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岩尴尬得脸色一黑,嗓门也提高了八度。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就算我可以不在乎,陈实他们几个的工作可是跟你息息相关,万一你搞不定,想看着我们这个月也都开天窗吗?”
邵可可这时也走了过来,轻轻地牵起我的手,眼泪眼看着就要砸落下来:
“云归,你不是我们中间成绩最好的一个吗,怎么会出现这么低级的错误?”
“难不成你就是因为讨厌我,不接受我半路加进你们的小团体,才故意找理由不支持我第一次策划的集体出游?”
这绿茶的味道,简直要掀翻房顶。
直接让旁边的几个大男人,心疼到了起飞。
所有人都对着我怒目圆瞪,谴责我的心思深重。
我看着他们每一个人,惨笑出声。
我们几个人的爸妈,都是金矿公司的正式员工,我们从小就在家属区一起长大。
因为我的成绩是这些人里面最好,从小就不厌其烦的辅导每一个人功课,连拉带拽的拖着发小们全都上了本地最好的大学,所以他们都对我极尽宠爱。
直到大二那年,金矿公司签署了一家新的保安公司,门卫邵叔叔带着他们全家在我们家属区租了一间房。
他的女儿邵可可因为跟我同个大学相同专业,而硬是凭借着漂亮温柔的外在条件,挤进了我们发小原本坚不可摧的小团体,渐渐取代了我的地位。
我精神大条,虽然委屈,却并没有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直到后来凄惨死去,才幡然醒悟这一切的步步为营,都是邵可可针对我的算计。
“别理她可可,她就是被宠坏的小公主,嫉妒心重。”
“我们从小什么都让着她,就让她的占有欲越来越强,任何漂亮女孩都被当成潜在的敌人,故意找不痛快。”
谢星岩更是戏谑嗤笑。
“要不是我们的工作还得指望她,你看看现在还有谁愿意搭理她。”
我听着这些话,心中不禁一痛。
小时候我虽然学习很好,可极度社恐,跟别人说句话都会紧张得发抖。
是他们主动围在我的身边,不断告诉我发生天大的事他们都会是我一辈子的朋友,才让我渐渐地成了爱笑爱闹、敢表达自己意见的模样。
所以我付出自己的全部努力,甚至为了给他们补课,放弃了手拿把掐的竞赛,错失了清北大学的入学机会。
可现在,他们却为了讨好邵可可,把我说得一文不值。
但重生这一回,我的心早就死了。
根本不会再有一星半点的伤心。
于是懒得解释,只是慢条斯理地拿出手机,打开工作群发送了一条语音:
“各位领导同事,因为我的原因造成了项目bug,与任何人无关,我会自己努力弥补,国庆节期间一定完成,如若耽误其他项目组的工作,我负全部责任。”
我没有像从前一样,委屈巴巴地要求他们必须留下来帮我一起解决问题,哭天喊地地证明自己在他们心里才是最重要的。
反倒出乎意料的将他们想方设法地赶走。
所有人都惊呆了,像是看怪物一样地看向我。
好半天互相看着对方,谁都没有说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