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预约了流产手术，到医院检查的时候，医生护士的神色都有些怪异。
总是有人在我身后窃窃私语。
甚至有男人恶意地往我身上瞟。
那种像毒蛇一样的黏腻感把我拉回了那座黑暗的大山。
我拉住一个小护士。
小护士有些同情，又有些鄙夷：“做出这种事，还装什么白莲花？”
她手机上的内容让我如坠冰窖。
全都是我的私密照，甚至还有长达几个小时的视频。
底下的评论不堪入目。
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背景里不只有床和诊疗室。
还有十年前那个地下室！
无数只手在我的身上抚摸亵玩，我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扔在地上。
那种落后的地方，怎么会有人录像呢？
世界天旋地转，我几乎失去了呼吸。
所有人的脸狞笑着朝我逼近。
“沈舒然，到你手术了，还做不做！”
远处有声音传来，却听不真切。
“她真贱啊，和那么多男的......现在还来打胎......不知道是哪个的呢......”
“别这样说吧，说不定是被强迫的呢。”
“还不是自己不检点啊，要不然别人为什么只强迫她呢......”
晕倒的最后一瞬，我看见顾承瑾焦急的脸庞。
“然然，你怀孕了怎么不告诉我？”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他是真的很开心，眼角甚至笑起了褶子。
他把我拦腰抱起，怒斥围观的人群：“然然是我的妻子，再让我听到这些闲言碎语，就撕烂你们的嘴！”
一批保镖上来强制删除那些照片和视频。
但是那些恶意还是流淌到了我的耳朵里。
“她老公还真爱她，这么一个人尽可夫的烂货，还当个宝。”
“都被拐进那种地方了，谁知道遭遇了什么......”
顾承瑾捂住我的耳朵，一路风驰电掣地回了家。
他把我塞进被窝里，房门锁上。
“然然，现在有了孩子，就安心养胎。”
“别想着跑了。”
他的动作是难得的温柔。
薛娇娇自告奋勇：“承瑾，我做了你那么久的学生，也该出师了，就让我来照顾姐姐吧。”
他忙着让保姆给我炖汤，含糊应了声好。
房间里只剩了我和薛娇娇。
薛娇娇把我身上的被子掀下去，神态有些癫狂。
我不禁往后退了半步。
“姐姐，你猜，那些视频是怎么拍到的呢？”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其实，当初承瑾是看着你被绑上那辆面包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