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欣赏着她的痛苦，当作是我爱情的祭奠。
第二棍落下前，门被人踹开。
冷风裹挟着怒意一起袭来。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我，江辰声音冷的像冰。
“林沅，放了她，我不想我们之间变得太难看！”
他单手握枪，另一只把女孩用力揽进怀里。
眉眼温柔，语气缱绻。
“别怕，有我在！”
熟悉的台词。
十年前，他踏过满地鲜血，朝衣衫不整的我走来时，也说过同样的话。
我笑出了眼泪。
“如果我不肯呢！”
他也跟着笑。
“你杀了她的孩子，已经够了，放了她，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是你我最好的结局！”
我太过了解他，自然也能看出他隐藏在笑容后的杀意。
他对我是真的起了杀心。
这一路我们互相扶持，他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我。
也让我几乎忘了，他踩着多少尸体，才一步步爬上今天的位置。
没有愤怒，我只觉得难堪。
我握住他的手，把枪抵在自己额头。
“来啊，杀了我！”
“江辰，你了解我的性子，今天我要能活着走出去，你就等着给你的金丝雀收尸吧！”
子弹上膛的声音太过刺耳。
江辰猩红着眼掐住我的脖子。
“你以为我不敢吗？”
“孩子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她，你不能碰！”
“沅沅，别逼我！”
我面无表情的回望着他。
僵持的气氛被突兀的铃声打断。
江辰松开手，按下了接听键。
挂断电话后，江辰的笑又变得温柔起来。
他揉了揉苏妍的头，满眼宠溺。
“孩子没事，你也闹够了，走吧，以后别再来这了！”
苏妍红着眼，一瘸一拐朝门外走去。
轻飘飘一句话，就想结束这场闹剧。
未免也太过容易了。
我抬了抬下巴，保镖立刻挡在了苏妍面前。
江辰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我们之间默契到，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
江辰勾起一抹轻笑，朝苏妍招手。
“过来，给沅沅道个歉再走！”
她怔住，满眼不甘和委屈。
却还是听话的挪到我面前，僵硬着身体弯腰鞠躬。
“林小姐，是我太冲动了，没弄清楚情况就来找你。”
“伤了你是我的错，可你也是失去过孩子的人，应该能理解我的感受吧？”
“做妈妈的，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那跟废物有什么区别？”
说是道歉，话却刺耳。
我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上一个这样跟我说话的人，这会怕是连骨头都已经烂了！”
“你有几条命，敢这样挑衅我？”
苏妍捂住脸，哭得像一头濒死的鹿。
我冷笑，反手又是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苏妍没事，我却倒在了地上。
江辰抬脚踩住我的手，冷漠到让我觉得陌生。
“我说了，让你别碰她！”
“林沅，你为什么非要揪着无辜的人不放呢？”
脸被扇肿，满嘴都是血腥味。
我笑意染血。
这几年，死在我手里的人不下上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