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后,老婆的助理竟然当着所有同事的面,将未剥皮的香蕉塞进了老婆嘴里。
众人却见怪不怪,还开起了玩笑。
“张哥,你今天就准备用根香蕉打发乐姐啊!”
“就是,小心乐姐把你的50万奖金扣了!”
50万?
不是说公司效益不好,连生活费都给我降到了3千了吗。
在所有人的起哄。
成年人自然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众人似乎忘了我还在场,纷纷大笑起来。
我站起身,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既然张助理发问了,我就帮你问问广大网友吧。”
说完我就点开手机,将二人刚才的视频发到了网上。
1
见我面色铁青的站在他们对面,张明的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旭……旭鹏哥,对不起,我喝多了。”
没等我开口,田心乐却挡在了张明面前,皱眉呵斥道:
“今天是公司团建,好不容易大家都放松放松,开两句玩笑怎么了?”
“大家都当笑话看,只有你把这事当真了。”
我内心不禁一阵苦笑,大家的确在看笑话,不过那个笑话不是玩笑,而是我。
见气氛紧张,张明再次为自己斟满了三杯酒,举起一杯看向我:
“旭鹏哥,今天都怪我没能把控好玩笑的分寸,我自罚三杯!”
说着,张明不等身边的田心乐反应,迅速的将三杯酒一饮而尽。
醉上加醉的他,直接摔趴在桌子上,哇哇大吐。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田心乐来到我面前就是两个嘴巴:
“你为什么要那么小心眼,阿明只是说了两句玩笑,你就要这样整他?”
我整个人都懵了,难道我就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在众目睽睽下调情?
况且,那三杯酒又不是我逼着张明喝的。
一众想要讨好田心乐的员工纷纷上前对我展开指责:
“赵总,你也太小心眼儿了吧,看看都把阿明难为成什么样了!”
“亏这孩子还一口一个哥的叫你,你平常针对人家也就算了,今天真的太过分了!”
“大家都知道阿明是田总老家那边的弟弟,你这样做,简直是打田总的脸!”
田心乐架着烂醉如泥的张明,直接把我推开。
“赵旭鹏,如果今天阿明要有个好歹,我和你没完!”
随即,她又看向了公司财务经理:
“今天的这场团建,不从公司上走账了,让我们的赵总付!”
我眉头皱的极深,和田心乐结婚以来,我就没有工作过,在她的要求下当上了煮夫。
这次团建的经费少说也得几万块,田心乐明知道我拿不出,在故意刁难我。
我知道,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向她低头,求她不要难为我。
每次我们闹矛盾时,不管对与错,都是我主动打破僵局,率先道歉。
她会在我们和好后,给我一个礼物或者关怀,稍微哄我一下,我就会欢天喜地,忘记之前的不快。
结婚这些年,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
她打一巴掌,再给我吃颗甜枣,我就能忘记她做过的过分事情。
这次,我并不打算道歉。
就在我们双方僵持不下时,我以前的下属在我耳边轻语道:
“旭鹏,你就跟乐乐道个歉算了,男人嘛,能屈能伸。”
我叫来了服务生,摘下了手腕上的江诗丹顿递了过去。
这手表田心乐送我的结婚纪念日礼物,以前我珍贵的不行,一般只有参加重大场合才会佩戴。
可是这一刻,这手表在我眼中已经不值钱了。
服务生看了良久,把手表还给了我:
“先生,虽然我只是个服务生,但是你也不该拿我开玩笑啊。”
“您这块手表是个高仿品,顶多二百块钱。”
2
我懵了,周围却传来了无情的嘲讽:
“赵总,你好歹是我们田总的丈夫,怎么还带假货呀,更是在这么豪华的地方给田总丢人,真寒碜!”
“唉,田总当初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男人结婚呢,明明是个女强人,结果却找了个臭屌丝。”
我将目光定格在田心乐身上,皱眉问道:
“这不是你送我的结婚纪念日礼物吗?”
“你不是口口声声告诉我,这款手表值二百多万?”
“哈哈,真的在这呢!”
烂醉如泥的张明晃了晃自己的手腕,只见他手腕上的那块手表和我手中的这块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他的那块是真的,我的这块是假的。
“你只不过是个家庭煮夫,戴那么贵的手表岂不是暴殄天物。”
“告诉你是真正的江诗丹顿,爷只是想让你高兴高兴,你就知足吧。”
“阿明年轻有为,能力还强,只有他才配得上这款手表。”
说着,田心乐为了缓解尴尬,扛起张明的一只手臂,向门外走去。
“阿明喝多了,我先送他回家。”
“大家也早些回去休息,我提前声明一下,如果有人敢替这个废物买单,我事后是要找他的!”
刚刚想递给我银行卡的下属听闻此言,又重新将卡塞回了裤兜。
众人逐渐离去,他们有的用嘲讽且鄙夷的眼神看着我,有的甚至还上来讥讽我两句。
这一刻,我真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为难我的正是和我领过证的老婆,而她却背着别的男人走了,丝毫没有注意我脸上的落寞。
我最后一咬牙,把戴在手指上的那枚结婚钻戒撸了下来。
服务员很识货,一看就知道这枚戒指价值不菲。
我把戒指放在他手上,像是想最后为自己再挣回一些颜面:
“不用找了。”
朝门外走的时候,我的泪水逐渐模糊了视线。
我和田心乐是大学同学,她是公认的女神,而我只是一个穷小子。
看见她的第一眼,我就被她深深迷住。
可是跟那些有钱的富二代比起来,我的深情显得那样的廉价。
于是,我只能靠自己努力创办了一家投资公司,这才追到了她。
结婚时,为了表达自己对她的爱,我把公司法人的名字过户到了她的名下。
只因她说过,她要做一个女强人,她的手天生就不是碰柴米油盐的,而是用来忙于事业的。
我爱她,宠她,毫无怨言的选择了当一名家庭煮夫。
为了她吃的健康,对做饭一窍不通的我,硬是练了一手好厨艺。
婚后的两年,我们还算幸福。
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大概是从田心乐的心开始飘忽的时候吧。
准确的来说,是从张明进入我们公司的时候,开始的。
张明是田心乐的老乡,两人相差七岁,用田心乐的话说,她一直把张明当做弟弟看待。
我不明白,一个小七岁的男孩,为什么能牵动田心乐的心绪。
慢慢的,田心乐在我们的关系中走神,无论任何时候,只要是张明一个电话,就能把她从我身边叫走。
我也吵过闹过,但这种行为没有奏效,反而把田心乐推的越来越远,她对我越来越不耐烦。
我也想过离婚,但我不甘心,在这段感情中我没有做错任何,凭什么要我放手?
一直以来,我心里明白我对田心乐还有爱,舍不得结束这段关系。
可是我没料到,今天两人的对话是那样露骨。
我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且肯定,两人的“姐弟”关系已经搞到了床上。
我为田心乐买的那些情趣丝袜,她几乎很少在我面前穿,而且数量上时不时的会减少。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这些丝袜并没有浪费,只是让他们两个“调情”了,仅此而已。
3
当我来到非机动车停放区时,却发现自己的单车的车胎已经被放了气,就连车链子也被卸走了。
自行车车筐里还放了一张纸条:
“今天你让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丢脸,惩罚你走回去我才能消气。”
家的位置距离这边足足有八公里,要是放作以前,即便生气,我也会为了让她消气,毫不犹豫的选择接受。
然而这一次,我不想继续作践自己了。
自打结婚起,家里的财政大权全部由她掌管。
每个月也只是给我一千块钱的零花钱,这些钱除了置办伙食,也几乎剩不下了。
她不会多给我一分钱,用他的话说就是男人有钱就变坏。
我身上的这件西服,也是结婚那年买的。
而反观张明,穿着一身名牌,光鲜亮丽。
他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小白,哪里会有钱买得起这种大牌衣服……
至于谁给他买的,我早已心知肚明。
以后的我再也不会委屈自己,我看了一眼自己的余额,还剩下二百多块,我奢侈的在手机上叫了个滴滴。
很快就锁定了司机,司机把电话打给了我:
“老板,您所在的地点路面上不好停车,你去停车场等我吧。”
我也没有多想,而是朝着停车场走去。
然而刚进停车场,我就看见了田心乐的那台白色宾利。
她不是送张明先回去了吗?
我确定这辆车的车牌就是田心乐的,再次抬眼一看,我看见了田心乐的司机在楼梯角处默默的抽着烟。
我顿时起了好奇心,轻手轻脚地摸了过去。
然而稍微走近一些我才发现,宾利车子正在轻轻的“颤抖”。
我瞬间明白了一切,来到车跟前,往里一看,看到了身为一个丈夫最绝望的一幕。
车里传来少儿不宜的声音,我从来都没见过田心乐这么疯狂的样子。
原来,张明所谓的醉酒,只不过是让田心乐难为我,给他们创造车震的机会。
张明平躺在候车座椅上,田心乐已经脱了刚刚在宴会上穿的那件黑色外套,此刻的她身上只裹着一件黑色吊带,并且换上了一双红底儿亮黑色的高跟,配上她微微发红的面庞,显得妩媚动人。
田心乐配合着张明,我终于明白他俩刚刚在宴会上探讨的“香蕉”问题了,原来张明能说出那样的话,并非空穴来风。
她的内衣挂在了副驾驶的座椅上,造型凌乱,仿佛在嘲笑着我这个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
张明和我四目相对,或许是因为紧张,居然浑身颤抖起来。
再一看,他们根本没做任何措施。
我拼了命的拍打的车窗,田心乐被我吓了一跳。
看清是我后,她脸上的表情由惊恐转为愤怒。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故意使劲儿的打开车门,把我怼出去老远。
没等我质问,她便率先指责道:
“你不好好的走着回家,来停车场干什么?”
“停车场黑灯瞎火的,你是不是要吓死我?”
听到我们这边的争吵,她的司机也迅速跑了过来,站在了田心乐的身后。
我刚刚被怼在了裆部,这种痛感加上我现在愤怒的情绪,让我痛苦万分。
我使劲抓着自己的头发,面部接近扭曲的看向田心乐:
“为什么?”
田心乐不急不缓的披上了那件黑色外套,仿佛生怕我的眼睛会“侵略”她一般。
她没有被抓奸的愧疚,反而满脸的理所应当。
“这有什么好问的。”
“我这只是释放天性,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是个快枪手,阿明比你好太多了。”
我的自尊受到了践踏,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能把出轨描述的这么理所应当。
自从张明到来后,她很长时间才让我碰一次。
甚至我都把和她上床这件事当成了奢求,或许是太久没做,又或许是心情过于激动,我确实比起来之前要快一些。
可这些,终归不该成为她出轨的理由!
我如同疯了一般,冲向车内的张明。
这一刻的我情绪上头,恨不得杀了这对狗男女。
田心乐对着身边的司机挥了挥手,三秒钟的功夫,我就被死死的钳制住。
“姐夫,我不想伤你,别乱动!”
“你动我一下试试!”我无能狂怒着。
田心乐走到我面前,扬起手再次扇了我一个嘴巴:
“还把自己当成当年的赵总呢?”
“我叫你一声老公,他们才能规规矩矩的叫你一声姐夫,我叫你一声狗崽子,谁能拿你当气管子?”
4
田心乐情绪缓和了一下,盯着我说道: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必对你隐瞒了。”
“我和阿明的事,整个公司都知道,唯独你不知道……”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净身出户,要么就坦坦荡荡的接受这一切,不能有怨言。”
“呵呵,我凭什么心甘情愿地当绿毛龟?”
我喘着粗气,咬牙切齿的看向她:
“田心乐,公司是谁给你的?”
“而且出轨的是你,凭什么让我净身出户?”
田心乐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旋即轻蔑一笑:
“赵旭鹏,我不否认你为我做过的那些,可是腻了就是腻了,没有什么理由。”
“开始的你,最起码积极上进,现在的你只不过是个煮夫,和我身份不匹配了……”
我怒了,歇斯底里道:
“是谁跟我说家里不能没人,是谁跟我说自己的手不能洗衣服?”
“又是谁跟我说想下班吃口热乎饭?”
“当初创立这加投资公司,我冒了多大的风险,现在我把成果献给你了,然后我就没用了,对吗?”
“好了,曾经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田心乐眉头紧皱:
“你创立公司,我也没少出力的!”
“这样吧,离婚后我给你五百万,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这样总可以了吧?”
“你要同意的话,我一会就去拟一份离婚合同。”
我就像是一条脱了水的鲶鱼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田心乐对司机摆了摆手,他们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后车窗中,我看到张明对我轻蔑一笑,仿佛在嘲笑我的无能。
我狼狈的起身,将打车软件上的终点目的地修改到了一处豪华别墅。
这一路上,我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情过来的。
车子抵达后,我走进一户人家。
“当初,凭借我们的交情,你成为了我第一个合作伙伴。”
“当初那份合同上我们做了双重保险,你说过只要你想,只要启动合同上的B方案,就能让我的公司赔个底儿朝天。”
“现在,我请求启动b计划!”
“公司是你一手创立起来的,你舍得吗?”
我脸上闪过一丝不舍,但旋即再次变得坚定:
“请求启动b计划!”
……