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晃就到了暑假前最后一周，连续几天的阴雨天让炸串生意冷清了不少。
我蹲在摊位前清点剩下的食材，莉莉突然从身后扑过来抱住我。
她用袖子擦了擦我额头的汗，声音软乎乎却格外坚定。
“妈妈，上次你蹲在灶台前咳嗽，我都看见了。”
“还有你半夜偷偷贴膏药，膝盖疼得睡不着...... ”
“让我去隔壁奶茶店打工，分担一份责任，好不好？”
她的话像一根细针，轻轻刺破了我故作坚强的外壳。
我抱住莉莉，眼眶瞬间红了。
乐乐从小就嫌我身上的油烟味，嫌我摆摊丢人。
可莉莉却把我的辛苦都看在眼里，还想着替我分担。
就在这时，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在脑海里炸响。
【恭喜宿主！女儿莉莉对您好感度达到100分！】
【您被评为 “绝世好妈妈”，奖励资金 10 亿元已转入您的账户】
【市中心云顶壹号豪宅一套已完成过户！】
我猛地愣住，掏手机的手都在发抖。
没想到之前系统说的都是真的！
屏幕上弹出的银行短信里，那一连串的 “0” 晃得我眼睛发花。
莉莉凑过来，好奇地眨着眼睛。
“妈，怎么了？”我把手机递给她看，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莉莉，我们...... 我们有新家了！”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莉莉去 “云顶壹号” 办理入住。
刚走到小区门口的喷泉边，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阴阳怪气：
“哟，这不是我那穷酸妈吗？怎么跑到这儿来捡垃圾了？”
我转身，就看见乐乐穿着一身明显不合身的香奈儿套装。
领口的珍珠装饰掉了两颗，裙摆也磨起了毛边。
她头发乱糟糟的，脸上的妆容花了大半，眼角还带着未消的淤青。
她身后的宋晓正不耐烦地扯着自己的包带，语气冰冷。
“跟你说了多少遍，走路别驼背，像什么样子？我们沈家的女儿，就得有大家闺秀的仪态！”
乐乐撇了撇嘴，没敢反驳，只是把怒火都撒到了我身上。
“老女人，你是不是跟踪我？我警告你，这是高档小区，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赶紧滚，不然我叫保安了！”
“我们是来住这里的。”
莉莉往前站了一步，挡在我身前，“妈妈现在住在这里，这是我们的家。”
“住这里？” 乐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直不起腰。
“就凭你们？这小区一套房要上千万！你妈卖一辈子炸串都买不起一个厕所！”
她转头冲宋晓撒娇，“妈，你快让保安把她们赶出去，别让这种穷酸鬼脏了我们小区的地！”
宋晓却没像往常一样顺着她，反而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怀疑：
“你真住这儿？”
我没说话，只是掏出手机，打开了物业给的电子门禁卡。
小区门口的人脸识别装置立刻亮起绿灯，保安恭敬地朝我们鞠了一躬。
“沈女士，宋小姐，里面请。”
乐乐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眼睛瞪得像铜铃。
“不可能！你怎么会有门禁卡？你肯定是偷的！”
“偷？”
我冷笑一声，“我用自己的钱买的房，为什么要偷？倒是你。”
我瞥了眼她身上那件明显是宋晓穿过的旧裙子。
“沈家不是很有钱吗？怎么不给你买身新衣服？连个像样的包都没有，还敢说自己是沈家的女儿？”
乐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刚要发作，就被宋晓狠狠掐了一把。
宋晓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就拖着乐乐往小区里的会所走。
我牵着莉莉的手往楼栋走，身后传来宋晓压低的训斥声。
“跟你说过多少次，别跟那种人置气，掉价！还有你天天让老师找家长，我都不好意思跟王太太她们提你...... ”
“前几天张总还说他女儿考了年级前三，人家那才叫体面！早知道当初就选个成绩好的，也省得我天天操心！”
“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把你塞回你原来的妈那！”
乐乐的声音带着委屈的哭腔。
“妈妈，别......”
“可我之前不是这样的！是你们说要宠我，让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
“那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宋晓的声音更冷了。
“连基本的礼仪都学不会，成绩一塌糊涂，还敢跟我顶嘴？”
莉莉抬头看我，小声说：“妈妈，乐乐好像过得不开心。”
我摸了摸她的头，没说话。
电梯门缓缓关上，将乐乐的哭声和宋晓的训斥声隔绝在外。
我清楚地知道，乐乐一心追逐的富贵，从来都不是无条件的。
沈家夫妇当初选她，不过是以为她听话好控制。
可当她满足不了他们对完美女儿的期待时。
那些所谓的宠爱，就会变成毫不掩饰的嫌弃和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