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女儿明显愣了一瞬，再开口居然染上了哭腔。
“妈，你要是用钱可以跟我说啊？我有能力会给你的！你一声不吭，用亲密付直接扣款是什么意思？”
“这都是我的血汗钱啊！你想榨干我吗！”
她的话让我拧紧了眉头，我赶紧低头翻手机。
直到看到屏幕上的31元的付款记录，我慌了神。
急忙冲电话那头解释。
“弄错了！我没想用你的亲密付。”
“是因为余额不够，它自动扣到亲密付里去了，我这就把30块钱给你转回去！”
女儿冷哼一声。
“算了。31块钱足够让我看清一个人！”
“用了就用了，刚才我没借给你两百，你转头就打起了亲密付的主意，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情绪。
“孩子，我真的没想过用你的钱。再说这亲密付不是你主动给我开的吗？你要是不想让我用可以关掉。”
女儿隔着电话嗤笑。
“得了吧你！我要是真的关掉，你还指不定怎么在亲戚面前编排我呢？”
“按道理说，你和爸都退休了，我这个当女儿的应该出点血。”
“可你也不能这么没有边界感，天天伸手要钱，现在更是直接不问自取，那不成小偷了吗？”
女儿这番话顿时让我火冒三丈。
哪有把自己亲妈比作小偷的？
想到她今天一整天的态度，我忍无可忍。
“王舒欣，我和你爸都有退休工资，还不至于偷你的钱才能生存！你现在就把这个亲密付给我解绑了，从今天开始我和你爸不会再用你一分钱！”
说完我就要挂断电话。
屏幕那头又传来女儿的嘟囔声。
“装什么啊？用别人的血汗钱还不允许说两句吗？白嫖怪！”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任凭手机屏幕熄灭。
回想起女儿实习时第一次发工资时，给我和老伴一人转了52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