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皎皎顿时哭的梨花带雨:“对不起阿祁哥,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我以后不过生日就是了。”
她眼眶通红的看向我:“你放心,我会给你打扫干净的。”
说着,就去捡掉在地上的蛋糕。
江祁立刻握住她的手,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
“苑绾,你别太过分!非要把皎皎逼走你才高兴吗?!”
他忽然抬手,捂着自己的耳朵。
陈皎皎惊呼:“阿祁哥!你的耳朵是不是又痛了,医生说了,你不能情绪激动,下周你就要做手术了,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出任何问题!”
“没事。”江祁握着她的手,意味不明道,“我都习惯了。”
江祁请来的几个好兄弟,纷纷愤怒的看向我。
看着他耳朵上的高定助听器,是我一个个严格把关,最终才确定的那款。
饮食习惯,生活注意,医生吩咐的我都熟记于心。
面对我的关切,他始终无动于衷,有时还无所谓来一句“你太紧张了。”
而如今陈皎皎只不过三两句话的关切,竟把所有的功劳都揽了去!
我成了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只觉得心又往下沉了几分。
“是不是只有皎皎离开,你才满意?”他看向我,脸色阴沉。
“不是。”我忍住眼睛的酸涩,“是要你和她一起滚。”
“你说什么?!”江祁瞪大了双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没给他反应的机会,招呼管家将他的东西扔出门外。
“阿绾!我不就是陪皎皎过个生日吗?你干嘛忽然闹脾气?!”
江祁大声道。
“苑绾姐,这件事情是我不对,你不要怪江祁哥,我以后不来了就是了。”
陈皎皎抽泣起来。
“阿绾,别闹了,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没有和你提前说。”
他忽然想到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带着玫瑰图样戒指:
“阿绾,你看,这是我特意为你选的戒指,知道你喜欢玫瑰,就打算等你回来给你个惊喜。”
我看着他手上那枚明显不是我尺寸的戒指,忽然笑了。
他一直都不记得,我喜欢月季。
而喜欢玫瑰的,一直是陈皎皎。
我看着他,始终不去接。
江祁的手僵在半空,笑容也渐渐消失:
“阿绾,你怎么忽然变成这样了?以前那个宽容大度的你去哪了?”
心口像堵着一团浸了水的棉花,又闷又难受。
以前我沉溺于未来的美梦里,以为他只是害羞才不答应我的表白,以为我会和他上同一所大学,一起共同面对未来,直到白头。
直到今天,真相重重给了我一拳。
我避开他晦暗的神色:“东西收拾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江祁脸上再也崩不住了,他愤怒的将戒指扔在地上:
“苑绾!你到底在闹什么!老子伺候你那么多年,你却如此斤斤计较,一点小事就要发脾气!”
心脏像簇了冰,呼吸不过来。
原来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一个恰好救了他,斤斤计较,狭恩图报的小人!
“伺候?”我冷笑一声,眼神阴沉,
“我让你伺候我什么了?伺候我选了一夜又一夜的助听器?伺候我记了一本又一本的注意事项?还是伺候我打了不下百个电话才预约上的耳蜗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