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一哪天杨家又反悔了呢？”
“你干了这么多年刑警，应该明白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的道理吧？”
话音刚落，站在一旁许久没开口的李婶立马站了出来。
“不，警察同志，沈先生他不是这样的人！”
“据我对沈先生的了解，他平时行事低调，花钱从不大手大脚，甚至还每个月定期向孤儿院捐赠善款。”
“光凭以上这几点，打死我也不相信如此善良的姑爷为因为钱而杀人！”
看到李婶还在为我辩解，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哎呀，我说李婶，你以为你真的很了解我吗？”
“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不是故意演给大家看的呢？”
“再说了，杨家三口的死亡已经是既定事实，无论你再怎么替我辩解也没有半点作用。”
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背靠在椅子上。
“警察同志，该交代的我都已经交代完，接下来是不是该放我走了啊？”
“毕竟刚才医生都说了，我患有精神分裂，需要及时住院治疗。”
也许是我一系列的行为彻底激怒了警方，那名叫黄勇警察气得直接掰断了手中的钢笔。
“队长，不能放人！”
“这小子一看就是在故意装病，你可不能上了他的当啊！”
“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之前是如何骗过仪器，但很明显，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
刑警队长默默点了根烟，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半晌过后，他起身朝我缓缓走来。
“沈先生，你似乎对我们警方办案的这套流程很熟悉嘛。”
“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们会对你进行精神评估，而且你还故意当着我们警方发病。”
“那我就纳闷了，既然你有把握骗过精密的仪器，又何必多此一举，选择报警呢？”
我轻扯了下嘴角，声音也冷了下来。
“队长，我该招的都招了，你怎么还不死心啊？”
“现在所有证据都摆在你面前，我的确是在发病期间，毒杀了杨氏一家。”
“至于你问我为什么要报警，因为我知道，就算你们知道杀人凶手，警方拿我也有任何没办法。”
刑警队长并没有因为我的挑衅而生气，反而默默打量了我一番。
“沈先生，我多年的刑侦经验告诉我，你不像是一个杀人犯在挑衅警方。”
“更像是.......在故意引导我们调查方向。”
说话时，他目光时刻盯着我，似乎想通过我的表情变幻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
“王队长，你也太高看我了吧？”
“我只不过就是一个患有精神病的患者，没你想得那么厉害。”
我话音刚落，对方立马追问。
“沈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姓王？”
“我好像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我的名字吧？”
我默默注视着眼前这位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轻笑出声。
“如果我说是猜的，王队长信吗？”
后面不管他如何询问，我都默不作声，不再开口。
就连之前一直帮我说话的李婶都在一旁默默叹息，眼神中满是失望。
在场所有警员都被我冷漠的态度，逐渐磨灭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